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巴掌声不绝于耳,脸上是热辣辣的疼,疼得韩露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这是在做梦吗?不是吧!夜里被人OOXX,今个就被人人扇嘴巴,不会如此狗血吧?

只是这梦会不会疼得太专业,竟深入肌理痛彻心扉,而且身上虚脱,四肢无力,下体更是火辣辣的烧灼撕裂痛,眼睛都无力气睁开,手臂想动却被绑的牢牢,时不时还会有人在她身上拧上一把,补上两脚,绝非深仇大恨定不会这般相向。

更有甚者,还有人很文艺范的骂她:“你个小贱人,浪贱人,跟你娘一样的贱人,若不是老爷怜着你,早该将你卖了窑子里做姐儿,省的你四处放浪,贱人……不要脸的**妇,什么好事都让你破坏了……”

凄厉亢奋的声音将她从梦境徘徊中,彻彻底底拉了回来,束缚自己的双臂松脱,她颓废倒在冰冷地面,**她就这么躺在数九寒天的冰冷地面,竟无一丝冰冷感觉,只有热,似能烧着五脏六腑的热。

韩露勉强睁开眼,就见个女子模糊轮廓,胸口骤然抽痛,她蜷缩成一团,身上忽的飞来一块布,“瞧她那恶心人的**像,赶紧的遮上,省的污了我们大夫人的眼睛。”

“可不是,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着她娘如何勾搭男人,长大了还了得,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子,就该扔出韩家,省的丢了老爷和夫人的脸面。”

“吴嫂子说得对,夫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将这贱人赶出去算了,省的看着闹心,再说了,若是让那爷知道……”后面的话太轻,轻的韩露听不清。

她们说什么?韩家,那应该是自己家吧?她就姓韩啊!但为什么没有妈妈的声音,更没有爸爸保护,这是怎么了?韩露头好疼,炸裂般的疼。

无人再去管她死活,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严,随后是唰拉拉的铁锁链声音,确认锁得牢靠,那人才走。明亮的日光透过纸窗射入,温和的洒在她的身体上。

门缝下股股寒气袭来,内热外冷的煎熬让她疼不欲生,浑浑噩噩的爬了起来,看向一侧的床,用尽全部的力气想爬上去,结果力不从心,勉强将被褥拽了下来,摊开在身下,身体不停打着哆嗦。

忽冷忽热已明确指示她,她正在发烧,情况不容乐观,见角落处有一团衣服,便拉了过来想穿好,这低头一看吓的她瞬时呆愣,昨夜欢愉痕迹尚存,刚才又被的几个女人一通胖揍,白皙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脏污不堪入目。

这谁干的?为何对她如此狠毒?韩露羞愤交加,却丝毫无头绪。仰头四下里看着古色古香的结构建筑,昨夜里受辱在前,今早上挨打在后。

韩露心中一片凄凉,想来自己这是穿越了,难不成穿越到二奶身上,被人家正房的抓奸在床,所以才打她个不成人形泄愤?

但为什么那几个女人说话如此怪异,跟她娘一样的下贱,她娘是谁?为什么不来救她?什么事情丢了老爷和夫人的脸面,难不成是昨夜被人奸污?这事不能怪她吧?她可是被逼的。咋就没人去抓那挨天杀的臭男人?反倒打她出气,不带这么祸害人的吧?

不过从刚才的一系列行为来看,那夫人很恨她,为什么韩露不得而知,但隐隐感觉似破坏了她的好事,至于什么好事,她不知道更不想去探究。

无奈叹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无助的傍徨,却耐不住头脑混沌不堪,胸口阵阵绞痛难忍,最后眼皮一翻再次昏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死寂异常,一声刺耳猫叫将她唤醒,猛起身,扯动伤口,疼得她冷抽一口气,忙将身上的被子拉紧,将身体裹好。

许是睡了一觉,神志清明不少,她一行穿衣,一行端详这属于原主的一切。

古色古香床铺,大红绣花的被褥,净白的亵衣,古装版汝花绣长裙,外加绒缎小坎,最外层是敞身酱红色大袄,还有一双小巧的白荷绣软皮底绣花鞋。她从混沌中渐渐清明,兀自点头,嘀咕:“看来是穿了,真的穿了,还是个小姐身价呢!”

只是,这个小姐很悲催,不仅没有个可服侍使唤的丫头,倒霉事更是一件接着一件层出不穷接踵而至。

“咕噜噜……”穿衣服耗费了她太多力气,加之好久没有吃过东西,胃开始抽筋似的疼,她踉跄站起,脚下发飘,韩露险些倒地,最终坚持到桌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再不想起身。掂了掂水壶,还有点水,不至于渴死,盘子底还有两个干巴巴的酥饼。

韩露抓起来,一通狼吞虎咽,自己都记不清多久没有吃过这种油腻腻的东西了,竟觉得如此香甜,怕是法式甜点都不及它分毫,端起水壶吱吱喝干最后一口水,这才有了点力气。

又坐回被子裹成的蚕蛹里面,享受冬日里仅存的温暖。鼻息呼出灼热气息,竟让她贪恋舍不得外泄,连头一起钻入被子里,自我取暖,渐渐困意袭来,不知几时她又睡着了。

很久以后韩露想起当时,那没心没肺天不怕地不怕,不耽误吃饭睡觉的劲头,而且高烧没出肺炎,还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让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如此淡定的面对一切,还有老天饿不死瞎家雀的庇护,将来还有什么是好怕的呢?

睡意正浓,劈头一股冰凉迎脸而来,吓得她噌的一声窜了起来,头上脸上冰冰凉凉直往下滴水。仰头就见一趾高气扬的古装版容嬷嬷,伫立面前,木盆“啪”的一声摔在她跟前。

悍妇手掐腰瞪着她,“贱人,还有心睡觉?夫人说了,你不配留在韩家,快点滚出去,自生自灭算了。”

“自生自灭?”韩露手掌抹掉脸上冰冷**,一下子懵了,这外面数九寒天的,纵是在屋里还能冻得她搓手搓脚,若是这般出去,她还有活路吗?

心里转弯无数,最后她无力问出:“我爹爹呢?他如何说?”毕竟古代家庭男人说了算,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大小姐,老奴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老爷听说你不守妇道,与男人斯通,如今尽人皆知,老爷如此爱脸面的人,还能来看你,若不念在亲生,早让你投河换个青白去了。”

容嬷嬷蹙眉,拍打面颊,“真是丢死人喽!韩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要是老奴早就不活喽!”

“哼哼……”韩露冷笑出口,挑眉看向那肥硕若壮汉的大妈:“是啊!您多有刚有度,您多有脸有皮,但您也不想想,就您这副尊荣,倒找钱,怕也没人敢上吧?”

“你……”容嬷嬷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伸巴掌就要打,韩露侧身躲避,她扑空不及,韩露猛拉她脚下踩的被子,容嬷嬷躲闪不及呼嗵一声摔在地上,揉着腰直滚,“我的腰,老身的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