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饺子?”

站门口的连骁从上方往下斜挑了目光,睨了眼,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暧昧,让站在他面前的北北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直把在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们这儿不兴吃饺子。要吃饺子只有自己包……”地方风俗不一样,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会除夕夜包饺子吃,北北老家这就不会,除夕都是团年饭,各种大鱼大肉的伺候媲。

“你包。丫”

“啊?”

“你是主我是客,要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我,不该你包饺子请我吃?”

她对了对手指:“可我不会的包的哇?我就会吃……”

连骁淡笑,抓了她的手进了屋子:“我教你。”

于是,开始把面粉倒不锈钢盆里加了水开始和起来,连骁今天是铁了心要当大爷,就在一边指挥着,不是水多了加面粉!就是太干了加水!北北都他妈的火都大了,把盆儿往他身上一塞:“你那么能,你来!”

“今天我只负责吃。”大老爷一挑眉,就是不接。北北恨得牙痒痒,自认倒霉,还不怪自己送上门给他虐!

只能认命了和了面,从小盆换了大盆,才算和面好。她气着手里拿了菜刀在他眼前扬扬,一刀“啪”把菜板上的五花肉砍了大口子,“跺跺跺跺”的剁得肉沫横飞。总算肉也准备好,饺子皮也准备好,该包了……

她把肉弄饺子皮里包上,不是太多就挤了出来,就是太少弄成了荷叶裙边,火大了:“我不包了!不会包!包不来!”最后一句她用方言给骂出来的。

“这个包饺子,讲究技巧。”连骁瞅了她一眼,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北北也扭了两下坐成习惯了,连骁拿了一个饺子皮摊到手里,“因为饺子这东西是有深刻含义的。”

“什么含义?不就吃的?”

他暧笑了一声,一边包给她看,一边低沉地贴耳呢喃:“得有耐心,有爱心,充满了热情和激情的把馅儿放中间的位置,然后,收收馅儿,把馅儿都收成一团了,这样饺子皮才不会包不下,觉得难受了……”

北北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为毛她觉得他压根不是在说包饺子的事儿?紧张的咳了一声:“我知道了,我自己来……”

“我还没说完,急什么急。”他瞪了她一眼,她只好硬着头皮听他继续说,“先捏中央,再捏两边,然后由中间向两边将饺子皮边缘挤一下,这样吃得时候才不会漏汤。懂了?”

她点头如捣蒜。

“自己来。”

她想从他腿上下来,连骁不准,只好坐他腿上,绷着身子僵硬的包着。

“我是说的?先要充满了爱心和热情……”男性的手掌贴着身体,绕过臀侧,游移到前面,隔着裤子揉起来,“像这样,懂了吗?”

北北同学的意识都乱成一片了,“我知道了,你不要**……”

“我是在教你怎么包饺子。”扯开了她牛仔裤的皮带,手就伸了进去,被碰到那一刻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仰起头“唔”了一声,连骁空着的那只手给了她屁股一下,“唔什么唔,包饺子。”

“……我不包了,我跟桃子去烧香……”

“乖,等你包完了,老公带你去烧香。”又是给她屁股一下,北北认命的硬着头皮一手筷子一手饺子皮的颤着,压根就抱不了。被他弄得咿咿呀呀的,哼哼唧唧全身抖给不停。

“……我要包、包饺子……你不要弄了……”

“对啊,老公不是身体力行的教你怎么包么?”把她抱起来,拉下来裤子,都湿得差不多了,连骁估摸着是没问题,扶着自己对准了就松了进去,她“啊呜”了一声,哭了起来:

“你说包饺子的……”

“那你还不包?把馅料都放上去,乖,放进去。”他腾了手从后面裹着她的小手,逼着她去馅料碗里挖了馅儿放手里的饺子皮上,而另一边,他也充满了她的身体,涨得她难受死了。

一边穿着衣服被他胡搞瞎搞着,一边还被他强迫的包饺子,易想北觉得最大的错误就是她压根不该跑来对他说:“包饺子”这三个字!不对!是她压根就不该来!等他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煎熬的过除夕才王道!

“对,很好!很好!就是这样!要充满热情和激情的……好好的包着它……吃起来才会特别的美味,才不会漏出来……乖乖,也不喜欢漏出来的,嗯?对不对?漏出来的话,饺子就没办法吃了……”

你他妈的去死全家啊!

到底是包饺子还是包他吗?

滚你的犊子王八蛋连骁。

等到北北勉勉强强的把饺子给包完了,连骁那边也被包舒服了,北北没力气,后倒了压他身上,平复着。

等两个人都收拾好了,才有空看她包的那歪七八扭各种怪异形状露陷的玩意儿,北北很羞愧:“……我包的很失败……”

“胡说。你的饺子包的很成功,味道很棒,弹性十足,入口多汁,又香又滑,老公吃得很饱。”玩味的眯起眼睛,一语双关的暗示。

一秒后,果不其然的传来她“啊啊啊啊啊”羞愧叫着的抗议声:“我再也不包饺子了!”

“唔……”他亲了她一口,意味深长,“下次我们包包子。”

她立马捂脸蹲地上:“我什么都有不包了!”

连骁的好笑的抱胸看了她一会儿,想起她之前说的“就这样不好吗?”,其实这样是挺好的,就是分不清楚几分真几分假。她总是变得太快。

“还蹲呢,不是说去烧香吗?还不起来,要十一点了。”

她这才“哦哦哦”的起来,看了一眼那一塌糊涂的饺子:“你没吃东西……”

“再吃得撑死了。”他又贴到她耳边,“还是你觉得饿?要老公再喂你几次?”

给了他好的那条腿一脚,转身跑了。

连骁大笑的跟她后面下楼去了。

*******

到寺庙,没烧到头一柱香,不过也就是个形式的问题,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丫头片子像看灯会似得,在附近的小吃街叫着:“连骁,你试试这个,这个好吃。”拿个麻辣兔头给他掰了颊上的肉递给他,他埋头,连着手指一起含进嘴里,北北一愣,抽了出来,就见臭男人笑得花儿一样的。

走马观花的累,到通宵营业的茶馆里坐着休息一会儿。因为要烧头香的香客太多了,寺庙附近都是通宵营业,那几十万的人口,得多少钱。

北北和连骁找了个位置坐下,包厢都满了,才坐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能和你们挤一挤吗?”

三年轻姑娘。连骁还未说话,北北就扭了头:“不行!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坐!”

“大家都挤一起坐呢。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就去找大家,别找我!”

碰了一鼻子的灰,三个女生只好离开,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人哪。她稍微的舒坦了没两分钟,就一个劲儿的问服务员,有包厢没?还没呢。连骁,回家。

连骁随她,才站起来,一只小手就挽了他胳膊,稍稍的疑惑了片刻,也不介意的被她挽着结了账,看她那斗胜的小母鸡样子,他就想笑。

回去的路上,连骁说明天得回去了。北北松了大一口气,这不就是她跑来找他的原因吗?赶紧道:“行!那你赶紧走,千万不要和我爸妈告别,直接走就成了!电话也不用打了。我会给他们说你走了。你最好天没亮就赶早了走,千万不要和他们碰面,尤其是我妈。要见了你都躲着点。”

好好的心情就被她闹得不痛快,要不是看到新年第一天的份上,连骁早给她一顿好的。

第二天,连骁开门的时候,看到小家伙站门口蹲着,穿着羽绒服都冻得直打哆嗦,拉进屋子里掏了小手出来,可不就跟冰块似的的冻着,给用力的搓起来,顺便给狠狠的训了她一顿,训的眼泪都包上了,临走,小家伙塞了个小三角形的小红布包。

“什么玩意儿?”

“平安符。保佑你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昨天求的?”

“嗯。”

“我怎么不知道?”

“上厕所回来的时候。”

生了一夜的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给她脑袋上敲了一记:“老实招了,为什么昨天赶着让我走?”

“……没事啊。”她摇头,眼睛却看天花板。

“皮痒了?”

“……老妈,想……给你介绍女朋友……”

搞了半天就这破事,连骁是好气又好笑,再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她“呜呜”的捂着屁股跳了两下,连骁笑恨道:“下次说清楚原因。”害他生了一夜的气。

“……不是,不好意思嘛……”

“你在茶馆可没不好意思!小醋坛子!”

北北一下就红了脸,推着他嚷着快走快走。连骁乐意被她推着走,到了楼下,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元宵。十六回来。”

“回来打电话给我来接你。”

“好。”

连骁这边走了,北北那边初三团年,果不其然的二姨妈和南南西西过来就问起了连骁,北北妈说从昨天就没看到他,正要下楼去找连骁时,北北说:“他走了。回家了。大过年了不回家在这里呆着干什么!陪女朋友过年去了。”

自然一声叹息。

连阳那边的日子定下来了,特特奶奶请人选了日子,说是今年只有大年初九才不冲连阳的生辰八字,过了今年,就要等好几年了。于是上赶着的筹备起来。

言夏陪着吴特特试礼服,白色的十分朴素,一看就知道还是净版,身边或跪或站了六七个人在伺候着,不是拿着别针就是软尺,而一旁的助手记录着尺寸花样什么的。

“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等做好了,保证是最可爱的新娘。”

吴特特笑得不好意思,可也不敢乱动,只能当木偶,被捏圆揉扁了。

言夏睨着:“嗯,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三哥见了得被你美死。”

“希望如此啦。”吴特特特别开心,她多年的梦想终于成真了,怎么不高兴,虽然还有几日,可一想到,她就忍不住想流下幸福的眼泪。不过……

等到换好平时衣服,特特才拉言夏问道:“连叔和她现在怎么样?”言夏还没来得及开口,特特就一脸的不爽,“最好是她能跟连叔分了,一想到她要是和连叔结婚,我还得叫她叔母,就全身都不舒服。”还特别夸张的打了个冷战,“夏夏,你干嘛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唉,你也没办法,毕竟是养女,寄人篱下孤儿就这样,你也就忍忍吧。谁叫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呢。下辈子投胎记得投个好人家。”

言夏虽然听了特别不高兴,也陪着笑脸,冷着。

晚上吃完饭言夏跑去找连阳,说是特特的礼服特别好看,三哥期待着啊。连阳不置可否当耳边风听着,言夏若有似无的补充了一句:“就是刻薄的性子还没变。”连阳也没说话,言夏又说,“唉,都被她刻薄了一遍,我,小北姐,老爸……最可怜的小北姐啊,以前那么相信她,把她当朋友,结果她骗了小北姐,害得小北姐被老爸……唉,现在还要被她骂。三哥,我真同情你娶了这么个东西。”

“豁”地一下连阳就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带着愠恼走出了书房,言夏偷跟着,看到连阳进了吴特特的房间,才拍了拍手大功告成。哼,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言夏是好欺负的?三哥,加油!小妹支持你!

*******

半夜里,言夏是被人仰马翻的闹起来,打着呵欠出了门,见了何雅心:“嫂子,嘛呀?大清早闹腾个什么?”

“特特出事了。”

“啊!!?”三哥不是弄死吴特特了吧!?那她能跑得掉,这急了,抓着何雅心,“什么事啊?严重吗?”

“不知道。现在医生处理呢。希望孩子能保住。”

“孩子?”

“是啊。连阳的孩子呢。你看这连阳都做什么事啊!”

而此时的书房里,连阳无所谓的掏了香烟抽起来:“掉了就掉了吧。是个女人都能生。不一定非得她才能生下我的种。”

连骁睨着眼睛,对于眼前的神色冷漠的侄子,倒未有半分的气恼,连家迟早得交给连阳,连阳是越奸诈,越阴险,越小人,甚至越残暴,连骁越是喜闻乐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养虎为患,被他反咬一口?

“总之我会如你所愿娶她。至于娶了她以后,我怎么对她那就是我的家事了。我也希望你遵守约定,给北北自由。”从言夏口中得知,是吴特特骗了北北才害得北北被连骁强|暴。连阳轻易的失控了。

“为什么!?因为我爱你!连阳!我比谁都更爱你!”吴特特失去了平日里高傲和刻薄,匍匐在他的腿边抱着他的腿:“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北北。可是,我没办法,连阳,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心都碎了,真的,都碎了……而且,现在北北和连叔在一起也很开心啊……”

“开心?吴特特,你知道是怎么的开心吗?要不要我也让你和北北一样享受一下你口中的开心!?”

抽了皮带狠狠的打在吴特特的身上,睡衣都被打裂了口子,一道道的血痕染了吴特特的身子,她尖叫着抱成一团还护着肚子:“……连阳……不能打……啊啊……宝宝啊……”

“不是开心吗?开心为什么不笑?”

没错,是他打吴特特打得她肚子里的孩子生死未卜。那又如何?既然你说北北很开心,那你也体会一下所谓的开心是什么!?这样的开心,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如果你不要!那你就不要说北北很开心!

整个一室内的血腥味,皮肉翻滚的伤口看得连阳直反胃,丢了皮带就走人。吴特特是后面爬出来被工人看到,这才叫来的医生。自然,正在通过电话调戏北北的连骁也驱车赶到老宅这边来了。

连阳完全视连骁为无物,就算被拧到书房,他也是狂傲之极。

连骁淡道:“连阳啊,你下手可是比我重多了。”

疑惑覆什么连阳的眸,他忽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怒。

“这打人也有讲究,怎么样是留痕不留伤?怎么样是痛而不伤?你就不懂了。皮带得先包一层布,包了布打下去才能留痕不留伤。要打也只能打屁股,屁股肉多,会痛一阵子却伤不了身。”连骁不急不缓的笑,想起来,他第一次也没把北北抽成吴特特现在这样,那一室的血腥味,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能闻到,话说,他当初抽北北也就皮开肉绽罢了,没抽得像吴特特全身冒血。

连骁瞧见了连阳暴怒,继续笑着:“你要我放她自由,连阳,先回屋看看特特,看清楚了看明白了看进心里了,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给特特的家人交代。然后,你才有权利问我,放不放了易想北。”

“这是你答应我的。叔,做人不要言而无信!如果你不答应放了她,别说不会跟特特结婚,哪怕是结婚了,我也跟你学了不少的招儿!”

“这是威胁我了?”连骁翘了腿,语气到是平淡着,“为了我的女人打自己的未婚妻。连孩子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连阳啊,是不是我放了她,好让你去追?”

这说中了连阳的心事:“我没这个打算。”

连骁也不搭理他:“且不说,你不能容忍她曾经是我的女人。就是让她当你的二|奶、当你的情|妇,你也不想想,她会不会答应你。还是你准备学我,抽得她痛,打得她跳,强迫她,让她连对你美好的回忆也变成仇恨?”

“我说了我没有这个打算!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身上!”连阳固执着,年轻心的生命里有一个反抗的灵魂,与其说是对北北的无法忘情,倒不如说是多了想要和连骁对抗到底的决心!“我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特特为什么会躺在血泊里?”

“……”

“不一样?特特为什么会怀孕?连阳,别告诉叔你们一次就中了。一次我可以当成意外,两次三次还能是意外吗?”

连阳彻底的哑口无言了。

连骁走到连阳身边坐下,笑着对连阳说:“连阳,这话我只说一遍。你还小,思虑不周冲动误事,很正常。在你能独挡一面之前,多大的麻烦,叔都给你收拾好了。包括今天的事。叔有没有这个能力,你清楚。而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也明白。人得有多大能力端多大的碗,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的事就别做,惹出乱子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能替你收拾那是我的本事,你没能力收拾就给我安分守己的夹着尾巴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要以为你是我的侄儿,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让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我今天给你说这些,是因为心里对你还有亲情,你是我养大,我当你是半个儿子,如果你听不进去,一意孤行的给我惹麻烦、生是非。连阳,你还不是我的亲儿子。我没欠你什么让你以为我该你的。好好的以事业为重,你能本事到我这步的话,连阳,你才配跟我平起平坐的谈交易。现在你自己决定吧。特特的事,是你自己像吴家交代,还是由我出面?”

*****

毕竟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连阳赌气之下决定自己去跟吴家说,特特爸妈都是些什么人,自己女儿被打成这样,且不说孩子保不保得了,光是看了一眼,出来就是一巴掌煽了连阳。特特的奶奶那是在床边哭嚎着,心肝宝贝的我都没舍得打一下,你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啊。我不活了啊我……厥了过去。

特特爸问连骁怎么处理,别说没给连骁面子,就是给了连骁面子今天也得有个交代!我女儿被连阳这样打,别以为她老子是白混的,还能善罢甘休了!没有的事!连骁笑说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不插手,如果觉得我在不方便,那我回避好了。唯一的一点,别弄死了。

“老爸,你就真的不管三哥了啊?”言夏挺自责的,就是想着连骁肯定会帮连阳,她才干了那事……

“听戏吧。”连骁心情很好,在楼下的沙发上放浪的甩了腿到茶几上,闭目养神来着

既然连阳要硬气,那就好好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特特爸不弄得连阳生不如死,不会善罢甘休,这点连骁明白,不过他得让连阳长长见识,吃吃苦头,他不是该连阳的成天对他指手画脚。这做人吧,别太过,过了容易受重伤。尤其是,一直都在他的保护伞下度日的东西。

特特爸的人把连阳架了起来,不说别的,电击棍的电,一个人累了,换手,还让人准备了吃的喝的,吃饱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