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埋着头,拉着阿拉斯加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问了一句:“你觉得北北现在幸福吗?”

连骁长臂一伸拦住了桃子的去路:“说清楚。”

桃子吸了一口气:“本来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这个外人不该管也不该插嘴。但北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想问你,你对她是认真的吗?你能给她幸福吗?”

听了这话,连骁的脸色不高兴了:“她幸不幸福还论不到你管.那是我的事。”

“你除了知道把北北扣在身边,你在乎过她的意愿吗?你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她的吗?你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过现在这种笼中鸟的日子吗?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幸不幸福,开不开心,你为什么做任何的事都不和她商量?这里是她的家,你觉得你横插一脚是理所应该的吗?”

“你等一下,什么叫做别人怎么说她?”

“你不知道?行,我告诉你。你知道北北在学校里被人怎么说吗?说她是个会勾人的骚狐狸,别看平日里读书是乖乖牌,其实天生就是别人身下的宠物,不知道在床|上多浪才能勾了侄子又勾叔叔,经常勾得连床都下不了,才三天两头的请假。”

连骁脸色铁青着:“谁说的?她知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说的。大家都这样说。北北也知道。”桃子顿了顿,“她这个人就是受了委屈也就扛着,靠自己扳回面子,头一年没少在学校吵架打架,可她有哪一次她是告诉你了的?就算她告诉你,你能做什么?替她出头?结果是让所有的人都更加的讨厌她,更加变本加厉的用更狠的坏话伤害她。你觉得这是让她幸福吗?”

“你可以走了。”这是连骁第一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他不在乎,不在乎有没有人讨厌她,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她最好了。

惊然回头才发现,从来她都不会对他说学校里的事,从来她都不会给他说家里的事。从来她的口中就只有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过去的、未来的,从来不谈。

连骁缓慢的走过去,北北听到动静,站起来惊讶的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太晚了,回家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宿舍区走去,上楼了,连骁说:“把狗放回去了就下来,我有事问你。”

“哦。”把狗儿放回家了,北北就下来前就说了声:“我出去一下。”

“哟,变性子啦,出去还要打招呼了?”北北妈打着毛衣笑话她。

这一提醒才发现以前出门直接走就是了,用不着打招呼,现在这被连骁搞出来的习惯竟然改不了了似的。

她低气压的拉门出去,下了楼,连骁在楼梯口等她,拉着她进了屋子,坐在沙发边问道:“乖乖,告诉我,你现在觉得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