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简直想掐死连骁,她稍稍冷静下来:“连哥这个人是霸道惯了,但是他不会无缘无故发火,更别提伤你了。小北,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他失控了?”

“说这些没意思。纪遥姐,我就给你招了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想,我就等着连阳找到一个喜欢的、门当户对的女生结婚,然后,他放我,放我回家。我现在只想回家。除了回家,我什么都不想了。我……我恨他。”

她说不出口,说不出口连骁对连阳说过她是“破鞋”是“妓|女”,她说不出口。

他要做,她陪他做,她已经习惯了。可是他逼她用嘴的那刻,她是真心觉得自己对他就是“妓|女”。

她想回家,回家,回老家,把这些事都忘干净了。

纪遥不再说什么了,她本想劝和不劝离,可易想北都说到这份上了,连“恨”都出口,他们两个还不如分了算了。免得彼此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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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遥回家后给方恒说了今天和易想北见面的事,让方恒去给连骁说。方恒骂她多事,纪遥气不过,还是决定去找连骁。

到医院,连骁躺在病**,腿上打了石膏,左臂上了夹板,全身都缠了绷带。

在海边吹了一夜的风,又喝了酒,到最后,想想还是他的错。他不该逼她做不愿意的事,明知道她心里没他,就更不该逼她。

其实,易想北昏过去了以后,他就没做了。可嘴边都撕裂了,他心都疼了。就守着她,亲着她,心里还想等她醒了哄哄她。她却在要醒过来的时候叫“连阳”的名字,一下子火就起来了。又给塞她嘴里,也就前端进去了,他没敢真的全塞进去,就是气着想她认清楚现实,谁知道她牙齿一咯,就全|射|她嘴里、脸上了。

她当时的眼睛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所以他才不管她的看电视。发现她发烧,他比谁都急,还是想哄哄她,结果她滑床里去,直接给他一个后背。抽了半天闷烟,平复了怒气,进去找她,她却在吐,抠着喉咙的吐。

那比什么都伤他厉害,他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重伤的这么严重过。

到底要他怎么做?怎么做她才把心放开一点!?他知道的,在吃饭的时候她的话唠是掩饰,她喝豆浆的时候,是透过瓶底看着连阳……他知道的,他比任何人都专注的看着她,他怎么不知道!?

可是,她却始终看着别人。看着连阳。偷偷摸摸的看连阳。

在海边一夜,大冬天的,他穿得少,气急败坏的出门连外套都没拿,喝得头昏沉沉的,回忆了一夜,想了一夜,告诉自己,这几年都忍过了,再忍几年有什么关系?好不容易现在她不拒绝他,也习惯他了,再等给几年,她迟早会放开心的真正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