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就剩下我和两名警察。

陈刚换了一幅严肃的表情对我说:“小刘,有个事情太奇怪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努力挣扎的往起坐了坐,陈刚赶紧扶我,站在一边的小警察很有眼力价的帮我把床往起摇了一点。

“你放心说,在我这里没有理解不了的事情。”

我笑着对陈刚说道。

陈刚顿了顿说:“你们车间今天出的事情看似平常,可是实在难以理解。

据医生反映,那个名叫付宇的男子,死于心脏衰竭。

可是化验却表明他已经死去两天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颤,死去两天了,那么也就是说在刘灵松第一次对付宇做法的时候,他就死了。

可是这两天我们见到的又是什么?行尸走肉?这的确是太难以理解了,我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吃惊不小。

“你确定没有弄错?”我有些吃惊地问。

“尸体检查是有一套标准的,根据付宇尸体僵硬的程度、尸体脏器的腐烂程度还有皮肤的风干程度,这一切都证明他已经死去至少两天了。”

陈刚解释得很明白了,看来这两天我们接触的的确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只不过他还被那股怨气驱动着。

想想那最后的一击,恐怕付宇当时并不时向我扑过来,而是佛舍利将他的体内怨气逼走,他的躯壳向我倒下来才对。

这也解释了那个刘灵松为什么要走,他一定是无法再利用付宇的身体,只好先行离开。

以免警方会对他有所怀疑。

如果是这样我也不必太为付宇的死而内疚,我倒是应该想法抓到刘灵松,为付宇报酬。

“那个刘灵松在哪?”我提出了疑问。

陈刚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们真的肯定有这么个人?”荒天下之大谬,一个跟我们共同工作了三天的人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你什么意思?没有这个人?你可以问问我的同事,还有我们主任还有一个厂长,具体的你去问问毛健。”

我口气急迫,陈刚向我摆摆手,示意我别着急,然后对我说:“我问过了,你的同事,还有主任都证实有这么个人,可那个厂长却不愿意承认,毕竟找道士驱鬼不是光彩的事情。

后来经过我们做思想工作,他终于说实话了。

那个刘灵松是他在一次去昌平的山里旅游时,在一个叫灵松观的道观里认识的,那时刘灵松为他算了命,说他半年内会当厂长等等,结果事事应验。

在那之后这个厂长就对那刘灵松深信不疑,直到你们那里出了这次事故。

你们这个厂长觉得可能是怨鬼作祟,便找到了刘灵松,托他解决此事。

可谁知道又死了人,还如此蹊跷。

我们在公安部的网站上找这个刘灵松,根本就是查无此人。

现在我们根据你们厂长的供述已经派人去昌平找那个刘灵松了。”

听完陈刚的话,我知道这肯定又是一个无头公案。

于是便将话题转到宋冒军的身上。

“那个宋冒军抓到了么?”听我提到宋冒军,陈刚有些郁闷地说:“抓到了,不过他一口咬定不认识沈翠莲。

后来知道我们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就对我们说那天出来后只是嫖了娼,然后就给了钱让小莲走了。

不说实话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嫖娼。

其余的他就一概不说了。

可是他这么解释也是说得通的。

现在他正被关押,不过如果他什么都不说,而我们又没有进一步证据的话,依照程序我们还是要放了他。”

我的心里觉得有点憋得慌,好不容易得到线索,这么一来就等于又断了。

陈刚缓缓地对我说:“这次你们那又死了一个人,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利用?”我听出来陈刚对于从我这里得到线索并没抱什么希望,要不他也不会最后才问这个问题:“陈队长,我有许多事情说出来你是不会相信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那个刘灵松会武功,而且懂一些邪术。

至于我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跟他有冲突,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不过请你相信我,我是在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我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陈刚。

沉思了片刻,陈刚点了点头,低声对我说:“注意安全。”

然后便带着那名小警察离开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小洁的佛舍利。

不会趁我昏迷的时候被那个刘灵松拿走了吧?病号服是医院的,里面不会有东西,果不其然我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到舍利。

旁边有个衣柜,我自己的衣服应该在里面。

我强忍着背后肋骨的疼痛,翻了个身,艰难的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你干什么,快躺下!”我艰难的侧脸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是苗蕾,她赶紧扶我躺下。

见她去而复返,我便问:“你怎么又回来了?”苗蕾一边把手伸向自己的提包一边说:“看我这记性,把你的东西装走了。”

她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个是我的手机,另一个就是小洁的佛舍利。

我赶紧伸手拿过舍利,死死的抓在手里。

苗蕾把我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笑着对我说:“就知道那东西对你很重要,当时我们在操作室,突然听到门响,看见你半个身子在屋里,半个身子在屋外,昏迷不醒。

毛健出去看见一个人影正在逃跑,看起来像那个刘灵松。

我们也没管别的,直接送你来医院。

那时候发现你死死的抓着这条链子,我就把它和你的手机放我包里了。

刚才走的时候忘记给你,这不又回来个你送一趟。”

我感激的看着苗蕾,嘴里说了不知道多少次谢谢,要不是男女有别我一定上去拥抱她。

苗蕾笑着说不用客气,然后说天晚了,自己要回家了,便起身告辞。

送别了苗蕾,看着手里的佛舍利,我就好像见到了小洁。

只有拿着它心里才感觉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