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娜见我生活陷入这种情况,和小王一商量,决定留下来帮我,不要将书屋租出去,她知道那是我的一切,我是病人说服不了她们,只得同意照她们的意思办。

我这次完全相信我是真的病了,他们很快寻得一处比较满意的房子租下来暂时住下,谢娜对我说:“雪姐,你快好起来吧,等你好了,我和小王就结婚,我要你当我们俩的结婚证人,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知道我没有病,只是生活质量出了问题,造成这种生活质量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社会的因素,另一个就是自身的因素。

假如这个社会没有这样开放,假如我不是还在内心深处装着初恋情人的影子,又假如我和前夫没有那段要死不活的婚姻,谁说我就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谢娜和小王对我非常好,使我恢复得很快,大家都从心里感到高兴,在我情绪好的时候,谢娜还会为我放上段音乐,但我特别害怕那孤独寂寞的夜晚,在这时刻才能释放压抑太久的心灵,渐渐地发现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

不管白天的你有多么坚强,夜晚都抵挡不住音乐的诱惑;在寂寞的夜晚,小火虫想让自己痛到彻底,痛到绝对。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感受更重要了,白天的忙碌,换来夜晚的解脱。‘曾’和儿子亚亚还有工作,这时候都不属于我。不知是什么时候,所有的事都是空想,现实却离我的梦想太远了,整个世界我跟本不认识一样,但是偏偏离他太近,所以什么事都是围着他转。

今夜听着这低沉而忧伤的歌曲,我也有点莫名其妙起来,今晚好静,没有了往日的欢笑,一个人的夜晚,过得好慢,身体的轻闲和心灵的疲倦矛盾地交织着,我必须让自己身体疲劳才能熬过这寂寞的夜晚,有时我也会装着和谢娜小王胡打乱闹,用放肆的笑声来发泄自己内心的郁闷,然后抱着谢娜大哭,白天笑是我唯一的表情,可是笑的背后是什么呢?

有时笑的时候,感觉到脸上的肌肉是那么的僵,所以多数时候就只有保持沉默,真的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沉默,我没有太多的难过我只是不想说话,我只是缺少交流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想过尽头和结果,只是觉得我不应该放手,我是活在世界上的人,而且清楚自己的目的,可是我在黑暗的背后可以哭泣,可以难过,因为我活的寂寞。

我是一个容易妥协自己的女子,我喜欢不逼迫自己。

记得那天我身着黑色连衣裙,站在偌大的阳台上,俯视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匆匆忙忙的人流,一切都与我无关,泪水悄然滑落,进而啜泣了。

有时我真的想有人向我走来,轻抚我的敏感,触摸我的脆弱,亲吻我孤独的灵魂,我浑身颤栗,为这种近乎奢望的渴望。我无耐慢慢踱回房内,窗外依旧喧嚣,我的世界却一片死的寂静,是我这个世界将我遗弃了吧,还是我固执地将整个世界关在心外,只留给自己这死一般的寂静,我记不清这是与强分手后的第几次这样的落魄。

驻足镜前,镜子里那个高贵的女人,脸上残留着湿润的泪痕,眼睛里充满和气质不相称的迷惘,用纸巾轻轻擦拭脸庞的湿润,然后取下头上的发夹,长发瀑布一般的垂下,两外弯曲的痕迹犹如瀑布的起伏,几分凌乱增添了些许妩媚,这是强和‘曾’都喜欢的长发,我把手放在了裙子前面的拉链上,轻轻地,向下拉、、、黑色映衬下的雪白让我有点眩晕,拉链滑过高耸之处,蕾丝边透明的胸罩中间的深深的乳沟绽露在敞开的黑色连衣裙里、、、我被自已迷住了、、、

我突然发现我的身体象我的敏感一样需要人来轻抚,我的肌肤象我的脆弱一样需要人来触摸,我的嘴唇象我的灵魂一样需要人来亲吻、、、我再次颤栗,为这近乎疯狂的欲望。一个寂寞的夜晚,一个寂寞的女人,‘曾’爱我,却并不懂我,有时候我躺在‘曾’的怀里也寂寞着,想着想着,寂寞也再次向我袭来、、、、或许,寂寞它根本就不曾离开过。

‘曾’不可能天天呆在这里,他也要回他小镇上的家,要回公司,自从我生病了,我对亚亚的生活和学习都关心不够,有时晚上我就喊亚亚和我同睡,可他也调皮,说他爸爸回来了我就不要他来,他爸不在就叫他,他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我只有好言对他道,你是男子汉,是要养成独立的习惯。

哼,那爸爸那么大了他为啥不自己睡呢?他是不是习惯不好啊,还有小王叔叔他也要在娜娜阿姨那里,他也是习惯不好吗?

我简直就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啊,懂的可真多,我说服不了他,有时他爸爸回来了,他也要跑到我卧室来疯上一阵,等他睡着了,‘曾‘才将他抱过去。

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但是横着一个王芳和她女儿,还有一个亚亚,我想,这一辈子怕都是说不清了,幸好有谢娜和小王的帮助,我的“雪儿休闲书屋”才没有关门大吉,在我生病那段时间,谢娜每天向我汇报书屋的情况,我也教给她许多她在书上没有学到的知识,心情一高兴,病也就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