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全身**的女子,我的头嗡的一下。难道小洁……我不敢想下去。凌乱的长发散在她的脸上,我无法看清楚她的模样。那女人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嗯嗯”的呻吟声,身体还不时的颤抖几下。我想走过去确认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小洁,可是双腿此时就好像灌了铅,一步也卖不出去。我的心里很乱,担心万一拨开那凌乱的长发,眼前出现的如果就是小洁,我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打击。此刻我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祈祷:她不是小洁,一定不是小洁,她一定不是……

就在这时那个女停止了呻吟,胸部本来微弱的起伏现在也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就在那女人停止呼吸的瞬间,我似乎清醒了。如果她就是小洁,我就错过了挽救她的机会!甚至都没能见她最后一眼!如果是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眼泪溢满我的眼眶,大步冲到床边,我的手缓缓的伸向那张被凌乱长发遮盖的脸。突然那女人一把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救我!”她艰难的对我说出了两个字,身体**班的向上挺着,眼中流露出了最后的希望。随着她的身体向上挺起,凌乱的长发被甩开了。我看清了那张因为痛苦扭曲的脸,她,不是小洁!泪水冲破了堤岸,淌在了我的脸上,滑落到我的嘴角,不过此时的泪水似乎有一丝甜甜的味道。抓住我的手无力的放开了,女人僵硬的身体倒在了**。她含着最后希望的眼睛失去了光华,瞳孔也随这光滑的消失放大了。她也曾经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我不能坐视不理。我俯下身子,掰开了她的嘴,或许我还可以挽救她的生命。一股怪异的香甜味从那女人的嘴里飘出来,我发现在她的牙齿上还有一些深红色的粉末。就在我迟疑的片刻,那女子的全身都浮现出淡淡的紫色斑点。我赶紧收回了就要贴过去的嘴,她是中都死的!如果我的动作稍微的快一点,可能也会中毒。我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颈动脉,一切迹象都表示她已经死了。我拉过了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毕竟死人也是有尊严的。

我拿出手机打给小王,一方面担心那老汉狡猾,可能会逃跑,另一方面说说我这边的进展。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小王在那边关心的问我是否有事,他说那老汉还算老实,他马上就要到公路上了。我刚要说话,“小李!”小王在电话另一边大声的惊呼。我在这边大叫这询问情况,可是听筒里并没有传来回答,只有一些凌乱嘈杂的声音,还有小王呼唤小李的声音。他们肯定出事了,我继续对着听筒大叫,希望小王能赶紧回答我的呼唤。

我也不知道叫了多久,电话才被小王再一次接起。他说小李好像是撞邪了,他发现小李的时候他躺在路边,双眼直勾勾的瞪着,身体还不时的颤抖。可是无论怎么叫,小李就是没有反应。这表现像极了死去的女人的反应,我赶紧对小王说:“小李可能是中毒了,这毒应该是刘灵松下的。那老汉应该会知道解毒的方法。我现在就在他们的聚点,这里有可能会有解药。你快点逼他说出解药,拿了药我会立刻赶过去。”我们都没有挂断电话,只听到那边传来谩骂声和老汉杀猪般的嚎叫。不多时,小王再一次拿起了电话,兴奋的对我说:“他招了,这是蛊毒,大蒜捣碎和上雄黄就能治,那些东西小屋都有。”我应了一声赶紧挂了电话。没想到这刘灵松居然还会这少数民族才使用的邪术,看来我对他还不够了解。这蛊毒在太爷爷留下的书中曾经提到过,一般都是由一些毒虫制成,其效果奇特,有的时候甚至可以杀人于无形。这雄黄和大蒜都是驱赶蛇虫的东西,按照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这样用药应该没什么问题,那老汉应该没有撒谎。

我很快找齐了必备的东西,用自己的衣服包了背在身上,迅速向公路的方向跑去。小路的条件相对比林子里要好得多,按照方向我只要一直沿着小路跑,也可以到达公路的。人命关天,我不敢懈怠,一直保持着自己最快的速度。大约跑了十多分钟,前面就能隐约看见公路了,我加快了脚步。来到公路上,我回头张望了一下,这条小路一进去就是两个连续的转弯,树和树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大,从外面看来真的很难发现。按照我跑过来的方位判断,小王他们就应该在正东方向,我沿着公路向东跑了下去。果不其然,跑了不到两分钟,我就看见了我们的车子,小李和那个老汉都躺在路边,小王则蹲在小李的身旁焦急的观察着他的情况。

小王远远地就看见了我,兴奋地迎了过来。“解药找到了么?”我此时已经跑得有些气短,只是对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来到小李的身边,我看见他已经气若游丝,嘴里还不是突出一些白沫。那老汉依然被反身拷着,躺在不远处,看样子他被小王折腾的不善。我把东西丢给小王,拉起老汉大声对他吼道:“调配比例!”老汉双眼微睁,无力的答道:“一头蒜配两钱雄黄,雄黄先下,再捣蒜,让蒜汁溶解雄黄。从嘴灌下即可。”小王此时已经麻利的包好了一头蒜,我放下老汉,拿过从小屋顺来的铜制捣蒜罐,撒入一些雄黄。放在老汉眼前喝道:“够么?”老汉睁眼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小王将包好的大蒜一股脑扔了进来。小王掰开了小李的嘴,我小心的将调配好的解药倒进他的嘴里。我和小王静静的守在一边,期盼着解药带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