本来就觉得要风平浪静了,可她确饶不了我,在老公出院一个星期的时间,王芳又领着她的兄弟们找上门来。

记得那是一个“五、一”节前后,早上等服务员刚一开门,那些大人们就领着自家的孩子来到休闲屋,他们要以自已的方式给孩子们过节,一时间,店里顿时热闹起来,亚亚也被蔡大姐带到店里来,让亚亚在一边玩,她也过来帮我的忙。大约是上午10左右,王芳领着她的一帮兄妹来到店门外,我一看情况不对,忙对蔡大姐说:“你快带亚亚到一边去,如果情况发展不对,就叫服务员报警。”

蔡大姐点点头,算是听明白了我的话。

我转身叫人锁上抽屉,这时王芳她们已经冲了进来,她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

“哼!狐狸精,你的日子还过得不错,你知道我们娘俩是怎么过的吗?他一天到晚就顾上你们这里,好久都没有回过家了,你不要脸,抢人家老公干嘛,你年青漂亮到外面去找,去当三陪、、、”王芳的话越来越难听。

经她这一喊,店里的人都向这边观望,搞得我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她的兄弟们趁机推拉起来,顿时场面大乱,在慌乱中我手上脸上被抓出了许多的血痕,旁边有人在指指点点,我感觉到我的自尊正在被一点点伤害,我想大声的喊叫,可是什么也喊不出来,就这样被人推来推去,我店里的服务员过来劝架,也被王芳那帮人认为是我的帮凶一顿乱吼乱骂;慑于他们人多的威胁,她们也不妄动,只得赶快打电话报警。

“我受够了、受够了、、、”我大声的叫起来、、、

“你不要脸,抢我的男人,叫我活不好,我也不会让你过得安逸、、、”王芳已经是到了极限的在吼了。

她在我的店里大吵大闹,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可怜我一向为人行善,终于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亚亚也被吓得大哭。幸亏警察及时赶到,不然我非得被他们弄残不可,我头晕晕的倒在地上,只听见店里的服务员在慌乱的叫救护车。

“120吗?这里有人晕倒了,快过来、、、”书屋的服务员大声在叫救护车。

还没有等到叫救护车的电话打完我就挺不住晕倒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等我醒来的时候,又再次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我的头好痛,双眼重得跟灌了铅似的,只听亚亚的声音在大喊:“妈妈、、、妈妈、、、”我无力的睁开眼睛,无助的拉着亚亚的手,叫蔡大姐把亚亚送回家去,大姐俯下身在我的耳边说:亚亚他爸正往这里赶呢,那帮人正在派出所录口供。

“不要让他过来,让他回他的乡镇上去吧,我受够了、、、”我向着门外喊,由于头痛得厉害,喊出的声音怕是没有几个人听得到。

蔡大姐背着我在悄悄地抹眼泪,我的儿子亚亚已经被吓得哭不出声来。

我的手上脸上到处缠着白晃晃的纱布,直直的躺在医院的病**,像几千年的木乃伊,我眼神愣愣的就只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直到盯得眼睛发酸发痛,我知道我是把天花板当作了我自已,我是在恨我自已;恨我软弱和自作多情。

如果不是跟前夫离婚,如果不是在心中还留有初恋情人的影子,我何苦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会找一个没有老婆的男人来爱我,如果不是有亚亚也许我会选择默默的离开,可是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如果,我恨死了我自已,我虽然躺在**,连跳楼的决心都有了,真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曾’推门进来了,蔡大姐抱着亚亚想离开,可亚亚哭着要他爸爸抱他,等蔡大姐一离开,‘曾’就过来拉我,我猛的推开他的手,眼泪不争气的还是流了出来,我用被子盖着我的头部,还在不服气的对他叫道:“你快回你的镇上去吧,我受不了”蔡大姐在门外听到我的吼叫,赶紧进来将亚亚接走了,由于我住的是单间,这下就只剩下我和‘曾’两人了。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可眼泪还是在不停的流下来,他帮我擦干眼泪,在我的耳边说:“雪儿,真是对不起,又让你受苦了、、、”

“我不听,我不听、、、你出去吧”我已经竭尽斯底地在吼了。

“雪儿,你冷静点,有事好商量嘛”‘曾’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我无法冷静,商量什么?让你们合伙来欺压我吗?我受够了,我不要留在医院里,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里让别人把我当作笑柄、、、”我一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在医院的房间里对‘曾’喊叫。

我起身抽掉手上输液的针头,任凭他怎样劝解我都不同意留在医院,他无耐只得让我回家。

一回到熟悉的家里,我一句话也不说,欲哭无语,蔡大姐煮好了饭我也不吃,只是让她吃了带亚亚到他家里去睡一晚。

等到蔡大姐走后,我起身坐到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已,心想那还是我吗,‘曾’也坐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发呆的样子,也毫无办法,我就那样呆呆的坐着,脑袋里闪过千百个念头:带着孩子离开他?我一个人悄悄的离开?找人把他老婆毒打一顿?让他回去离婚?让他成为我名誉上的丈夫?让我们的婚姻有法律的保障?我把我的脑袋想痛了也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只得抱着‘曾’无声的哭了,‘曾’拍拍我的双肩,像是理解我的处境,给我决心和莫大的安慰。

我奋力推开了他,他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这时,我突然大笑起来,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这毛骨悚然的笑声,足以吓坏那些胆小的人,我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一点也记不得了,

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由于过度的忧郁,我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