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到了,按照中国人的习俗,自然是要去上坟的。浩浩荡荡的一溜车先去了x宝山公墓给父亲、爷爷上坟,然后再是祖坟那边的大妈、生母、连驰和周想等人。

自然是全员到齐的总动员,姑奶奶那边不在话下,连骁的养子等人也得一并出席,当然亲家也得去。连阳还没回来,和吴特特出席不了,连骁就让吴尔凡作为代表代替连阳给连驰磕头。

由于动员的人数太多,包下了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何雅柔独自一人开着小车返回了连家的祖坟,对看坟人说把包忘记了要去拿,看坟人也就放她进去了,来到连骁生母的墓碑前,何雅柔用手拨了拨墓前的花坛,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小圆坛要给埋进去。

忽然,清亮的一声银质打火机响起的声音,一抹跳跃的光芒在暮色下亮起,何雅柔打了个战栗,转过声看到一抹暗藏的身影缓缓的向她走过来:“我的?峥”

“什么?”何雅柔将小圆坛捏紧在手里,大气也不敢出。

“我说你手里那玩意儿里装的是我的种?”来到自己生母的墓前,长腿一伸坐在花坛边,睨着眼盯着心慌意乱的何雅柔,长指夹着香烟朝着她握紧的手心点了点。

“连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来找我的包……客”

长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吐出:“拿来。”

“……”

“听话,柔柔,给我。”

被他那样一叫,何雅柔立刻软了心,他还记得她,还记得,并没有真正的忘记她?几乎是献宝的似的将那白色的小圆坛交给了连骁。

香烟叼在唇上,拧开了盖子,里面是白色粉末:“就这么想埋进连家的祖坟?”

何雅柔一下子控制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他是你的……是你的的小孩,我只是想让他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那柔弱可怜的样子,月光下的悲戚的容颜,算得上一个佳人。

说实话,自己和何雅柔有怎么样的过去,他完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以吗?”何雅柔带着期盼的看着他,“可以让他埋在这里吗?”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或许我会考虑。”

何雅柔快速的点头:“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你还喜欢我?”

何雅柔惊了一下,脸色微微发红的羞涩着。

“是还是不是?”

“……是!!”她握紧了拳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是我儿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一直一直到现在都喜欢你!就算……你压根就不记得我……你眼里只有她……就算你弄掉我的儿子……我还是,还是喜欢你……我喜欢你不是错!!连骁,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比她差,你以前也好疼好疼我的……也不许任何人欺负我,比对她……对我比对她还好!!”

“所以呢?从两年前就把我和你过去事告诉她?”

被冷厉的眼睛一瞪,何雅柔不由的退后一步。

“寄喜帖给她,让她来闹?”

“我……我……我是喜欢你啊!我喜欢你我才会这样做的……”

“我看你是欠|日.”

何雅柔腿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抱着脑袋哭着摇头:“我不是!不是!不是!!我只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

“被我|操|着玩的东西,喜欢我什么?”连骁冷笑,虽然他对过去和何雅柔得破事一点都记不得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除非挨|操|,他没在她们身上花过一分心思:“我和你除了床|上,还有什么?”

没有!何雅柔很清楚,没有!!他给她钱花,给她物质的享受,专人的司机,专人的伺候,除此之外,见面在别墅,第一句话永远是“脱了,躺**,自己弄湿了。”

“不!!还有……还有感情的!有感情的!!”

“是吗?”他站起来,拧熄了烟头,将小小的原形骨灰坛放台阶上,长臂一伸搂着何雅柔的腰身,一只拿着手绢探进她的腿间,何雅柔“嗯唔”了一声,身子发软,连骁一下子推开了她,将手绢丢到她脸上,上面有湿漉漉的痕迹,“你是喜欢被我|操|吧?都湿成什么样了。”

“不是!我不是不是的!!我是喜欢你,喜欢你才会……”

“一副圣女的表情,犯贱的身体。倒也不怪你,毕竟我把你搞成这样的。”连骁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上过的处多了是,要是每个喜欢我,我都得喜欢她们,还轮不到你。何雅柔,你的心机不错,这么喜欢大东西,我送你几个老黑,每天满足你,好不好?”

“……不……不……我喜欢你,我只要你……”

“是吗?你没和尔凡上过床?雅心知道她那温柔的姐姐和自己的憨直的丈夫有一腿,你说她会怎么样?”

“……你,你不能这么狠!”

“我看在雅心的面子上已经手下留情了,我要真狠,你早没命了。奉劝你,要是不想你老子出事,你们一家都完了,就给我安分点滚远了。少给再向她挑拨离间了!懂了?”

何雅柔伤心欲绝:“她哪里好?哪里好!?她有什么地方比我的!?我比她更喜欢你,更爱你,我……我不比她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大家都喜欢我!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连骁一拍手掌,守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走过,他吩咐:“带她去医院。看她怀没怀孕。”

“我没有!我没有怀孕!”何雅柔尖叫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怀了,做亲子鉴定,是我的,打了。”

“你已经弄死过一个了!你不能这么狠!”

连骁冷笑,果然是有了。他根本不管何雅柔,对着两个手下无情的吩咐:“不是我的,爱怎么样随便她。不过鉴定结果给我拿回来,以后还有用。”

和小家伙闹矛盾,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屋子里的痕迹骗不了人,更何况被他当成小家伙了,他铁定会给她爽个痛快。至于是谁,他是真的没记住,喝太多了。不过,既然何雅柔以前能弄到一次,不排除那个他记不住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也是何雅柔。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她还想再弄到第二次。

想拿孩子威胁他。这世上除了小东西还没人能威胁到他,他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来困扰自己,更不会让这种事去伤害他的小心肝。

何雅柔敢这样做就是知道北北的臭德行,小家伙一定会接受不了,她就能得偿所愿了。不过,抱歉,任何威胁到他和北北关系的人,都得除之而后快。

两名手下点头应是,拉着何雅柔走,她哭喊着,腿不停的蹬着:“你不能这么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没没有错!我没有错的!!”

“对了,你那小畜生的骨灰坛子。”连骁看到被他放地上的小圆坛,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何雅柔泣泣的看他,想要他还给自己。偏生,连骁冷笑着:“听说骨灰补钙,我会送给你老子当补品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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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回去的路上,瞧见一汪水沟,随手将小原形的骨灰坛给扔了。他的种?小东西啊,老公这么卖力的灌溉你,你可得给我争气一点。

回酒店没多久,带何雅柔去医院的手下就送回来的报告,连骁瞧了,让人叫了吴尔凡过来,将鉴定的结果推到他的面前。

“这是何雅柔肚子里孩子和我妈dna鉴定的结果:不匹配。”

睨看着这个从来都憨直的养子,连骁不再说话了。

“你也都知道了。”吴尔凡将鉴定的结果对折,“到底我是哪里让你追到我这里来了?”

“巧合太多就是人为。连阳不是会打人的人,北北的话也提醒我了,他被人下药,我检查过了,兴奋剂。何雅柔那几天没在你家,小夏是谁都使唤不动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那是我不服!!!”一直都是憨厚老实的吴尔凡终于变了面貌,“连阳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我才是长子!就因为他不爱,他不爱就可以当我不存在了吗!?甚至我连名字都要改,一辈子都养子!我不是!!我比连阳更有资格!为什么我要在连阳的荣耀之下?就因为他爱他的妈妈吗?那我算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连骁看着眼前的吴尔凡,凝眸叹气:“你很清楚,我是为了你才收养了其他五个人。”

“我知道。”吴尔凡咬牙,“可我不服。我没办法就这么连争都不争一下的就拱手让给连阳!就算我得不到,最起码的,我的孩子要得到!是连家的人就得挂回了连家的姓!我不能争,我孩子也得够和连阳搏一搏!!可你太狡猾了,你从来没有对我放心,所以你才会安排特特嫁给他,因为我再没人性,我也不会和同母异父的妹妹乱|伦!”

连骁不答。

吴尔凡激动着:“所以你别怪我。我的孩子挂不到连阳的名下,那我就只能挂到你的名下了。我想要回我真正的姓名,我想要和连阳一争高下,你们却连这一点的机会都不给我!不要怪我!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何雅柔的孩子留是不留,你自己做决定。”

“为什么要留?不过就是利用她而已,她想要嫁给你,我就成全她。帮她的条件就是要她怀着我的种嫁给你。她既然愿意,答应了,那东窗事发的后果也该有心理准备。”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但是尔凡,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就算是哥临终前的遗愿,我也会弄死你!”

“弄死我?哈哈哈,你这么护着连阳究竟是为什么?这件事,你宁可伤北北,也不愿伤连阳,我的叔叔,该不会连阳是你的种的吧?哈,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你和连驰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就算连阳是你的种,dna除非和我现在一样查最上面的人,不然压根就发现不了!是吧?连阳是你的种吧?”

吴尔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几乎就是忽然间的灵机一动。

“为什么不说话?是真的吧?难怪啊!你口口声声说一切要交给连阳,表面上你大仁大义是还家于早死的兄长,实际上不都还在你手里捏着吗?你那么疼北北,偏偏这件事你宁伤北北伤自己也不伤连阳,不是你的种,你能做得出来!!”

连骁冷眼的淡笑:“说完了?”

“连家真是厉害,乱得一塌糊涂。弟占兄嫂,父占儿媳……哈哈哈,我该对特特下手的,有什么关系,这家不都这样乱成一团了吗!?”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连骁始终不动声色,“我言尽于此。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你要是老实点本分点,就算挂不回连家的姓,我起码可以保你衣食无忧。如果你还想继续,不用我亲自动手,尔凡,单单是你身份曝光,吴家就会要你命。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一世的沉默保一世的安逸,还想回到落水狗似的过去,那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这是我作为你叔叔,最后一次的警告。也是我最后的容忍。”

“你是怕吧?你是怕你和连阳亲生父亲的事曝光,北北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连阳也会恨你一辈子。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会把你当成怪物来看待。不过,你很成功,你威胁成功,我的确不想回到落水狗似的过去,不过,要我守口如瓶也可以,我的孩子何雅柔得生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让他姓连!以后,你的一切都要让他继承!”

一拳揍在了吴尔凡的脸上,他脚下踉跄,摔在地上,连骁走上,一脚踩上吴尔凡的脸,狠狠的**着:“不要不识抬举。吴尔凡,弄死你我分分钟钟的事,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去说!尽管去说!到时候,不要吃不了兜着走,惹了自己一身腥。你要觉得连阳是我的种,拿大妈和我妈的头发去验,他是我的种?要是我的,我早一枪毙了他!免得让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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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连骁特想北北那小糊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