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宣坐在屋内看着外面的情景,他起哄说:“没想到你才做书童两天,就把我们的的婉儿姑娘给得罪了,看来以后有你受的。”蓝寄柔此时捂着半边的脸心里骂道:好你个方文宣看见你老婆挨打,你还说风凉话?

蓝寄柔现在只能忍。她进了屋,夫子却摇晃着脑袋总结说:“姑娘有意,公子无情。”

蓝寄柔依然白着眼矗立在方文宣身边。

谁知他们竟然拿蓝寄柔跟婉儿的事情做起了文章。

“夫子,我突然想到一首打油诗。”方文宣说。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鞋子本无情,

鞋垫传良意。

谁知鞋垫丢,

良意变凉意。

蓝寄柔想:该死的方文宣,他竟然讽刺我,凉意既指婉儿的心,也指婉儿给我扇的耳光。

没想到那夫子也迎合道:“文宣有进步。”

方文宣打开扇子,又开始耍酷了,而蓝寄柔只能趁他们不注意做了个鬼脸,以发泄内心的不满,她充分的体会到古代奴隶阶级所受的压迫,有时候是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压迫。

那夫子夸完方文宣,转过投来问蓝寄柔:“小书童可会做诗?”

蓝寄柔看看方文宣又摇摇头。

夫子说:“不要害怕嘛,你既是文宣的书童,自然也要有些本事,要不文宣怎么会在众人中选中了你呢?”没想到夫子一点也不了解方文宣,他只是为了不在书童面前出丑,所以才会找自己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做书童。

方文宣说:“阿贵,你听夫子的话,做一首诗,正好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

蓝寄柔想:那可是,你看我挨了巴掌自然是幸灾乐祸。

“好,那我也做一首。”

蓝寄柔也学方文宣一样清了清喉咙,她说:

成婚两三载,

至今才圆房。

夫人守活寡,

到底谁无能?

话说蓝寄柔在气头上,说的有些过分了,方文宣突然厉声道:“大胆狗奴才,竟然谈论本少爷的事,你给我跪下。”

蓝寄柔撇着嘴说:“不跪,就是不跪。”蓝寄柔飞了一眼方文宣想:凭什么方文宣说自己可以,而自己说方文宣却不行。

夫子上前拉住要打蓝寄柔的方文宣,说:“他是无心的。”

方文宣指着蓝寄柔喊:“狗东西,给我跪下。”

没想到方文宣如此厉声辱骂蓝寄柔,蓝寄柔的两行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方文宣根本不听夫子劝解,而蓝寄柔又执意不跪。

方文宣喊:“来人呐,快来人呐。”

接着两个护院跑了进来,他们手执长棍,个个凶神恶煞。

方文宣说:“你们给我好好教训他,家法伺候。”

“方文宣,你竟然敢打我?”蓝寄柔看着两个身高马大的护院,她害怕了。

“你还敢直呼本少爷名字,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方文宣脸都气红了,他又指着两个护院说:“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拖出去打?”

“不要,不要。”蓝寄柔在方文宣的书房里到处跑,两个护院一个堵住门口,一个要来抓她。

她拿着书房里的书乱扔着,方文宣的书房顿时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

方文宣指着抓蓝寄柔的护院说;“一个小书童你都抓不住,你再抓不住他,你也家法伺候。”

那护院一听,开始还没那么狠心,后来他拖着蓝寄柔的一条腿,把她从桌子底下拎出来了。

夫子在一旁劝着方文宣说:“他是无心的,君子不能施暴。”

方文宣说:“夫子说的都对,可着书童是我的家事,如果我今天不教训他我还怎么立威严。”方文宣下定了决心要报复我。

蓝寄柔大喊:“方文宣,你不能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打我你会后悔的。”

方文宣拿着扇子指着她说:“打的就是你,给我狠狠的打。”

就这样蓝寄柔被无情的扔在长椅上,他们对准了她的屁股,就拿着长棍抡在蓝寄柔的腿和屁股上。

那一刻蓝寄柔终于明白那些被杖刑的人是多么痛苦,那种感觉不同于老爸老妈打你的小屁股,而是两个大汉重重的把巴掌宽的棍子抡在你的身后,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碎了,她撕心裂肺的叫着哭着,方文宣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屁股和大腿顿时火辣辣的像裂开了一样,她哭喊道:“我知错了,放过我吧,不要打我了。”

方文宣依然没动静,那两个大汉相互交谈的,一个问道:“打他几仗?”

另一个说:“少爷没交代,等他喊停再说吧。”

天哪,蓝寄柔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方文宣那里会善罢甘休?她觉得那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一口火盆扣在上面,她后悔了,她后悔来找方文宣,还做了他的书童,她后悔了,她后悔和方文宣结婚,还非要给他买什么蛋糕。

她心里默念:方文宣,你给我记着。

不知打了第多少下,蓝寄柔看见婉儿从远处跑来,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婉儿对两个大汉喊:“你们住手。”护院先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继续打,蓝寄柔哎呦哎呦的凄惨的叫着,婉儿心疼的用手挡住落下的棍子,她的手狠狠的挨了一棍子,她惨叫一声‘啊!’

听到吵闹声的方文宣也出来看,看到婉儿手被打伤了,方文宣才喊停的护院。

蓝寄柔忍着痛问趴在长椅上扭着头问:“婉儿你没事吧?”

似乎婉儿伤的不轻,婉儿一只手扶着受伤的手蓝寄柔看见她的手又红又肿,她跪在地上委屈的说:“求少爷不要再打阿贵了。”

蓝寄柔看着婉儿这般为自己,她感动得要命。

后来,她被阿寿他们抬回了佣人房,她趴在**动也不能动,阿寿伤心的告诉蓝寄柔:“婉儿的手好像骨折了。”

婉儿为了自己手都给打断了,蓝寄柔于心不忍,但是她也伤的不轻,而最危险的是阿福他们要给她上药。

“阿贵,我来给你擦擦,这是婉儿姑娘托人给你带的药膏。”阿福说着就要扒蓝寄柔的裤子。

蓝寄柔大叫:“慢着,别动。”

阿福问:“为什么?上了药好的快。来我看看。”说着阿福又要扒。

蓝寄柔说:“不行,不行。”

阿福问:“你又不是姑娘为什么不行?”

蓝寄柔心里念叨:是啊为什么呢?怎么办?

她说:“我们老家有个规矩,男人不能被男人摸屁股,否则老婆不会生儿子。”

情急之下她只能这么说。

“我本来也没想生儿子,来没事,我给看看。”蓝寄柔竟然忘记阿福想要做一辈子家丁了。

蓝寄柔说:“不行,我想要儿子。”她夺过药瓶握在手里。

“哦,对,你跟我不一样,你还要跟婉儿姑娘......”说到这里,阿福傻兮兮的笑着,他终于放弃了要给蓝寄柔擦药的念头。

蓝寄柔刚才冒了一身冷汗,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她却发现,阿寿在一边瞪着自己,那犀利的目光简直就像要把蓝寄柔吃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