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允布衣,龙腾渔歌开口问道。

“他怎么了!”易水寒冷笑一声,“好!既然你装作不知道,那就让我来问你,是不是你把那个所谓的假死之药送给允布衣的?”

“是!可是……”龙腾渔歌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看到躺在榻上的允布衣,喃喃得说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不应该!不应该什么?”这次开口的是赵乾,“死的不应该是允布衣对不对,应该是方方,是不是!你机关算尽,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说着,赵乾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暴起。

“不是!”龙腾渔歌此时已经懵了,不由开口解释道,“我给他的的确是可以让人假死的药啊!真的!”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服了此药的人都会出现这种状况吗!”易水寒的脸上已经显出了浓浓的怒意,“难道说,布衣真的会在二十个时辰后醒过来?”

“我明明看他给我试过的,怎么会这样!”龙腾渔歌摇着头说道,然后,突然见她抬起头来,向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番,开口说道,“一定有什么人做了手脚,药呢,拿来我看!”

听到她的发问,赵乾这才想起来,自从允布衣倒地以后,那个蓝色的药瓶就似乎不见了,而且当时的情形。 允布衣也不可能将那药瓶重新放回身上,于是眼神一凛,开口说道:“那个药瓶,他失踪了!”

“失踪了!”龙腾渔歌一愣,然后则哈哈大笑起来,“丢了!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们搞得鬼,否则地话。 好好的假死之药怎么会变成毒药,所以。 应该兴师问罪的应该是我吧!”

“你闭嘴!”听到她的话,方方突然间开口来,“允大哥怎么会死,还有八个时辰,我一定要等他醒来!”

“你真是傻瓜!”龙腾渔歌冷冷得说道,“他明明已经死了,你却这样说。 难道,你以为你这样说他会高兴得跳起来吗?有那个力气,还是找找下毒之人吧!”说着,她将目光又向在场众人的身上扫视了一番,最后竟目光定格在了赵乾的身上,然后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是谁让他把这药喝下去的呢?我想。 如果不是被发现,这允将军绝对不会喝下这毒药吧!”

她话音刚落,众人则将目光纷纷投向了赵乾,就连方方也是一脸地疑惑,这龙腾渔歌说得没错,如果真的是有人将药做了手脚地话。 那么在这平原君府,恐怕只有赵乾能够办到,除此以外,还会有谁想毒死允布衣呢?

看到众人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赵乾不由得一声冷笑,只听他淡淡地说道:“如果我真的想杀他,又何必费这番功夫,直接让人将他抓住就好,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中山人会这么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将他抓起来。 而是将他放了进来呢!”龙腾渔歌冷冷的看着赵乾。 等着他的回答。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方儿!”看着方方。 赵乾不由叹了口气,“他不希望我对这允布衣做什么,我自是不会去做!”

“所以你就将他毒死,然后推到我们中山的头上,正好让她同我们决裂,好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这里?”这次开口地是易水寒,如果龙腾渔歌的药是真的的话,那么只有这种可能。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对,就是心甘情愿!”易水寒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双眼紧紧盯着赵乾,冷冷的说道,“你们留下方方做什么,还不是要找到那只宝盒的秘密,你真是太卑鄙了!”

形势急转直下,这是赵乾在之前从没有料到的,他没有想到这些中山人会反咬一口,将杀掉允布衣的罪名扣在他地身上,不过这些却难不倒他,只见他嘴角微微翘起,对那龙腾渔歌说道:“如果真像你们所说,人是我杀的话,那么我向你们要一样东西,只要这样东西拿出来,我就无话可说!”

“你要什么?”易水寒淡淡地说道。

“我要真正的假死之药!”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赵乾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寒,“这是最关键的证据,只要你们拿出了这种药,并能证明他地药效,天大的罪名我都担下来,否则的话……”说到这里,赵乾顿了顿冷冷的说道,“我就要拿真正的凶手是问,为我、也为允布衣洗涮冤情!龙腾二小姐是吧,你不要现在再跟我说,这种药十分的贵重,只有一瓶吧!”

“我……”

龙腾渔歌目光闪烁着,刚想开口,没想到赵乾又说话了,只听他说道:“或者没有现成的药物,总有药方吧,我倒是不急,可以等龙腾小姐慢慢去配,龙腾小姐总不会说这药的药方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肯定这药的药效呢?”

赵乾地话处处切中龙腾渔歌地要害,处处又说在她的前面,根本就没有给她解释地余地,龙腾渔歌一时间张口结舌,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寥寥几句话,赵乾就把场中的形势扳了回来,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在了龙腾渔歌的身上,易水寒知道已经回天无望,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小姐!如果这药不是你制的,那又是谁制的呢?如果你说出来的话,自然可以洗清你的嫌疑!”说着,他眼睛眨了眨,继续说道,“难道说是千手毒叟,或者是红顶道人!”

易水寒这几句话分明是在替龙腾渔歌开拖,也是在提醒她将事情推到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两个用毒高手的身上,虽然允布衣因她而丧命,她的目标也可能是毒死方方,但是归根结底都是中山自己的事情,范不得在外人面前解决,而且,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总要回去解决,更用不着别人cha手。

但是龙腾渔歌毕竟江湖经验太少,竟没听出易水寒话中的意思,或者说根本没有听到易水寒的话,因为她此时正在皱着眉头沉思,嘴中还喃喃的说道:“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她虽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赵乾却听明白了,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不要想把这件事情嫁祸到别人身上,只要有我在,今天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否则的话,谁都不要离开!”

“够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在他们的唇枪舌剑下,方方终于忍无可忍,大喊出声,“要吵你们到外面去吵,不要打扰允大哥,他说能醒来,就一定能醒过来的!”

听到方方的话,易水寒的心中不由得一滞,看着眼前纤瘦的背影,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便方方这次真的“心甘情愿”的同他们回去,但是大家的心情早已经变了,因为她心中的一角,已经被布衣分去一块,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了。

终是叹了口气,易水寒淡淡地说道:“我们还是再等八个时辰吧!”

在场之人自是无言,纷纷垂手立于房中,没有人再肯说话。

但是,就在此时,突然见一股异香从窗外慢慢的飘了进来,经历过田司空那件事,易水寒不由得警觉起来,但是,此次那人的动作比上次更快,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又一道闪光伴随着巨响在房间中升起,等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众人再定睛看去,却发现榻上的允布衣已经消失了踪影,而随着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龙腾渔歌。

易水寒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我同你一起离开?”看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被黑布蒙的严严实实的人,龙腾渔歌一脸诧异的问道。

“不带你离开,难道让你被他们生吞活剥吗?”那人冷冷的说道。

“你……”龙腾渔歌的眼神闪了几闪,疑惑的说道,“你的声音好奇怪!你到底是男是女!”

“这些很重要吗?”黑衣人依旧冷冷的说道,“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无害就好了!”

“无害!哈哈!”听了他的话,龙腾渔歌突然间大笑起来,然后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如果我不是听了你的话,拿那个什么假死之药给允布衣,他也不会死!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是意外!我也不想的!”这人竟然叹了一口气,话语中lou出了深深的惋惜。

龙腾渔歌知道是自己江湖经验不足错信了他人,可是,如果他不是拿着那样东西找到自己,自己又怎么会信他,于是又一次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好像对我们中山的事情都很清楚似的!”

“你早晚会知道的!现在你还是赶快回肤脂吧,否则的话,被他们找到,只怕你的归途就没那么顺利了!”

龙腾渔歌一愣,然后垂下了眼睛,开口说道:“他怎么办?难道他真的死了吗?”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他难道跟你有关系?”

“他本来可以成为我的姐夫的!”

“姐夫!”那黑衣人似是一愣,然后则突然大笑起来,笑过之后,用一种阴冷的声音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表面那样简单的!你还是太嫩了!”

“什么!”龙腾渔歌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