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慈拉着蓝寄柔的手说:“女人要争取,这是你教我的,你别说你不喜欢方文宣要不我可不信,既然喜欢就要争取,对吧?”

李慕慈的话深深的刻在蓝寄柔的心里,从早上一直考虑到晚上,似乎李慕慈的话突然成了圣经,让人百读不厌,蓝寄柔总是笑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老公却要离他那么远,若是在现代两人每天都会拥抱告别,可是现在方文宣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若是在现代,方文宣敢看别的女人一眼,蓝寄柔就会锅碗瓢盆的砸在他脑袋上,而且还会让他的脸上贴满了OK绑,可是现在自己的老公三妻四妾还不停的被女人甩,自己仍然默默的支持他,蓝寄柔越想越可笑,不由的嘲笑了自己一声。

轻笑引得方文宣歪着脑袋看过来,蓝寄柔吓了一跳,蓝寄柔问:“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方文宣摇摇扇子说:“我突然诗性大发。”

“那做首诗来听听。”

“不可,不可,你可是高手,我可不能在你面前再出丑了,这诗只能留在我的肚子里。”方文宣开始卖关子,从他的话语看来,他的情绪恢复的很好。

蓝寄柔疑惑道:“我是高手?少爷别开玩笑了。”

“好,好,我喜欢,你有多少日子没叫我少爷了?”方文宣突然听到这熟悉的‘少爷’两个字,让他彷佛回到了过去和小书童调侃的日子。

蓝寄柔叹道:“是有三个月没喊少爷了。”想到这三个月,恐怕是方文宣的噩梦,同样更是蓝寄柔的噩梦。

方文宣看着蓝寄柔,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好多画面,蓝寄柔还是书童的时候他们一起翻过墙,方文宣也打过蓝寄柔的屁股,那一次还非得扒了蓝寄柔的裤子看看她的伤势,还有蓝寄柔经常被自己拿着折扇敲脑袋的画面,这些都让方文宣美美的回味着。

蓝寄柔似乎和方文宣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就站在院子里在月色下傻傻的笑着,这也就是在古代,若是在现代,恐怕在这月黑风高的夜色里突然有两个人傻笑,恐怕他们的下场不是去公安局就是去疯人院。

“你不会再走了吧?”方文宣问道。

“再走去那里?先皇都让我安分一些,我想我确实太任性了。”蓝寄柔想到下雪的那天,尸横遍野,她的心境又突然变凉了。

方文宣见蓝寄柔的脸色不好,便用扇子啪的一下打在蓝寄柔的脑袋上,说:“不许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蓝寄柔摸着脑袋,心里骂道:你个死方文宣,现在我回来了还是这样对待我。

蓝寄柔问道:“你打我脑袋干什么?”

方文宣摇着脑袋说:“只有这样才能把你不快乐的记忆打走。”

“是么?”蓝寄柔等着狡黠的眼睛问道。

方文宣点点头,心想:傻丫头,你不会真信了吧?

蓝寄柔一把抢过扇子,狠狠的敲在方文宣的脑袋上,方文宣捂着脑袋喊:“你做什么?”

“我有不愉快的记忆,少爷同样也有,现在蓝寄柔是替少爷打走那些记忆,哇,看来我打的还不够重,来,我在用力点。”说着蓝寄柔就拿着扇子敲着方文宣的脑袋。

这下方文宣可吃了自己的亏,捂着脑袋抱头鼠窜,两人好不开心,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似乎只有这两人心是暖到一块去的......

蓝寄柔躺在被窝里,不停的傻笑,一会用被子捂住嘴巴,一会又瞪着眼睛看着房顶,似乎那房顶有无比稀奇的东西,让蓝寄柔百看不厌,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方文宣的房里,他也望着屋顶咧着大嘴傻笑,两人就这样制造一场巧合的失眠。

第二天,方文宣偷偷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只有王赟在认真的听夫子讲课,夫子刚刚念到李白的诗,却发现方文宣正用书挡住自己的脸偷偷睡觉,夫子走到方文宣桌旁敲着他的桌子,方文宣马上站起来,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念叨:“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念完之后引得王赟一阵嘲笑,方文宣这才清醒过来跟夫子道歉,当夫子看见方文宣那比锅底还黑的眼圈时,也就没怎么为难他,只是叫他抄一百遍诗句。

而蓝寄柔同样没有精神,似乎走着路都能睡着,蓝寄柔正跑着一匹布要给李婆子送去,不巧自己撞上一个人,那人被蓝寄柔撞得人仰马翻,趴在地上直呻吟,蓝寄柔这才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撞上了夫子,蓝寄柔见自己撞了老人家,马上上前去扶:“夫子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

夫子本想训斥蓝寄柔一番,可是看到蓝寄柔同样的黑眼圈时便摇摇头,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自从李慕慈住进方家,似乎方文宣和蓝寄柔多了很多见面的机会,当然这些机会不是偶然的,都是李慕慈跟王赟安排的,李慕慈会找蓝寄柔去给王赟送些糕点,自然见到王赟就见到了方文宣,而下了学,王赟也会拉着方文宣去花园散步,这就又碰到了种花草的蓝寄柔,两人如同初恋的小青年,还会在别人面前害羞......

蓝寄柔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每天的事情就是给王碧瑶送送饭,然后打理打理花园的花花草草,偶尔会出门去帮李婆子进些布匹,当然最重要的是每天晚上蓝寄柔和方文宣都会花前月下,然后深夜统统兴奋的失眠。

这天,蓝寄柔出门采购,依然一脸疲惫,正低着头走路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挡在自己的面前,蓝寄柔低着头看见那人的鞋子和裙摆很是奇怪,可是蓝寄柔并不因为她的穿着而抬起脑袋,她侧了身子准备冲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蓝寄柔。”

这声音好生熟悉,蓝寄柔转头看过去,念真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蓝寄柔兴奋的拉住念真的手问:“念真,我好想你啊,你过的好不好?”

念真拉着蓝寄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第一句话就问道:“听说皇上死了,我哥哥被应丰抓起来了?”

蓝寄柔又被提到了伤心事,他点点头说:“你哥哥跟应旭两人杀进皇宫,所以......”

“蓝寄柔,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救我哥哥的。”

“什么?你救他?你可千万别冒险啊,你嫁去吐蕃是跟皇上和九皇子的承诺,现在新帝登基,恐怕他不会实施以前的计划,你去了不但起不了作用,很可能把你也抓起来。”蓝寄柔担心道。

“哎!世事难料,袁长虎是我哥哥,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一定得见应丰一面。”念真笃定的说。

“念真,这件事情从长计议,我安排你住在客栈吧,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蓝寄柔见念真一脸急躁生怕她闹出什么乱子。

“恩,我们走吧。”念真跟着身旁的男人说着话,蓝寄柔这时才想起来问:“这位是?”

“他叫丹杰央,是吐蕃的太子,也就是我的相公。”念真一介绍没把蓝寄柔吓坏了,蓝寄柔赶忙拉着念真小声问道:“我刚才说你跟先皇的计划,他不会听出来什么吧?”

念真摇着头笑笑:“我怕他听出来就不会带他来了。”

蓝寄柔也不敢说什么了,只觉得念真很奇怪,似乎那里不一样,身边的丹杰央竟然会跟着念真来中土,这让蓝寄柔觉得这两人也太不把自己当人物看了,一个是囚犯袁长虎的妹妹一个是吐蕃的太子,若是被启朝的百姓知道了还不把她们大卸八块?

直到蓝寄柔给她们找了客栈,蓝寄柔才发现,念真正在孕吐,蓝寄柔拉着念真说:“你不会给他怀了孩子吧?”

“是啊,蓝寄柔,我马上就要当母亲了。”念真一脸幸福,似乎已经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你为什么......”蓝寄柔一脸的疑惑。

念真看出了蓝寄柔的疑惑,便打发了丹杰央去了另一间客房,不紧不慢的拉着蓝寄柔坐下,诉说着自己在吐蕃发生的事情。

念真说:“你还记得当年救我的小孩么?”

蓝寄柔点点头:“你找到他了么?”

“他就是丹杰央。”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两人都有彼此的信物,其实本来我没想告诉他,可是我跟大启皇帝通信的时候被丹杰央发现了,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吐蕃使者么?”

蓝寄柔点点头:“他发誓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

念真摇摇头道:“上次我们没杀了他,他却落井下石,原本这件事情只是被丹杰央发现,可他却偷偷的告诉了吐蕃的皇帝,原本丹杰央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要把我放走,可是吐蕃的皇帝听说我并非大启公主的时候,我又被抓了回来,第二天我就要被火刑,蓝寄柔你知道火刑是什么么?”

蓝寄柔道:“是被烧死么?”

“没有那么痛快,火刑是很残酷的。”念真说道这里脸上划过一丝惊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