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叔,对北北真好。连阳,你也帮我弄个螃蟹嘛。”吴特特撒娇。

“你没手?”他才没这个空,也没这个心情,只是眼里有着担忧,“北北,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啊,连叔照顾北北这么好的,北北脸色红润润的。你就瞎担心。”吴特特心里闷着气,立刻接了连阳的话。

“北北?”

言夏推了她一把。北北才回过神来,呼吸有些虚弱,飘着眼神“啊”了一声。

连阳重复了一遍:“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连骁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她没事,跟我闹脾气罢了。”

“闹脾气?她脸色都发白了她跟你闹什么脾气!?你猪油蒙心了你!!”

话说,人不爽的时候,就喜欢对着干,不管对错,就是要对着干心里才觉得舒坦。连骁也不例外:“我说了是闹脾气。”

言夏偷偷地又撞了撞北北,北北自然明白,连阳和连骁两个人吵的时候,谁也不敢插进来,言夏要她说话。她握紧了筷子,唇边有些苦涩的说:“……我是在闹脾气。”

连阳气得脸红脖子粗。

连骁满意,侧脸看她,发现她脸色发白,也没什么精神,但唇边却勾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瞳里轻盖了水雾。

“我吃好了。”感觉到他的视线,她放下筷子,“连骁,我先上去了。”

“我陪你。”他得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

北北倔强着苍白的脸色摇头:“……我困了,不想聊天。”

连骁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和他说话,只想睡觉。见她现在没精神,想来肯定是特特来了让她不舒服,她想一个人静静也好。连骁也就随她了,只是说:“要哪儿不舒服,你得告诉我。”

她“嗯”了一声就上楼了。回到房间里,拿了银行卡,她就从后门离开,在路上招了出租车,就到医院去了。

北北裹着羽绒服,后面好湿,她觉得好累。估摸着应该是流了不少血,也是,被摔在碎玻璃上,还被茶几撞了一下,要是不流血才见鬼了。

急诊的外科医生说:“大冬天穿这么多衣服,还能把玻璃都背上去了,能耐啊。”

“家里穿少了,摔了一跤。”

“有玻璃也不知道打扫。就是一个‘懒’字。‘懒’字害终身。”

取玻璃的小手术弄了一个多小时。打了麻药,可有些地方还是被医生弄得想作呕的难受。

医生边取边说说:“哼什么哼?又不是叫你去死!”她一肚子的火也只得咬着嘴唇闷着,弄完了她问能做祛疤的处理吗?医生斜瞄了她一眼:“还挺爱美的嘛。你早干嘛去了。”

特么的真是尖酸刻薄到家的了!

她没好脾气的回道:“我说,您要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麻烦您闭嘴,别装什么您是‘豪斯医生’在病人面前刻薄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