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寄柔和皇上在书房的事情惹得大家浮想联翩,再加上原本应丰和应旭争夺蓝寄柔的事情,所以整个京城都在讨论方家少奶奶的事情,方文宣不但不辟谣,反而依然照常上朝,而且也没有过激之举。

大家都为方文宣鸣不平,更多的是骂蓝寄柔的声音。

自然,这件事情很快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媳竟然红杏出墙,勾搭的还是皇上。

这天,她叫了蓝寄柔去屋里,语重心长的问道:“蓝寄柔,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婆婆,他们是谁?”蓝寄柔假装糊涂。

“难道你和皇上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你还不知道么?”

“婆婆,你信么?”蓝寄柔问题,让老夫突然发怒:“你是我们方家的人,你是文宣的妻子,你也是二品夫人,是我们方家的门面,不是我信不信,是你怎么做。”

蓝寄柔被训斥了一通,突然觉得其实老夫人也很可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一个怎样的人,从小他就多恨这个家庭。

蓝寄柔端上一杯茶去道:“婆婆,儿媳不好,不过儿媳保证以后而且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方家的事情,儿媳是有苦衷的,等过了六天之后您就知道了。”

“六天?为什么是六天?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跟我说,我这个老婆子帮不了你也会替你出出主意。”老夫人缓和了下来。

“婆婆,您还是不要管了,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方家的事情。”蓝寄柔一个劲的保证却又不说为什么。

老夫人见问不出来,便挥了挥手:“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下去吧,我要午休了。”

老夫人慢慢躺下,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但是蓝寄柔能看到老夫人的眉头还是深锁,蓝寄柔替老夫人盖上了毯子,自己轻轻关了门下去了。

婉儿在一旁也要离开,让老夫人睡个清净的午觉,可是老夫人突然叫道:“等等。”

“老夫人您没睡啊。”婉儿走到老夫人床边,老夫人爬了起来,在婉儿耳边耳语了几句,婉儿不住的点着头,之后老夫人摆了摆手道:“快去吧。”

婉儿接了老夫人的吩咐便不敢怠慢,也关上门出去了,老夫人坐起身来,拿起手中的念珠不停的念叨着:“希望没事,希望没事。”

“你做的不错。”方文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那,把仙草给我。”蓝寄柔伸出手来。

方文宣从怀中抽了出来:“你还真是痴情,竟然为了他要做这种事情。”

“还不是你逼的,你个卑鄙小人。”蓝寄柔捧着仙草瞪着方文宣。

“行,你怎么说都好,现在是要你跟皇上好,又不是跟街上的乞丐,再说你们本来不就暧昧不清么?当皇上的女人可不会吃亏的,要不是我是个男人,说不定我也早就入宫选秀女去了。”

“方文宣,你不要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势力,你本身就是一个不懂爱情的人,你的爱也是建立在权利和地位的基础上,老夫人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培养你,教育你,她是想让你做官,可是她绝对不会想让儿子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蓝寄柔你说够了没有?我方文宣不用你说教,别以为自己找到了丈夫就了不起了,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我追求的东西你们永远不敢,现在我只是在教你,明天继续给我进宫,有什么闪失,小心他的小命,别忘了他的根早被我拔下来了,你们别想耍花招,等我做了二品大员以后,我就做件好事,成全你们。”方文宣之所以能威胁到蓝寄柔,是因为方文宣手里攥着仙草的根,若是根被毁了,那么仙草马上就会死去,所以方文宣留下仙草的根,只把仙草的茎叶给蓝寄柔,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交谈。

看着方文宣趾高气扬的走出门去,蓝寄柔啐了一口,然后看看仙草,似乎又枯萎了一切,周俊豪道:“你不值得,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了,我害了你啊。”

“不,你别这样说,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那么我认命,如果说我做点事情就能跟你多一天的时间呆在一起,那么我愿意,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周俊豪,你还记得我们客厅的那幅画么?”蓝寄柔提醒道。

仙草道:“记得,那是一个为爱放弃一切的聋哑少女。”

“对,是的,我现在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她可以什么都听不见,但是她心里还是一只在演奏爱的旋律,她可以不能唱歌,但是她的爱却是最好的音乐,周俊豪,我从来没有这么诗意的跟你表达什么,现在我说了,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挽留你,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了。”蓝寄柔似乎透露出几天之后的事情。

周俊豪激动道:“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原本你是仙子,我只是一株没有情感的仙草,我已经是高攀了,你不能为我做傻事,你要回到天上继续做你的仙子,就当为了我,我不想你跟我一起消失。”周俊豪道。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一只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没错,那人就是婉儿,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亲眼看见那株草会动,也亲耳听到从那株草里发出微弱的男声。

方才老夫人故意装睡,打发了蓝寄柔走,然后吩咐婉儿偷偷的跟着她,看她都做了什么。老夫人总觉得蓝寄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就让婉儿来打探,没想到这一切的大概都被婉儿看得清楚,聪明的她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是知道蓝寄柔的身份的,她从两千年以后的现代远道而来找自己的老公,听了婉儿的诉说,老夫人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

老夫人叹道:“我宁可文宣就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哎,真是造化弄人啊,文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老夫人一早等在方文宣书房门口,方文宣已经接连几日都睡在书房里,方文宣伸着懒腰看见母亲马上上前请安道:“母亲怎么起这么早?”

“早?我不是起的早,我是一夜没睡。”

“母亲病了么?”方文宣关心道。

“许是快了吧。”说着还真觉得喘不上气来,便开始咳嗽了起来。

“母亲,快回去吧,这里风大。”方文宣扶着老夫人要走。

“不行,我有事问你。”老夫人拉住了方文宣的手。

“你是不是让蓝寄柔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老夫人小声问道。

“母亲,你怎么这样说?我怎么会让她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她和皇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一直睡在书房又是怎么回事?”老夫人问道。

“母亲,您别管了。”方文宣避而不谈。

“方文宣,我是你母亲,你就是一品大员,我也能管得了你。”老夫人又急又气。

“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方文宣有所察觉。

“你先回答我的话,蓝寄柔去皇上那里是不是你的计划?”老夫人自己是不敢相信的,除非亲耳从方文宣嘴里听到。

“哎,是,我也是为了方家,牺牲一个蓝寄柔换来的是儿子甚至是子孙后代的前途,母亲您别......”还没等方文宣说完,老夫人一巴掌就打在方文宣的脸上:“畜生!”

“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我从小就被人叫没爹的孩子,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那么乖么?因为他像只老鼠一样,他见不得光,他害怕,他害怕连这仅有的一切都要失去,他聊以慰藉的是别人夸他聪明,夸他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才,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做的是最多的么?不,你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能和女人......”方文宣说道这里又咽了回去。

“什么你不能......”老夫人显然不知道方文宣这一弱点。

“是,就是因为我小时候老被人欺负,没有人帮我,所以我才变成这样,我们不能再叫别人欺负了,什么皇帝的鎏金牌匾?难道您忘记了先皇当年是怎么对你们的么?他给的牌匾只是为了让父亲替她卖命,让你忘记太子,可是后来呢?父亲死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姐姐好不容易嫁了姐夫,您又说什么不能让姐夫徇私,不让他引荐我,到头来呢?他却是启朝最大的贪官。母亲,你看清了没有,最后只有儿子才能陪在你身边,包括婉儿和蓝寄柔他们只是方家的附属品,方家用用她们怎么了?”方文宣说完,老夫人已经老泪纵横。

“儿啊,你回头吧,蓝寄柔是好姑娘,你不能这样糟蹋人家,如果你不行,你就休了她吧。”老夫人终于说出了来意。

“不可能,母亲,您不要管,再过几天儿子就是宰相了,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儿子一定会把方家发扬光大,到时候您就是最受人敬仰的长者了,哈哈,母亲,这日子离我们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