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不由自主的覆上了一层薄雾,北北怔怔的笔直盯着他的眼瞳,带着怨恼。连骁没有躲闪,说明他这话说得认真。

他是烦了,烦了去想什么到底她心里有没有她,也烦了去逼问她要他怎么做她才让他感觉到她对他是有一点动心的。他烦了,也腻了,就今天这破事,他是厌恶透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本就是个强权的男人,只是一直以来都惯着她,哄着她,疼着她,偶尔妥协也没什么,就当是调剂生活了。不过,够了。

既然感情上非得压着她她才能听话,才能顺着他,那他就压得她永无翻身之日。把话说明白了,免得她去给他动歪心思,来个余情未了,旧情复燃。其他的事好说,顺着她都行,就是给他气受,只要不坏了他的规矩,随便她爱怎么怎么着。

连骁用了力:“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听进心里给我记牢记清楚了。要离开我你这辈子只有一个机会,就是我比你早死。就算我比你早死,也是给你几天的自由,你死了还得和我的名字刻在一个石碑上,埋进一个骨灰坛子里。听明白了?”

是被打进谷底的无法翻身。北北没吭声,就被他捏着下巴,笔直的对视。

忽然间,心脏抽了一下,她拒绝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也拒绝去理解他话面的意思。就像是那天他和连阳的对话,她也拒绝让自己去想。

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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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被抽痛了,在**趴了两天,窝在房间里,不出去看某些人也算圆满。要撒娇就撒娇,要发火就发火,实在无聊了,拿笔在他手腕上都画起手表来了,他也顶多训她几句,由着她画她的。

连骁的个性,相处了三年,易想北要是还不明白她就是猪脑子。她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话就是纯粹送肉给老虎打牙祭。

所以,她可乖了,真是乖透了,能起床了,下来吃饭。就算恨吴特特恨不得一筷子捅死她,表面上她还能跟她谈笑风生的,只是额头上青筋都在跳。

“北北,我可好久都没回来,什么时候抽个时间陪我逛街呢?”吴特特也笑得开心。

北北都作呕了:“我想想——最近可不行,一月要考研了。”

“你要考研啊?我记得你以前说会工作的呀?”

北北翻了个白眼,您对我还真了解啊?我和您也不熟好吧?当时要不是我和连阳在一起,您老人家的贵眼能看我一下?她嘿嘿干笑着,瞪了身边的连骁一眼。

“她适合念书。”

什么叫做她适合念书,就因为他一句话:“读书的样子比较可爱”,就决定她要考研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