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雕几窜便来到了死鸡旁边,小莲也紧随其后,在距离死鸡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雪雕在死鸡的身边**着鼻子,而小莲则在一旁怜爱的看着雪雕。

“放。”

随着表哥一声令下,泥丸和钢弹一起射了出去。

就在钢弹马上就要击中雪雕头部的时候,突然传来“哗”的一声响动。

警惕的雪雕迅速缩起了身子,钢弹擦着它的脊背飞了过去,打在了不远处的水泥地上。

我用的力道十足,坚硬的钢弹击打在水泥地上冒出了点点火星。

小莲的反应稍微慢了一些,泥蛋径直的穿过了她的左肩。

鬼本应该是气,理论上是不会被有实体的东西伤害的。

可是这泥蛋乃是由纯阳的童子尿混合泥土晒干制成的,阳气十足。

泥蛋虽然只是穿过了小莲的肩头,但阳气已经伤到了她。

只见小莲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的翻滚着。

见此情况,雪雕立刻返身跑到了小莲身边,并化为一团黑气,托起了小莲。

我和表哥分别又搭上了弹药,再次射击,奈何黑气片刻便消失在半空中,我们的攻击只能作罢。

见到大号的机会被人破坏,我和表哥不禁捶胸顿足,朝着刚才传来声音的方向一看,只见一人缓步走进了装置区。

进入装置区的人身穿工作服,个子不高,由于天黑看不清楚长相。

那人边走边向空中抛洒纸钱,口中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我和表哥对看一眼,便一起冲了出去,站在那人五步开外。

仔细一瞧,这人是个中年妇女,身高大约在一米六,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身穿一身很不合体的工作服。

见到我和表哥站在她面前,这妇女竟高声对我和表哥叫喊:“何方妖孽,还不快快受死。”

我到被这句话给说乐了。

笑着对那妇女说:“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啊……”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妇女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瓶子,对着我们一甩手,将一滩黑色的**向我们泼来。

我和表哥赶紧一闪身,那黑色的**就从我和表哥中间泼了过去,紧跟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侵入了我的鼻腔。

表哥显然也问到了味道,惊讶的说道:“是黑狗血!”一听表哥这话我就急了,指着那中年女人高声喝道:“混蛋!你还真的把我们当鬼了!”可是那妇女就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把木制短剑就向我和表哥冲了过来。

不过她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腿脚已经有些不利落了。

跑了两步就被自己绊了一下,踉跄着就要栽倒。

我一把抓住了她伸在前面拿着短剑的手臂,顺势一拉让她平稳的躺在了地上。

然后一手夺过了她的短剑。

那妇女躺在地上,短剑也被我夺了过来,可是依旧不老实。

双腿一同乱蹬,口中还说道:“你们两个妖孽,竟敢碰我的桃木降妖剑,真是不知死活,当心我要你永不超生!”我和表哥都先后中了几脚。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将那妇女翻过身,双手扭在身后压制住。

环顾四周,再也见不到一点阴气。

表哥对我说那女鬼受了伤,一定是躲起来疗伤了,估计两三天之内是不会再出来了。

无奈之下我们的行动也只能作罢。

眼下要先想办法处理这搅局的妇女,为了避免她再折腾,我找来了绳子,将那女人困了起来。

我们二人一前一后的将她抬到了操作室。

不知道这女人是年岁大了,还是确定了我和表哥并不是鬼,到了操作室她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把她放在了地上,让她靠坐在墙角。

我借助明亮的灯光我仔细端详着这妇女的样貌,她的样子给我说不出来的一种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你是谁?”我首先向那妇女提出了问题。

那女人也不答我的话,只是将脸扭向一边,摆出一副不削的样子。

你不说,我也不着急。

我起身拿了两把椅子,跟表哥一起坐到了操作台边上。

我再次细看那妇女,她穿的工作服大得出奇,一看就不是她的,而且通过扣子的方向我还能看得出来,这件衣服应该是男装。

看来我要诈她一下才行,“这衣服你是从哪偷来的?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就要把你送到保卫处进行处理了。”

“我呸!”没想到听了我的话那妇女的情绪会如此激动,厉声对我叫道:“到那我也不怕!这衣服是我儿子的!你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才是小偷呢!”听了她的话,我跟表哥对视了一眼,这才发向我们都像是刚从地理爬出来的。

为了掩盖人气,我们浑身上下都是坟土,再加上刚才有点紧张出了不少汗,现在我们脸上都和泥了。

也难怪这妇女刚一见到我们,就把我们当成了鬼。

随后那妇女好像就来了精神,把农村妇女骂街的那一套全都搬了出来。

表哥还了两句嘴,我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拉着表哥出了屋子,对他说:“反正她也跑不了,一会再收拾她,咱们先把自己打扫一下再说吧。”

我们洗干净了脸,清理了衣服上的土,大约十来分钟才再一次回到了操作室。

此时那妇女好像是骂累了,半死不活的靠在墙角。

我和表哥分别坐到凳子上,又开始了审问:“你的儿子是谁?”那名妇女再一次摆出了那副不削的表情,不过我从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晶莹的泪花。

我脑中一闪念,立刻走到那妇女身边,从她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张胸卡。

我看着胸卡上面的照片和名字,一丝悲伤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