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快要忘了他,就要觉得两不相干了-----但在心底深处,却常常有许多触目的东西浮起;确实----我是一个不心甘的女人,只有读书,我才能平静,这是我长期摸索出来的养身之道,望着如此下流的世相,我只能古文当中药,佳句字段当良药,刻苦学习当补药,审美以养心,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并且一打开书,一字,一妙响,一句一段音乐,顿时,心情为之一爽,大也不觉开心多了。

可是身体的伤痛,还是会触摸那根不会思索的神经,他在你身上创下的伤痕容易愈合,心却永远不能愈合,我的前夫虽然长得不算难看,但他的脸和眼里有一种类似干粉灭火器的成份,能立刻把我对他那一点点原始的欲望或者说那么一点点同情的欲望杀死,这也是很神奇的事,属于到死也弄不明白的那种,以至于他后来有了婚外情,我倒是觉得是真正解放了,但我不能说我自私,我更不能说我不关心他,爱护他,这些都是不对的。

我也想做正确而美好的事,我很想,相信我,我太想了,可我确实做不到,我恨死我做不到这一点,可我还是做不到,因为在我的内心里,实在是爱不起来,他有第三者要离开我是很正常的事了。

心累才是真的累啊!我渴望麻木,渴望忘却,渴望解脱,渴望宁静,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在这个男权社会中,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所以不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好,不能有异性朋友,这是挺悲哀的,反正我对所谓的爱情的整个想法,正如歌德所讲的,种下龙种,收获跳蚤,碰上的时候是龙种,最后一把跳蚤,只能盼望着碰上一个大点的跳蚤,可我却偏偏碰上那个丑陋的小跳蚤,这就是人的命,就是所谓的缘,你得认,不认也没有办法,一切得相信缘份。

我明显感觉到了,无数次从书本上读到的那种不顾一切,激动直到发疯的感情,这种被叫**情的感情,不计后果,就像是迈下山崖的最后一步,它虽然壮丽绚烂,可却一层一层的蜕变。如果我每天都可以正大光明的爱我喜欢的人多好,我不必整天都抑着泪水,心无所属地逢场作戏;可这怎么能算结束呢?

男人的弱点我是知道的,要永远记着一个女人,就必须与这个女人**,如果要彻底忘却一个女人,也就必须与这个女人**,我和他属于哪一种呢?我是一个在白日梦里生活的人,我隐在我虚构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所以我,特别纯洁也特别易碎。

我愿意等待,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等待我生命中的人再次到来,我就是这样一个爱走极端的人,因为我别无选择,所以说,人说通俗啊,说什么纯洁啊,其实人的二十四小时里大概有二十三小时生活在通俗里,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千古绝唱,主要是因为压抑,它没有达到,越没达到,变得越强烈,谁又能看懂我那种困惑的表情,在渴望放纵与自我约束中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