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小正已经躺在草垫上沉沉的睡去,而方方也kao在一旁昏昏欲睡,听到有动静便急忙睁开了眼睛。

看到她的脸色略显苍白,青衣人将猎物扔到地上,然后开口说道:“看来你还是口硬心软啊!”

“哼!什么心软不心软的,等他醒了,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他!”方方不屑的说道。

看了看她,青衣人突然问道:“他值得你这么对他?”

“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方方突然笑了,“谁让他是小孩子,如果在过个十年八年的,我才懒得理他!”

“那他抢你的包袱呢?”

方方没再说话,却将话题岔开道:“哼!怎么说他是傻蛋一枚呢,反正里面也没有钱!就算他抢走了有什么用!”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青衣人摇摇头道,“那他醒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答应他要跟他去咸阳的!”

青衣人彻底无语了,只能说道:“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

方方一笑,说道:“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我,又救了小正呢!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淳于方方,你呢?”

看了她一眼,青衣人淡淡地说道:“易水寒!”

方方一愣,不由顺口念到:“风萧萧兮易水寒……”

“什么?”易水寒满脸的疑惑。

“没,没什么!”方方急忙掩饰道,她早就知道自己应该是穿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虽然是春秋还是战国她弄不清楚,不过肯定离秦朝很远,这秦末的诗句她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否则的话定会天下大乱的,于是说道,“我只是觉得今天的风很大罢了!小正什么时候能醒!”

易水寒也没有在意她突然转了话题,只是看着草垫上的小正说到:“一会儿他会发起高热,不过等天亮退热以后就没问题了,发热的时候给他吃里面的药就可以了!”说着,从腰中摸出一个瓷瓶扔给了方方,然后接着说道,“发热的时候吃两粒,热退了以后吃一粒!”

“你……”听他交代得这么详细,方方疑惑的看了看他。

“我还有事,不能再跟你们耽误时间了!”看了看天色,易水寒淡淡地说道,然后看了小正一眼,“你还是小心些吧,这个小子不简单,不要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说完,身影一闪,顿时从洞口消失了。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方方不由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却是扼腕叹息了一番,没想到这帅哥如此匆匆一现就消失了,自己还没有好好跟他培养感情呢!

唉!算啦!以后这种机会自己大概还有吧!现在还是好好的等这个小正醒来跟他算账吧!

……

小正缓缓得睁开眼睛,但是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这张脸,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我……,这是在哪里啊?难道已经到了阴间了吗?”

“当然不是了!”方方开口说道,“你被救了!”

看着方方,小正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向后蹭了两步说道:“我……我……,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我知道!”

“我们打不过他的!”

“我知道!”

“我知道拿你的包袱不好,不过没有钱我去不了咸阳!”

“我知道!”

看到方方的样子,小正更害怕了,急忙又补充道:“你到底想怎样,我一个小孩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我真的是没办法!”

“你过来!”方方突然说到。

“什么?”小正愣了一下,不知道淳于方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让你过来,听到没有?”

看到方方的样子,小正咽了口唾沫,最后还是迫于方方的**威,将身体挪了过去,可是不待他完全挪过来,方方却已经先一步抢到他的前面,一把抓过他,让他趴在自己的双腿上,然后扬起手来,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下去。

“啊!你这是做什么!死女人!”感到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疼痛,小正不由得手脚乱舞的大喊道。

“这一下,打你目中无人,目无尊长!”边打着,方方嘴中边说道。

“这一下,打你临阵拖逃,没有男子汉风度!”

“这一下,打你自以为是,不虚心上进……”

“这一下,打你……”

“……”

……

“最后的这一下,是因为你的脚太臭了,以后要天天洗脚!”

“你知道错了吗?”

在方方的巴掌下,小正由原来的大骂变成了哭喊,又由哭喊变成了小声啜泣,直到最后,方方停下了对他的惩罚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只能眨着兔子似的眼睛点点头,再也不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对他此时的表现,方方还算是满意,于是她点这小正的鼻头对他说道:“所以……到了咸阳,找到你父母后,我们就分手,从此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

“你还肯陪我去咸阳?”小正呆了半饷,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

薄阳城的酒肆中,易水寒正在慢慢的喝着碗中的酒,却不想一柄巨剑突然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将他面前的酒壶拨了拨,不由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周围有些胆小的酒客见到此种情形都慌慌张张地留下了酒钱离店而去,这年头,游侠横行,人命如同草芥,稍不留心,便会被那些游荡在街头巷尾,等待达官贵人们赏识的武士们作了显示武力的靶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不过那些留下来看热闹的人却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一场厮杀,只见这把巨剑的主人在搞出这些动静后,却稳稳得坐在了易水寒的对面,径自为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接着便对易水寒行起了注目礼。

易水寒微微一笑,这才抬起头来,对那人说道:“有血气,你的君子见血了?”

“那又怎样?”允布衣不屑的摇了摇头,“他拔剑的了,这怨不得我!”

“你呀!”易水寒微微皱了皱眉头,“别忘了这是在哪里,你这么张狂,小心被赵人发觉你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再徒惹些麻烦!”

“我喜欢!”允布衣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们叫我来,就应该知道我的习惯,否则的话,我倒乐得在肤脂过的逍遥!”

易水寒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只见他的睫毛动了动,便岔开了话题:“怎么样,找到了?”

“没有!”

听到他的这句话,易水寒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落寞地说道:“我们五人分别到了赵国西南的五个城镇,可是到现在为止,却还没有任何收获,这让我们回去如何同族人交代!”

“跑了!”允布衣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易水寒不由得吃惊万分,然后却好像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发现了她的线索?”

“本来找到了!可是却让她先跑一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细细说来!”

原来,允布衣负责调查薄阳城附近的村庄和城镇,以期能找到巫女所说的天命之人,而且也终于让他发现了淳于方方的线索。

衣着古怪,来历不明,又是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同大巫女说的差不多,可是当他赶到王老爹家时却已经人去屋空,听周围邻人告诉他,那个女孩被卖去做了小妾,刚刚上路没多久,于是他便向薄阳城的刘家庄赶来,但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提前逃走了!

“你说什么?”易水寒眉头皱了皱,“你说她姓淳于,叫淳于方方?”

允布衣冷道:“没错!”然后眉毛挑了挑,试探地问道,“难道你见过她?”

“跟我来!”话音刚落,易水寒人已经纵到了三丈开外,头也不回的向南门方向跑去,而允布衣也在微微错愕了一下后旋身而起,拔步追了过去,二人一前一后,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人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