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要打吗?”赵泽霸气十足地问道。WWw。QUanbEn-xIAoShUo。COm

沉默,还是沉默

“说话啊,都哑巴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想死的就统统站到一边去”赵泽用手一指,旁边有块空地,紧挨着几桶红酒。

凡是放弃抵抗的人全部乖乖的走了过去,一个挨着一个仿佛囚犯一般,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头领已死,万念俱灰,狂热被冲淡了,他们变回了自己,一个安守本分的大宋人。

“等等!”

就在这时,赵泽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过去,赵泽也转过身朝那望去。

只见三个瘦高个站在三楼的入口处,手里提着几柄漂亮的长剑,就像中世纪骑士用的长剑一样,虽然隔着有段距离,赵泽也看到了,他确信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几个人!

“尔等是何人?”赵泽抱手怒问,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有点吓人。

三个人走近时,张小二等八个赵泽的亲兵将上官宝儿围了起来,生怕他们偷袭未来的教主夫人。

来到近前后,当中的汉子走了出来,看个头有赵泽那么高,不过身形略显单薄了些,粗布袍上打了几个补丁,束发冠上插了支玉簪,相貌俊朗,略显清瘦,原本带着敌意的眼睛碰到赵泽的虎目时,忽然黯淡了下去,攥紧的双拳也松开了,环顾四周后,一抱拳,俯身说道:“景阳冈三寨主牧云寒拜见梁山义勇军赵当家的!”

牧云寒的一番客套给赵泽的头一个印象不错,再加上他的仪表不凡,先入为主,赵泽的心目中便多了几分好意,忙拱手还礼,说道:“好说好说,方才出手重了点,我的兄弟也死了好几个算是扯平吧,牧云兄你看可好啊”

“既然赵当家的说扯平那就扯平吧,不过还有一事”牧云寒有点难以启齿,望了望赵泽的脸色后,觉得说说也无妨就算不答应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的。

“何事啊,牧云兄说来听听只要能够和平解决那是再好不过的,某不想再见到流血了”赵泽同样望了望牧云寒,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牧云寒伸手做了请的动作,将赵泽让到一旁,跟背后的那些弟兄拉开了几步距离,赵泽早就提防着了心说你要是敢玩阴的,我就学着关公的样子一刀劈了你,不过牧云寒真的会那么傻吗,明知是鸡蛋碰石头还要送死。

二人来到一处高大的货架前,上边摆放着不少漂亮的盘子,牧云寒恭敬地拜了拜赵泽,然后一撩前襟突然跪倒,叩首道:“罪人牧云寒拜见赵当家的,希望赵当家的不计前嫌,我等景阳冈弟兄愿意归顺梁山,请赵当家的成全!”

“你这是?”赵泽心说之前那个死鬼郑屠还说是来投靠梁山的呢,莫非是真的,还以为是戏言。

“赵当家的”牧云寒说,“方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场误会啊,咱们景阳冈的大寨主郑屠就是那个黑脸的汉子,是您…”

牧云寒没敢直接说杀,赵泽也不傻,接着说道:“就是某错手杀的那个人吧”

“正是,正是”牧云寒趁机下了个台阶,见到赵泽面有不愉之色就知道郑屠肯定是招惹人家了,否则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虽然不是亲兄弟,牧云寒也不忍见到他落个这样的下场,可是人的命天注定,郑屠若不是色胆包天招惹了那个女子,可能还活得好好的,大不了被人暴打一顿,不想还好,越想越烦,牧云寒也懒得去琢磨了,一挥手驱散了心头的阴影,眼睛一转接着说道:“小弟跟郑屠也算是兄弟一场,尽管郑屠为人阴险,又好女色,欺男霸女惯了,可是小弟也没办法,毕竟他是兄长,今天赵当家的给了他一个了断也算是他的报应,不过小弟绝不会有丝毫的恨意,还请赵当家的明察”

赵泽听了牧云寒的叙述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人做事一人当,郑屠那个混蛋早就该死了,跟牧云寒没瓜葛,他伸手将牧云寒扶了起来,安慰道:“此事跟牧云老弟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梁山好汉从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牧云老弟果真想投靠我梁山吗?”

赵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如果牧云寒说假话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牧云寒毫不犹豫的回答:“赵当家的说的没错,小弟确实想带着弟兄们投靠梁山,就是不知赵当家的肯引荐否?”

赵泽笑道:“你是景阳冈三寨主,某是梁山三教主,现在你家大寨主没了,那二寨主呢,牧云老弟你一个人就能做的了主吗?”

牧云寒醒悟道:“不瞒赵当家的说,方才二寨主也…”他指了指那个采光的天窗,上边露了好大一个窟窿,像是一张吃人的嘴。

赵泽一拍脑袋,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附和道:“老弟的意思是那个方才被某错手扔下去的是你们景阳冈的二寨主?”

“正是、正是,二寨主雷奔也是武艺高强之人,没曾想一个回合不到就败在赵当家的手下了…”

“哎呀,实在对不住兄弟了,都怪某一时震怒,没问个清楚明白,要不一会给二寨主找个地安葬了”

“这个好办,一会小弟带人去做此事就行了,小弟方才跟赵当家提的事,不知赵当家的能否帮忙!”牧云寒又厚着脸皮问了一遍。

“哦,这个啊有点难办”赵泽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牧云寒说,“梁山大教主和二教主住在这城内的宫殿中,才过了一夜,就被不知哪来的几千官军围住了,放了把大火宫殿和人都烧没了,现在梁山上就某这一个教主了”

说到这,赵泽心中一阵酸楚,落了两行热泪,牧云寒看在眼里,心说:“赵当家的也是性情中人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赵泽赶紧拭去泪水,问道:“现如今梁山人马折损大半,本来想闯出一片天地来,连老天都不帮忙,牧云老弟还想加入我们吗?”

牧云寒略微思量了片刻,有点为难,心说本想找个靠山,现在完了,我心中的大业啊何时才能完成呢?

不过,当他偷眼观察赵泽的时候,忽然发现赵泽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莫非是?

牧云寒的脑子活跃起来,心思飞转着,没用多久便想到了,难道是在考验我的诚心,看我有没有诚意,要是这样的话,险些坏了大事。

想通此节后,牧云寒一撩前襟,再次跪了下来,恭敬地叩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从今往后我牧云寒就归顺到梁山的旗下,景阳冈的弟兄也愿归顺到梁山旗下,听从大哥调遣,请大哥成全,小弟牧云寒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若有不实天诛地灭!”

赵泽看牧云寒发了这么毒的一个誓言,便相信了他,将他扶起后,问道:“那两位是?”

牧云寒一挥手,不远处的两个汉子面带喜色地一路跑了过来,见到赵泽后,忙抱拳施礼,依次报上了名号,这二人乃是牧云寒的好友,沂州人士狄宁、兖州人士卢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