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将军辛苦了!”帷幕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易某不敢,易某此次出行,虽然把淳于方方带了回来,可是二小姐却不见了,易某有罪!”

“你何罪之有呢,我已经听说了,虽然她被神秘之人掳走,不过凭她的本事想逃回来还是不难的,不过大概是她贪玩,所以现在还没有回返,我已经着人去找了!”

听出大巫女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担心,易水寒心中不由得暗暗生疑,不过想到他未卜先知的能力及巫术,便以为她定是用此种方法探得了龙腾渔歌的所在,心中也便释然,于是开口说道:“那样最好,易某也就放心了!”

“只怕易将军不是想知道渔歌的下落,而是想知道允布衣的下落吧!”

“大巫女都知道了?”

“嗯!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还知道了宝盒被调包的事情!”

“大巫女的巫术越发的高深了,现在不凭借东西都可以感应到想知之人、之物的存在!”易水寒眉头一挑开口说道。

帷幕后面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却听到龙腾渔阳的一声长叹:“你又何苦如此冷嘲热讽,明明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

“易某是由感而发!”

“实话跟你说吧,是我们留在赵国的细作飞鸽传书告诉我的!你们一离开,他们就报给我了!”

“哦!”易水寒眉头一皱。 开口说道,“这方面地事情一向是易某负责,没想到大巫女竟然能不通过我cha手到这种事情中去,看来易某应该好好地反省了。 ”

其实大巫女在赵国安cha的亲信是谁,易水寒怎会不知,也早有人将此人飞鸽传书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手中甚至还有这道消息的副本。 而且,除此以外。 龙腾渔阳安cha自己的人到各个长老、大臣家中的部分名单他也有一份在手中,但是由于牵扯深广,所以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挑明。

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不在肤脂的上层之中引起轩然大波,二则是想看看这大巫女到底想做什么,虽然当时她当这大巫女并非她真正所愿,但是肤脂待她不薄。 不但上届大巫女将最高地位置拱手让出,还依着她的主意改了很多地规矩,圣堂的建立便是其中之一,虽然这个决定让肤脂的遗民遗老怨声载道,让很多适嫁的女孩无法婚配,有的甚至因为一点小错儿再也无法出去,但是易水寒还是排除万难,依着她的性子说服了那些贵族们。 同意了这个近似于无礼的要求,因为不管别人么想,对于他来说,只要可以复国,做出再大地牺牲他也愿意,除非她想动摇中山的根基。

“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在怪我!不过我这也是万不得已!”又是一叹。 龙腾渔阳幽幽的说道,“你们若不是瞒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恐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就算有错,也是易某的错,与大巫女又有什么相关,易后易某定会多多注意这种事情,不会再让大巫女失望!”

“但愿你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

“易某之言句句出自肺腑!”

“那样最好!”听到易水寒这样说,龙腾渔阳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惯有的趾高气昂。 然后只听她接着说道。 “淳于方方地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没有让渔歌杀她。 做得非常的正确!”

“我正向就这件事情问大巫女!”易水寒淡淡的开口道,“你为什么在派出我们的同时,又给二小姐秘信,让她将淳于方方杀掉,即便将那淳于方方抓回来做血祭的祭品,不过据易某所知,也应该是祭品活着的时候献祭吧,大巫女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祭祀是我地事情,由不得他人置喙,在我看来怎样是最合适的,我就会怎样做!”

听到龙腾渔养着近似于无礼的解释,一丝怒意腾上了易水寒的脸,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想到龙腾渔阳又开口了,只听她说道:“况且,我并不认为一个将祭品偷偷放了的人,会亲自把祭品再抓回来,如果易将军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愿意让大家都看看易大将军如此感性的一面!”

“哼!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中山着想,如果当初听了你的话,而将淳于方方作为祭品杀掉的话,其不是后悔莫及,让少主的下落向哪里去找,而且事实证明,我做地没有错!”

“是啊!你是做地没有错,不过,代价就是陪上允布衣的性命!”

听到龙腾渔阳地这句话,易水寒的脸色不由得一暗,的确,龙腾渔阳说得有些道理,他们这么做的结果,的确间接导致了允布衣之死,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让他假装叛离去了赵国,恐怕事情就不会如此,而想到允布衣同大巫女曾经的关系,以水旱的心中也立时了然,终于想通了龙腾渔阳的情绪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恨不得除掉淳于方方而后快,可是,即便事件重演,只怕他的选择仍然不会改变,因为,当时能让他信任的人只有允布衣一人。 虽然布衣之死绝非他所愿,但是平心而论,他的心中总有一丝愧疚,认为亏欠他们很多,于是易水寒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是始料未及的,也是我不想的,如果为了这件事情你要泄愤,我不会做任何怨言!”

“不会做任何怨言?”易水寒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而伴随着这个声音。 一阵“吱呀吱呀”地音响也从帷幕后面响了起来,随即帷幕也由外向里缓缓的xian开,这让易水寒不由得低下头去,眼睛则不再是直视向前,而是看向了地面。

“你为什么不抬起头来?”“走”到他的面前,龙腾渔阳冷冷得说道。

“易某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违拗我的事情你都做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易某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中山着想!”易水寒淡淡地说道。

“又是这句话。 我最恨地就是这句话!”龙腾渔阳恨恨地说道,“如果不是这句话。 我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你觉得我这副样子很舒服是不是!”

“大巫女变成这副样子,并非易某所愿!”

“又一个并非你所愿!呵呵!”冷笑一声,龙腾渔阳冷冷得说道,“那么你的好兄弟允布衣地死,也并非你所愿了!但是,你绝对是导致他死掉的罪魁!”

“他的死,我想大巫女也应该知道了。 正是吃了二小姐所谓的‘假死’之药所至,关于这件事情,等二小姐回来,易某还要细细的问个明白!”

“渔歌是不会杀允布衣的,你是问不出什么的!所有地事情都是因那个淳于方方而起,只要她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不过此时我们却不能杀他。 只有找到少主之后才能够依据情况做出决定!”

“你还是要杀她!”易水寒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她跟你究竟有什么仇,你非要置她于死地,如果仅仅是因为允布衣救走她的事情,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你完全不必介意。 布衣的心中还是只有你的!”

“哈哈!哈哈哈!只有我……”龙腾渔阳突然间狂笑起来,笑过之后却定定得看向易水寒,开口说道,“什么叫只有我,你真是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给我听!”

“我知道五年拆散你们我有不对!但是我也是为了中山!只要中山复国,我定会凭你的处置,不过现在,看在复国大业的份上,看在肤脂众人对你恭恭敬敬地份儿上,我希望你一切以大事为重!”

“大事!哈哈!你所谓的大事只有中山的复国大业。只有失踪的少主。 除此以外,你可曾关心过别的事情。 可曾停下来看看周围的风景!肤脂众人待我不薄,地确啊,的确是待我不薄,我这双废了的双腿就是拜你们所赐,你们以为可以将这件事情瞒我一辈子吗?虽然前任大巫女为这件事情的发生用上了封印,但是很多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仅仅用巫术才可以查到,用别的办法照样可以!”

“你……”易水寒的眼神一凛,开口说道,“你都知道了!”

“这有什么难的,找几个当年的经事之人问一问便知道了,更何况以我现在的地位,想找到这些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当年地事情是一个失误,前任大巫女也是不想地,而且在她弥留之际,曾经跟我说过,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哈哈!”龙腾渔阳地脸上满是嘲弄,“这样的话,也只有你肯信!只怕任何人都会认为,对于一个外族的巫女来说,行动不便要比活蹦乱跳更容易控制,你说是不是呢,易将军!”

“你想得太多了!”

“多吗?我认为不多!”龙腾渔阳似是自我解嘲的一笑,“因为这样一来,当时的我才会以为救下受伤的我的你们会是好人,那时候的我甚至认为即便我再也不能动弹,可是有你们在身边,仍旧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且还曾经暗自庆幸碰到了你们,直到这件事情初初lou出阴谋的端倪,我还把所有的一切归于中山的有心之人,丝毫没有怀疑你们,而最后的那个赌约却真正将我推上了不归路,所以等我完全醒悟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赌约?什么赌约!”听了龙腾渔阳的话,易水寒不由得一愣,于是开口问道。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龙腾渔阳突然间眼神一闪,开口说道:“不如,我们也定个赌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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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儿童节快乐!永远保有一颗童心!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