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姐,你怎么了!”看到方方的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小正一脸惊异的问道,“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听到小正问她,方方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勉强一笑,开口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秦国的公子,不过当时为什么在秦宫的时候,他们没有认出你呢?而且,不是说公子政同赵夫人是一起回国的吗?所以我才奇怪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听王狄说的,不行你问问他,我也正奇怪呢!”小正的眼神闪了闪,不由转头瞧向了王狄,却见王狄仍旧在车子前面垂首而立,于是接着说道,“王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说说看吧,既然你说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 ”

王狄抬起头来,看了小正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赵夫人当时被迫留下为质后,怕公子会遭人所害,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找了另一个孩子来代替你,而把你送到王老爹处寄养,王老爹曾经受过你母亲的恩惠,所以便欣然应允,作为报恩,你来秦宫后,你母亲刚刚出宫,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没有将公子的真实身份告诉大王,省得有人会借机陷害,所以才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又让你离开了秦宫。 ”

“原来如此。 ”小正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真是辛苦王将军了。 ”

“没这么简单吧。 ”听了王狄的话,火狐狸先开口了。 “据我所知,那只假地宝盒中的银球是王将军取回来的吧,难道取它之时将军不知道这只银球的真假吗?而且,那只宝盒的图纸,不也是王将军泄lou出来的吗?所以我才会按图制盒,将它打造出来,而且。 与易水寒那张图不同的是,你给地图纸是两个。 还有一个则是内部构造的图纸,这件事情,王将军又怎么说明呢,似乎所有地一切都是有计划的,一步步的引他们去秦宫,既然是有计划,那么赵夫人又怎么会恰巧不在呢?”

火狐狸的话。 句句说到整件事情的疑点,可是没想到王狄抬头看了他一下,淡淡地说道:“你没有资格问我,我的主人是政公子,若是他让我说,我一定会说的。”说罢,抬了抬头,又看了小正一眼。

小正地眼神迅速眨了一下。 然后才开口说道:“我让他说了,会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众人一愣,尤其是方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小正一眼,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此时小正也将眼神重新转了回来,似是满腹委屈得说道:“我好心回来找你们。 你们却对我如此的盘问,难不成,我被王将军救了,就不是原来的我了吗?”说到这里,他像是赌气似的说道,“好啊,你们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们,你们想把我怎么样,难道我不让王将军说你们就杀了我么?还是说。 我们的赵二公子。 要再把我抓会去做人质呢?”

小正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蛮不讲理,但是也确确实实让其他人再也问不出什么来。 尤其是火狐狸,小正的最后一句话,恰恰戳中了他地痛处,是啊,难道他真的要把小正重新抓回去吗?看了看方方,火狐狸无奈的说道:“我怎么会,即便是看在方方的面子上也是不会的。 ”

“但愿你心口如一。 ”王狄此时抬起头来冷冷得说道,这句话让火狐狸的眉角向上一挑,不由向他望去,发现此刻地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比以前更加充满淡漠,脸上的表情也更加地少了,于是看了看身旁的易水寒,冷笑着说道,“我问这些也没什么用,真正想问的人都没有开口呢,我真是枉做小人。 ”

不过,火狐狸的话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易水寒的眼皮只是抬了抬,仍旧淡淡地看着王狄,似乎前的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看到小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方方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现在还在路上,我们还是今天晚上找到住的地方再说这些事情吧,索性这也是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完地。 ”

不一会儿,马车再次向前行驶出去,而这队伍中又多了小正同王狄这主仆二人,秦国地公子和将军。

晚上到了客栈,方方同小正自然住在一间房中,而罗馨儿这次则识趣的到了别地房间,她知道方方一定是有事情同小正说,而在他们中间,恐怕小正能说实话,也肯听他话的,也只有方方了。

果然,吃过晚饭后,方方同小正回到房间,方方便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小正的面前,开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方放在桌子上的,正是罗馨儿给她的药瓶,那只在允布衣死的时候,失踪的药瓶。

看到这只瓷瓶,小正的眼神闪了闪,然后几步跑过去,将它拿在手中,然后一脸欣喜地说道:“我还以为弄丢了呢,原来竟然在你那里,真是太好了。 ”

看到小正的样子,方方更是疑惑,于是开口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个药瓶里装的药是什么吗?当时你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 ”

看了方方一眼,小正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觉得好玩儿就拿起来了,反正允大哥已经活不过来了,放在我这里,我想他一定是不会反对的。 ”

“你真的只是这么想?”方方的眼中满是不相信,但是就在此时,小正缺讲话题岔了开来,而后则一脸神秘的说道:“而且,通过我这段时间的研究,我终于弄明白允大哥的死因了,更知道了这个瓶子的秘密。 ”

“你知道了这个瓶子的秘密,更知道了允大哥死因?”方方满脸不相信地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小正嘴角得意地向上一撇,然后则对方方说道:“你跟我来,我让你见识一下!”说完,变向房间外面走去。

半信半疑的跟着小正,方方来到这客栈的后院,这后院有一个鸡窝,里面养着几只芦花母鸡,是留做下蛋用的,虽然此时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但是小正还是想办法抓了两只母鸡出来,只见他从这药瓶中到处一颗药,然后塞在一只母鸡的口中,然后拿出一条红线系在这只母鸡的脚上,把它放回鸡窝,而后又从药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将它塞到了另一只母鸡的口中,又在它的脚上绑上了一条白线,也扔回了鸡窝中,然后便将药瓶的瓶塞盖好,将药收入怀中,然后拍拍手说道:“马上就能见分晓了。 ”

等小正做完这一切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便跑到客栈的走廊上,提了一盏挂在那里的灯笼,又跑了回来,可是刚刚到了鸡窝边上,便听到里面发出母鸡“咯咯咯”痛苦的叫声,他知道应该是药性到了,急忙将灯笼凑近鸡窝,将里面照亮了,却发现里面已经乱作一团,于是他们将那些乱跳的母鸡拨开,从里面把那两只被喂了药的拎了出来,扔在了旁边的地上,结果方方却发现它们竟然已经全都不动了,于是疑惑的说道:“我已经知道那是毒药了,你为什么还用两只母鸡来试?”

小正的脸此时在灯笼的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不定,然后只听他冷冷的说道:“方方姐,你可看清楚了,这毒药和毒药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

“不一样?”听了小正的话,方方急忙低下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去,却发现这两只鸡的死状真的不一样,其中一只鸡身上非常的干净,身上的鸡毛也比较滑顺,而它旁边的那只鸡,确实浑身是血,而且鸡毛已经全部都竖了起来,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恐怖,只怕死的时候十分的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两只母鸡,方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它们的死状有这么大的不同?”

“所以我说,药同药是不同的。 ”小正的脸上更是得意,于是把药瓶拿了出来,在方方的面前晃了晃,继续说道,“其实,这个药瓶中,放了两种毒药!”

“两种毒药?”看着他手中的药瓶,方方脸上的疑惑更甚,“怎么会是两种毒药,那你又是怎么把它区分出来的呢?”

“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小正又晃晃药瓶,正要开口,却不想有一个身影在他们的面前一闪,然后,他手中的药瓶便不翼而飞了。

等他们定睛看去,却看到竟然是易水寒,只见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眼睛则盯着那个小药瓶,开口说道:“原来竟然是这样,布衣死的真冤枉!”

看到是他,小正又撇撇嘴说道:“原来是你啊,我以为是谁呢?快点把那个药瓶还给我!这个玩艺儿还真是好玩呢。 ”

“好玩儿?”易水寒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开口说道,“布衣因它而死,你竟然说它好玩?”

“切!允大哥又不是我杀的,我现在找出他的死因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小正一脸不屑的说道。

“小正!”看到易水寒的脸色更加难看,方方急忙喝道。

看了看方方,小正似乎无奈的说道:“好嘛好嘛!我道歉行了吧,现在可以把药瓶还给我了吧,难道易将军不想知道允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