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我兴奋得睡不着,在**翻来覆去。畅想着自己**警服,拿着手枪抓坏人的景象。不知道几点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在梦中,我又回到了车间,有一个清瘦的年轻人站在3号塔旁边。奇怪这不是和昨天的梦一样么?怎么回事两个晚上都做同样的梦。我小心翼翼的向那人走去,这次不同的是我走到他身后他也没有消失。我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他全身一颤,好像受到了惊吓。缓缓的回过头来,这不是负责我们这次检修的小陈么?一见是认识的,而我又吓倒了人家,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小陈见到是我,也憨憨的笑了一下。就在这时,小陈的笑变的诡异起来,他的脸也同时开始扭曲,血从他的安全帽四周流出越来越多,还混杂着一些白黄之物。我惊恐的向后退,而他却伸着手向我一步步地走来。我好像就是在原地向后跑,怎么也动不了地方。而小陈已经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血人,两只眼球也从眼眶里冒了出来,整个头还向一边不自然的歪着。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我的一瞬间,“啊!”的一声我从梦中惊醒。此时的我全身冷汗,床单都已经汗湿了一大块。这个梦太真实了。是不是今天将会发生什么不好事情?躺在**,我想着这个梦,再也无法入睡。

由于一直睡不着,我早早来到车间,看看表,还不到七点半。施工人员因为有前期工作要准备,所以他们一般都来得比较早。来到广场,我见到三三两两的工人正在准备工具,那个小陈也在一旁说着什么。见到小陈,我隐约中又想起了昨晚的梦,现在还心有余悸,只感觉后背至冒凉气。“师傅,看到刘主任了么?”说话的正是小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他突然出现,吓得我浑身一颤。“哦……没注意,不过应该差不多了,你去他办公室看看吧。”小陈对我笑了笑,表示感谢。望着小陈的背影,恐惧再次萦绕在我的心头。“咝…哈…”这个声音来得那么突然且诡异,惊出我一身冷汗。寻着声音看去,大白正在我的身边,只见它全身的毛倒竖着,身体高高的拱起,四肢和尾巴都僵直着。露出了尖利的牙齿。顺着大白的眼神望去,正是小陈远去的背影。大白从来就没有跟谁认过生,也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害怕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蹲下身子,“大白,怎么了?是不是又饿了?”我试图去安抚一下大白紧张的情绪,刚要伸手摸它的背,只见大白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好漂亮的猫呀。”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我听得出,这声音是刑警队长陈刚的,浑厚有力又略带一丝沧桑。“奇怪,它从来不怕人的,怎么今天见人就跑呢?”我边回头边说道。

“小刘呀,哦,不反对我这样叫你吧?”陈刚微笑着看着我,说实话我总觉得他还是严肃些看着顺眼。他现在的表情就好像赵大叔的小品中说崔永元的那句话“一笑跟哭似的。”我微笑着点点头,见我默许他继续说道:“今天我们主要来调查施工人员,从厂方了解到,上次的施工人员根这次的是同一个施工队。谁是他们的负责人?”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骚冒…不对,应该是宋冒军,骚冒是外号。没见他来,昨天好像也没见到他。刚刚过去的那人叫小陈,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清楚。这两天都是他在负责。”陈刚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一名小警员寻着小陈过去的方向跟了上去。“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上次的施工队里有没有年轻的女性?”陈刚者是严肃的对我说道。“年轻女性?…”我的“cpu”快速的转动着。施工队伍里大多是是外地来的打工人员,说话多带口音,一般也就是检修的时候才来,而且人数众多,只会闷头苦干,我们这帮正式员工很少跟他们有接触。想了一会我对陈刚说:“要说女人倒是见过几个,不过大多皮肤很黑,脸上带着农村红。也看不出来究竟多大岁数。一般也就是负责刷洗塔盘,和打扫卫生,跟我们接触并不多,没有太注意过。”

“队长,那个施工负责人叫陈建国,他说他是两周前才来这个施工队干的,上次检修时他还没有负责,只是跟着经理跑跑腿,所以人员情况并不清楚,我已经让他通知经理了,不过他说电话打不通,他会尽快跟经理联系的。”小警员汇报完毕,站在一旁。陈刚若有所思地撕下了头。这个时候,小陈拿着一些作业票从我们旁边经过。我善意地对他微笑,可是他似乎有点恐惧的低头迅速从我们旁边走了过去。我感觉有些疑惑,“那看来只有等他们经理来了再作具体调查了,你们再到施工队的工人中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两个警员领了命,向装置区走去。“怎么?还没有死者身份的线索?”看到陈刚愁眉不展,我善意地问道。“一切线索都没有,那尸体连骨髓都被煮干净了,还真是有点棘手呀。”陈刚抬起头对我说道。“也难怪,两百多度,再加上高压,还能有骨头就不容易了,什么也都不会留下的。”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从检修期间的值班人员下手,检修的时候我们一般都是上白班,加班也至多到九点。不过施工队和我们都会留下人员值夜班,以防有人偷东西。我们值夜班的大多是女工,因为白天工作太累,他们干不了。不过我们一下班,女工一般都会直接把门锁上,对于装置里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毕竟是女人夜里在单位会害怕。我想凶手要在装置里杀人弃尸,也只有趁这个时候。而且也就在十到十二天之前,在那之前因为有人在塔里施工,有死人一定会被看见,那之后我们就已经封塔开车了。只有清理完毕,回装的头天晚上才有时间那么做。准确地说是十一天之前的晚上八点之后。”“哦,谢谢你提供线索!”陈刚赞赏地对我微笑了一下。

“哐!”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快来人呀!”有人在装置区大喊!我第一时间跟陈刚一齐向声音的方向跑去,此时再装置里和操作室里的所有听到呼喊的人都出来了。发出声音的方向正式在施工的3号塔。跑到塔下,血腥的一幕出现在我们眼前。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脸都完全变形了,领个眼球连着一些血肉吹在脸上,安全帽被击穿,白色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一个施工人员脸色惨白,浑身都是血和溅落的脑浆,傻呆呆的坐在地上,看来刚才发出叫声的人应该是他。一块沾满脑浆和鲜血的塔盘落在三米之外的水泥地上,坚硬地面上也被砸出了一个坑。看来是塔盘从高处落下所致,每块塔盘的重量都在30斤左右,边角锋利,如果从高处落下,这么重的东西,就算有安全帽的保护,人也不可能幸免于难。我迅速抬头望去,并问绕着塔转圈看。我想看看塔上有没有人,是不是谁误将塔盘掉落,坏了别人性命。看到我的举动,陈刚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小李小刘,你们迅速上塔,彻底搜查,看上面有没有人。”“是!”说话的同时,两名警员已经开始向上爬了。“究竟怎么回事?”陈刚急切的似乎像是在嘶喊。那工人因为受惊过度,声音颤抖,说话磕磕绊绊,连贯不起来,但大致我也能听明白一些。原来死的人是小陈,就是施工负责人陈建国。当时他正在给这名工人下达任务,并需要指明他所施工的平台位置,就在两人刚走到塔下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只见一块塔盘向下落,并且已经很近,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陈在他眼前被砸得面目全非。就在刚刚把大致情况询问完毕的时候,陈刚的对讲机响了“队长,我们现在已经来到顶层,没有在塔内和平台上发现任何可疑人员,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情况。”陈刚抬头望去,憎恶的表情清楚地写在了他的脸上。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他的面前,而他身为刑警队长却无能为力。站在他的身边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无奈与自责。

此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陈队长,你应该让你的人员把每层平台上的塔盘数目都数一下,这样就能确定塔盘是从哪里落下来的。”陈刚似乎被我的话点醒了,迅速地对他的队员下达了任务。并且通知队里来人处理现场。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看到小陈的死状无不脸色煞白,一些脆弱的看到那满地的脑浆子便捂着嘴到一旁吐,更有几个女工当场便吓哭了。为了保证现场不被破坏陈队长开始维持秩序,我和几个工人也帮他的忙。

不多时,刑侦队来了支援。技术人员拍照取证时,他上的两名警察完成任务来到陈队旁边。“队长,塔上人孔共六个,从上至下的塔盘数分别是23、29、29、29、29、32块…”“怎么可能!”我在旁边惊道。陈队和其他几人听到我的话都有些疑惑的看着我。看到众人的目光,我努力的条震了一下语气,向大家说出了我的疑惑:“这个塔的确是六个人孔,每个人孔的塔盘数大致相同,第一个人孔有12层,最后一个人空有17层,而其余的都是15层。

每层四块塔盘,而需要拆下来的都只有两块。为安全起见,两个人孔相交的地方只拆下一块。也就是说…”我顿了一下。陈队似乎也明白了,接过我的话他说到。“也就是说,塔盘是最后一层掉下来的?”我们一起抬头向上望去,最下层的人孔距离地面不过7、8米,当时为了方便刷洗,塔盘都没有放在人孔旁边,而是放在了下一层平台上,那层放置塔盘的平台距离地面更加得近,只有4米多。“这么低的地方,掉下来的塔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冲击力?”我不解地说到。“的确塔盘分量很重,可是四米多,再减去人的身高,加速距离至多3米,掉下来居然可以击穿安全帽,然后击碎头盖骨,再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怎么可能呢?”陈队在旁边也确定了我的疑惑。我心里暗想:看来这件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