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特特笑着:“你怎么喝得这么——”

“特特,你和北北就是半斤的八两。”连阳开口打断了吴特特的话,他的口气轻松自在:“别忘记上次万圣节的时候,你别说是脸了,整个人都恨不得掉进酒桶里。对了,我手机上还你那时的照,叔,北北,要不要看看?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北北明白连阳在帮她解围。

“连阳,你怎么可以偷|拍我!?讨厌!”特特眼里有气愤,却不动声色,站起来故意作势要抢连阳的手机,连阳也配合着高高举起手机和她当众打情骂俏。

北北那天回来,被关进卧室里,他在一楼都听到她哭着喊着“不要打了,我错了”。一声声的凄凄的他都快窒息了。

他真恨不得冲进去,就在握着门把的时候犹豫了。她为什么挨打,他清楚。他冲进去,会变成什么样?不能想象。

忍着痛,一直听到里面没声了,他才下楼,暗地里问了工人,才知道这不是她第一次挨打。

“不是第一次,那么第几次?”

“……少爷,其实,这两年,连先生没再打过北北小姐了。”

“以前呢?以前打过多少次!?我问你,打过多少!?”

……

没有回答是因为数不清楚了吧?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工人接到电话让上去换床单。他看着床单,上面一大滩潮湿。

“……这是什么?不是血……是什么?”

“少爷,别碰别碰,这个脏……”

“脏?这是什么?”

“……”

“你说啊!”

“……那个,少爷……你知道……那个要是被打得太厉害……那人就会……就会……”

“就会什么!?你啰嗦什么!我让你说啊!”

“像……小孩子如果被打太痛了……不就……会……会失……失禁吗?”

失禁!?连阳从来没挨过打,他不知道会不会这样。但是……他脑子里乱成一片了。

“……每次,他打她……都是这样吗?”

“……这次……好,好一点……少爷,你可不能跟连先生说是我说的啊,连先生非抽了我的筋不可!少爷?少爷?……”

他几乎是听不下去的沉痛的仰头合眸。也就是说在之前数都数不清的挨打,她每次挨打的结果都比这次更厉害?

后来,他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查了资料才知道,失禁是被打得受伤太重了,连中驱都神经麻痹了,无法控制才会……难怪经常会有这样一句话“打得你屁滚尿流”。原来老祖宗的话都是事实。

他已经快要崩溃了!好……想吐。难过得好想吐。

连阳和吴特特打闹了一会儿,笔直的看向连骁,眼角的余光扫向北北同学,她正埋头吃饭,直言道:“叔,等下有空吗?我有点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