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会骗我的,皇后之前提到过我的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我想那一定是她跟皇后达成的协议。他是孝子,他的父母被抓了,他只能听皇后的。”昭贵妃替他辩解。

“他都和别人一起害你了,你竟然还替他说话?”

“蓝寄柔如果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昭贵妃的设想竟让蓝寄柔哑口无言,是啊蓝寄柔是两人之中甚至说是争斗之中的牺牲品,在历史的长河里,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岂止蓝寄柔一人被葬送?

蓝寄柔安静了下来,她现在发火也没用,而且对一个孕妇发火更是没修养,尽管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可是蓝寄柔还得时刻体现出她现代人的本质,大吵大闹并不能解决问题,得找人想办法......

可是找谁呢?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能来管她呢?

蓝寄柔的感觉没错,应丰很快就被召到书房问话,事先启文涛在皇上派去人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通知应丰做好了准备,可是启文涛只字未提蓝寄柔的事情,像这种事只有在场的几个人才知道,所以应旭也被蒙在鼓里,甚至他还有心思在校场练功,对蓝寄柔被诬陷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应丰见皇上一脸严肃,也谨言慎行跪在地上给皇上请安。

皇上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不是还为萧皇后死的事情耿耿于怀?”

应丰说:“父皇为什么这么问?我的母亲早早的离开儿臣,儿臣自然会思念母亲,有时候在梦里梦见母亲都会哭醒,她拉着儿臣的手叫儿臣一定要对父皇忠心让我替父皇分忧,还说儿臣能当上麟王都是父皇不计前嫌,才给了儿臣能长久居住在京城的机会。”

皇上本想发作,可是应丰拿出自己时常思念母亲的话来说,皇上也不免为他自幼没生活在皇宫里感到一丝愧疚。

皇上说:“你对皇后怎么看?”

应丰又说:“儿臣没有母后了,但是儿臣还有一个活着的母后那就是王皇后,儿臣把她当做亲生母亲一样看待。父皇为什么这样问?”应丰假装不解。

“你为什么要和昭贵妃联手杀害馨贵妃?”皇上挑明事情。

“什么?父皇说是儿臣杀的?儿臣怎么能杀馨贵妃呢?儿臣......咳咳......咳咳。”应丰似乎是气急攻心,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看见应丰咳的快窒息了,马上令人把他扶起来,应丰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从嘴里挤出:“父皇......咳咳......您为什么说是儿臣杀的......咳咳,儿臣怎么能......”

应丰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突然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见状皇上更是着急,马上传了御医替应丰诊治,刚巧李御医正路过,被侍卫拉了进去替应丰诊治。

“应丰是怎么了?”皇上见御医边把脉边摇头。

“启禀皇上,麟王,这病是气急攻心,所以才会口吐鲜血,看来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打击。”御医又说:“急火攻心伤肝脏,恐怕麟王要落下病根了。”

皇上听完看看一脸虚弱的应丰,他说:“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清楚。”

应丰被太医扶着出了宫门口,宫外启文涛在门口接应问道:“怎么样?顺利么?”

应丰点点头,假装又倒在启文涛身上,启文涛说:“李御医,太感谢了,过几天我就去府上看您。”

李御医道:“我跟靖王爷是老相识了,他生前给我来信说麟王如果有机会进宫,就让我好生照应着,靖王爷可是好人呐,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快走吧,免得人多口杂。”

应丰被启文涛扶上轿子回到了麟王府,可是在自己家院子里,麟王下轿也得装作虚弱至极,直到回到了房间,启文涛马上把门关上问:“皇上真怀疑你么?”

“不知道,见我吐了血可能不那么相信了。”

“还好我宫里有人提早通知我们,要不,我看这真得出大事啊,现在皇后真向我们下战书了,估计九皇子太扶不上马。所以皇后想马上替他扫清障碍,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九皇子得罪了皇上被皇上撤去了威武将军之后,皇后便沉不住气了。”启文涛分析的头头是道。

应丰说:“你是怎么听来的?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应丰疑惑道,启文涛为什么有通天的本领。

其实一切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启文涛知道蓝寄柔进了宫,蓝寄柔对于应丰来说她就是一颗毒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窜出来让应丰栽跟头,而且蓝寄柔差点让应丰为了她暴露出自己的功夫,蓝寄柔在启文涛心里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所以启文涛通过很多途径找到了陈秀好,启文涛也就是陈秀好见到的神秘男人,陈秀好一直给启文涛传达蓝寄柔在宫里的事情,当启文涛得知蓝寄柔马上就要回来的时候,启文涛承诺出千两黄金卖蓝寄柔的命,所以陈秀好一份功劳将会拿多份好处——皇后会提拔她,启文涛会送她黄金,还有王碧瑶至少也得送她点金银首饰之类。

陈秀好跟皇后商量好后,便依计行事,陈秀好并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只是在蓝寄柔下狱之后找到了启文涛想先讨点银子,启文涛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马上安排李御医进宫在殿外徘徊,然后给应丰在嘴中准备了吐血丸放在应丰的嘴里,伺机咬破。

启文涛自然不能告诉应丰这事情所牵连到的人,只是把蓝寄柔那部分给省略了,可是应丰还是问:“那时候蓝寄柔是小贵子,她是跟着我的,她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吧?”

启文涛笑道:“她一个小宫女,皇上那还有功夫管她?若是真要牵连恐怕我们王府没有一个能脱得了干系。”

“也是,也不知道她在宫里过的怎么样,哪天我去看看她。”应丰道。

启文涛说:“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能进宫,再让皇后抓住你的把柄,这样你会害了蓝寄柔的。”启文涛生怕应丰知道蓝寄柔的事情,所以赶忙劝住。

应丰拍拍启文涛说:“还好你提醒我,要不再把蓝寄柔牵连上就不好了,我不去看她,有空你也帮我打听打听,她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上次比武招亲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

启文涛说:“你也别老想着她,女人有的是。”

见应丰还想说什么,启文涛马上说:“好了好了,我有空一定给你打听,你放心就是。”

应丰这才安下心来和启文涛在房间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皇上亲眼看见自己把儿子冤枉的吐血,也便有了怀疑,马上召了皇后进自己的书房。

皇后端着燕窝还为自己的完美计划庆幸的时候,皇上说:“这件事情或许应丰不知情。”

皇后听后问:“皇上为什么这么说?那封信不是看过么?”

皇上说:“是没错可是上边没有提到要应丰做什么,今日我问他,他突然吐血,若真是他做的,他不会反应这么大,而且我觉得这孩子本性善良,不至于做出那种事来。”

与其说皇上是在跟皇后商量不如说是自己已经表明了立场——应丰不可能参与此事。

皇后见此也不好再多讲话,只是递过一碗燕窝去说:“其实臣妾也不想看着弑母案发生,或许我们真是误会了应丰,我看这孩子也不像心肠歹毒的人。”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大叹:怎么就能让他逃过去呢!

皇上说:“朕的儿子不是忠肝义胆就是秉性善良,朕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奸佞之辈。”皇上是在夸自己的儿子也在分析着儿子们的优点。

“臣妾也这么认为,不过怕是应丰不知情,全是蓝寄柔自己从中作梗,皇上可要小心蓝寄柔啊。”眼看应丰推不下水去了,就只能让蓝寄柔去殉葬,而且信中提到了麟王府的小贵子。

皇上点点头说:“蓝寄柔的来历太可疑,而且她频繁的用不同身份出入宫中,我觉得她绝非善类,而且朕也对她又喜又恨,或许她还真是个妖孽,朕总觉得她与大启的子民不太一样,似乎总是格格不入。”

皇后不经意间的挑挑眉毛:“皇上我看蓝寄柔还是尽快处决吧,以绝后患,她出现之后臣妾见到她总觉得心神不宁,说不定她真是摄人心魄的小妖精,况且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都临危而救,现在臣妾想想,她说不定还真是会什么法术,而且上次应旭竟然也要为她比武,臣妾的儿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宫女,而且应旭一心报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自从被蓝寄柔摄取魂魄之后自己说话做事也是不由心的。”皇后暗示前几天应旭放弃威武将军的事情,如果不明应旭心思的人恐怕真觉得应旭这样做实在不合情理。

皇上捋着胡子,点点头:“如此想来也是,看来蓝寄柔果然是误国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