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至夏初,天气越发热了起来,而今天晚上天气特别的闷热,这让龙腾渔歌更加的心烦,不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现在,她已经完全被易水寒限制了自由,除了吃饭、睡觉、如厕这些时候,其它的时间她几乎刻刻都可以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这让娇纵惯了的她极其不适应,心中对易水寒也越发恨了起来,巴不得立即飞回肤脂向大姐告他一状。 不过想归想,此时她却不得不受他们的钳制,谁让她只精于毒术呢,如果她当初再认真一些,向师傅多学些拳脚功夫,只怕此刻也不会落到被人软禁的地步,但是这会儿想到这些也已经晚了,她就算是临时抱佛脚,只怕也比不上易水寒的十分之一,更不要说他还有这么多的帮手。

想到这里,龙腾渔歌不由叹了口气,便打算重新躺下继续同失眠战斗,但正在此时,她却听到房门处有些响动,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听到“嘎哒”一声,门闩掉了下来,龙腾渔歌先是一愣,但随即怒容满面,以为监视她的人白天看着她还不算,晚上也不放过,于是将右手举了起来,将腕上的针筒对向房门。 由于她的武功不行,临下山前师傅就把这个机关送给了她,作为她防身之用,这个机关出自天机道人之手,共有两个针槽,龙腾渔歌就在其中一个里面放上了毒针,另一个放了涂满麻药的迷魂针。 虽然她不能杀本族地遗民,但是麻翻总可以吧,最起码能让那个易水寒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省得以后更加肆无忌惮。

她刚刚把针筒举起,房门便被推开了,龙腾渔歌立时将迷魂针发射出去,但是。 让她大吃一惊的是,门口根本没有人。 她的针全部钉在了门上,短暂的疑惑后,她终于明白过来,但是当她想发出毒针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一个人影已经趁这个空档闪了进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她地面前。 而右手同时也扼上了她的喉咙,然后低声说道:“不要说话,小心我拧断你地脖子!”

龙腾渔歌知道自己着了他人的道了,于是镇静地说道:“我不会动的!你放心!”

“那就好!”那人压着嗓音说道。

“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想从你这取一样东西,取完我就走!”

“什么东西?”龙腾渔歌开口问道,现在她的情绪稍稍镇定下来,心中则盘算着是不是自己的什么毒药被这人知道了。 所以才来问自己要,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不用担心了。

但是只听此人一声冷笑,开口说道:“就是你身上藏着的中山大巫女地密信!”

“密信!”龙腾渔歌一愣,不由抬眼看了看他,却发现此人将口鼻全部蒙住。 只留出一对眼睛,心中不由万分疑惑,这件事情她只告诉过易水寒一个人,别人并不知道,而此人口口声声要这个,难道他是易水寒派来的,想把密信从自己的身上取走,然后好杀了自己。

“也不对啊!”龙腾渔歌转念又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直接杀了自己就好了。 然后轻轻松松取了密信。 这不是比什么都简单吗?

想到这里,她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你要这个做什么!你怎么知道在我这里?”

“这你更不必问!只要给我就好!”那人冷冷的说道。

“好!你先放开手。 我好给你拿!”

“不用!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取!”

“它就在我的身上,难道你想占我的便宜不成,如果你非要自己取地话,就先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取!”龙腾渔歌又羞又怒。

听了龙腾渔歌的话,那人似乎一愣,然后低声说道:“好!我就放开你,不过,如果你敢耍花招的话,我让你生不如死!”

“哼!这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东西,给你便给你!我用得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龙腾渔歌似乎怒气冲冲地说着,伸手便向自己的腰间摸去。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龙腾渔歌的双手,那人丝毫不敢大意,这时,只见龙腾渔歌突然间从腰中抽出一条白色的帕子,送到这人的面前,开口说道:“喏,给你!”

看到这条丝帕,这蒙面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正要用手去接,却没想到在这当口儿龙腾渔歌轻轻地将那帕子一抖,顿时一阵香气向他扑鼻而来,身涉江湖依旧的他知道大事不妙,正要重新将龙腾渔歌抓在手中,却不想她的身形已经向后撤去,顿时离了此人足足有五步之遥,看着摇摇晃晃快要倒地的蒙面人嘲笑道:“想要挟我,门儿也没有,你要让我生不如死,哼哼!我看不给你使些手段,你还不知道我龙腾渔歌是惹不得的!”说着,她将手腕抬起,针筒早已换成了装着毒针地那只,只见她将机关对准这蒙面人,口中则冷冷地说道,“看我怎么把你挫骨扬灰!”

眼看龙腾渔歌就要将机簧按下,却不想她的房间中突然间灯火通明,而后一声大喊从房门口传来:“慢!”

这个喊声让龙腾渔歌手下一滞,连带着那蒙面人也不由得向房门口望去,他们看到来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从房门外走进来地不是别人,却是易水寒,只见他走进房间,眼睛却不向龙腾渔阳看去,而是投向了那蒙面人,见他此时勉强扶着旁边的桌案才能站稳身体,不由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总算到了揭开你真面目的时候了,怎么,你是自己把脸上的面巾摘下来,还是让我来动手!”

那人看到易水寒到来,才发觉自己落入了圈套,不由惨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既然已经设下陷阱,那么必是早猜出我的身份,我摘不摘面巾又有什么区别!”

“哼!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早就猜出你的身份,但是我还是想亲眼证实,我想看看,曾经同仇敌忾的好兄弟,此时会变成怎样一副面孔,你还是自己将面巾摘下来吧!”

“好……就如你所愿!”那人此时似乎已经支持不住,额上也隐隐冒出了汗来,但他还是动手将脸上的面巾揭了下来,看到他的样子,易水寒没有半分诧异,而龙腾渔歌却惊呼出声,“竟然是你——王狄!”说着,又仔细看了他的脸一眼,更惊讶的说道,“我说你怎么中了我的迷药现在还不倒地,原来你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提神,真是可恶!”

只见此时王狄的嘴角渗出一道血线,衬着他的脸色更加惨白,听到龙腾渔歌的话,王狄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要不是那易水寒将你的本事说得极为不堪,我从你的身法误以为你武功低末不足为惧,此次又怎会着了你的道,真没想到,我王狄自以为精于算计,却在不知不觉间自投罗网,阴沟中翻了船,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你啊,易将军!”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王狄已经将眼神投向了易水寒。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今竟然还这么说,我且问你,天儿是不是你杀的!”说到易水天,易水寒的脸上不由得lou出一丝悲痛,然后却转为了愤怒,“他一直尊你为兄长,却没想到你竟然痛下杀手,丝毫不念旧情!若不是……若不是……”说到这里,易水寒不由得顿了顿,“若不是从他的尸骸上找到了你的梅花茶包的碎片,只怕我还不敢肯定凶手就是你,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想让天儿揭穿了你的身份!”

“原来……我丢掉的茶包落在了他的身上!”王狄不由叹了一口气,双眼紧紧盯着易水寒说道,“杀他本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迫不得已,对他的死,我心中也愧疚了好久,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来选择,我现在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将他好好安葬……”

他话还没有说完,易水寒又是一声冷笑,开口说道:“只怕你更后悔的是没有好好检查天儿的尸体,你知道吗,你的茶包被他紧紧抓在手中,即便……即便……”说到这里,易水寒说不下去了,想到天儿死后的那种惨状,冷冷的说道,“即便尸体被糟蹋成了那样,他还是没有放开,依旧攥着茶包的碎片,而偏巧那片碎片上绣的就是你的名字!”

听到易水寒的话,王狄的眼神似乎闪了闪,但随即便黯淡下去,然后冷冷的说道:“各为其主,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选择只怕同我一样!”

“好!说得好!”易水寒点点头说道,“各为其主,很好,那你说说看,谁是你的主子,你又是为的什么打入我们中山,最后……”易水寒听了听,用更冷的声音说道,“真正的王狄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只见这王狄突然间抬起头来,突然狠狠的喷出一口鲜血,而双目则突然间变得血红,身体也敏捷的向上旋了起来,那还有半分中了迷药的迹象,只听他开口了句,“无可奉告!”整个人便向窗口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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