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被服务员带进一个新的包厢,他不是雏,明白苏红袖是在抬举**江,心中一阵不悦,一个小小的秘书,到底要折腾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可不能有什么让别人看着不顺眼的,大少还没等苏红袖介绍什么,自己就先站了起来:“赵秘书,久仰久仰!”

多虚伪的人呐,他久仰**江?说起来谁信呢!

“这为是大少……”苏红袖对大少的表现很是满意,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

可接下来大少并没有让苏红袖介绍自己,而是打断苏红袖自我介绍起来:“赵秘书,你可别听苏老板胡说,我叫金永男,金木水火土的金,永远的永,男人的男。呵呵。”

**江一时间对眼前这个叫金永男的男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一个打扮时髦的男人,jing干的短发,简洁却讲究的衣着,都在告诉别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可自我介绍就显得那么的随和、亲切,没有傲慢与自大,甚至可以用朴实来形容。

金永男主动的介绍自己,让苏红袖感觉很突然,当然,内心也是很不满的。

“幸会幸会,坐吧,你看起来很酷哦。”**江也轻松的说。

“那你干嘛不夸自己很帅呢!呵呵!”金永男坐下来笑着回应了一句。

两个人就像久别的朋友重逢,说不完的话让一旁的林鹏看着苏红袖干着急,苏红袖这么老练的交际花也一时无语。

林鹏刚刚被提了副总,怎么说也得为老板排忧解难一下嘛。

“大少,我们来点白酒还是什么的?”林鹏故意还称呼金永男为大少,明摆是帮苏红袖架势,也是表现自己对金永男冷落苏红袖的不满。

金永男的反应很简单,假装没听见。

这是一种态度,一种高手过招的态度。

金永男继续与**江东扯西谈,不去理会林鹏。如果林鹏和苏红袖有高招,可以说自己没听见;如果说林鹏冒失的责问他,或是没有充分的理由打扰自己,金永男就会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林鹏的举动显然是后一种,他走上前准备拉扯金永男,这当然是一个很不明智的行为。

金永男的余光已经看到了林鹏的举止,只等他的手接触到自己,就会站起来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苏红袖就是苏红袖,她一把就拉住了林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红酒白酒都上一些,热菜也可以上了。”

林鹏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大声叫道:“服务员,进来!”

谁不知道这是老板苏红袖在里面请客?林鹏话音刚落下,两个身材高挑的一男一女就跑了进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男生抢着先问。

“走热菜。”林鹏答了一句。

服务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林鹏又对男生补充说:“你,去叫他们上白酒和红酒。”然后又对女服务员说,“你去走热菜。”

两人灰头土脸的走了,心里觉得这是怎么啦?苏红袖别看玩弄权术那是一套一套的,对员工那是能够做到爱兵如子的。

她经常说,自己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干上来的,谁都不容易,都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今天表现可不一样,连那个大堂经理(他们并不知道林鹏升职)林鹏都当着苏老板的面开始熊员工了。

这要是再往ri,苏红袖早就反过来把林鹏训的一塌糊涂,这是苏红袖一贯的做法:训干部不训员工,员工做不好事情还是训干部。

一句话,明着的好人都是苏红袖在做,明着的坏人也都让干部们做了。

苏红袖之所以没去训斥林鹏,那是因为她一直注视着金永男与**江这对好佬脸上表情的变化。

要不说这两人都不是凡人!

任凭你苏红袖是独唱还是与林鹏表演双簧,就算是把服务员都叫过来整了一场上菜舞台剧,**江与金永男居然面不改sè的继续惺惺相惜一样的交谈着。

真有本事,请你们俩来酒店,还真是来吃饭了!

“永男,你是喝白酒还是红酒呢?”苏红袖看着热菜上了一道,轻搭金永男肩头说。

女人,有女人解决问题的办法,眼瞧**江极力配合金永男为难苏红袖,林鹏在一旁是干瞪眼乱着急。

林鹏没办法,**江他不敢惹啊,可金永男他更不敢惹呀!

着急时解决不了问题的,苏红袖给林鹏飘了一个眼sè,林鹏立即跑一边恭敬的开酒去了,然后实施自己的手腕。

苏红袖这招果然奏效,**江有点不自然了,苏红袖那可是自己的情人,至少在**江自己看来是这样的,可那只光滑的玉手,怎么就搭在金永男的肩头?

同盟的瓦解,往往是从才急开始的。

有人说同盟的瓦解,是从利益的争夺开始。

我不同意这个说法。

因为所有的同盟都是为了利益更稳固才走到一起,结成同盟,他们完全可以合力对外争夺利益最大化,没有必要再内部搞分裂。

谁都知道,再小的内斗,都会给同盟力量造成巨大的伤害。

只有同盟之间相互猜忌,把斗争目标转移后,同盟的关系才会瓦解。

说了这些,就知道**江与金永男的同盟关系处于瓦解的边缘。

“永男,你最擅长白酒了,我们先开白酒,怎么样?”苏红袖的手指在金永男的肩头划了一个小圈说。

苏红袖划的那个小圈圈,犹如在**江的心头划了一个小圈圈,一个酸溜溜的小圈圈。

金永男这会要是再不搭理苏红袖,今晚苏红袖的整盘计划就失败了,她总不至于把酒开了扔在金永男与**江面前吧?

可**江先把身子收了回来,任凭金永男用脚在桌底踢来踢去。

金永男并不知道,**江与苏红袖之间还有那些鲜为人知的情怀,要是知道那么一点点,他也不会被苏红袖给绊倒。

可那样的事情,外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金永男隐约发觉什么不对,只好侧身让开苏红袖的手,然后不悦的对她说:“今天的主宾是南江老弟,你怎么尽问我呢!”

瞧,人家金永**本没往歪处想,只是认为**江是因为苏红袖对自己热情一些,感觉受冷落了。

其实**江此时在想,金永男肯定也与苏红袖有那么一腿,而且比自己更早。

要是真的,那今天这顿饭吃成什么?这么尴尬的事情也就自己能碰上。

言谈之中,**江知道金永男也没有结婚的,好嘛,那不是成了情敌?

想到这里,**江很是不自在,收回身子不理会金永男也是人之常情。

苏红袖很是得意,男人!哼!姐姐我撩一撩裙摆就扫你们一大片!

“赵秘书,他随便喝了,他酒量一般啦。”苏红袖只要你们男人开了口,下面自己就可以潇洒的掌控了。

说完,苏红袖不等金永男再说什么,就给金永男倒了满满的一杯。这是喝红酒的高脚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南江市这座处在东南沿海的城市,什么时候开始用他作为喝白酒的器皿。

或许是经济发展了,人们的酒量也见长了,喝白酒都开始用大杯子了。

金永男任凭苏红袖给自己倒满一大杯,这杯酒也就三两,这对金永男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南江,喝一杯没事吧?”金永男等酒倒满后,把酒杯移给**江。

这是一个礼貌的举动,意思是你先来。

**江是海外回来的,虽然接触了一些南江市本土酒文化,有些还是没有深入的理解。

特别是在醋意浓浓的时候,他脑袋本就没那么清晰,此刻更把金永男的好意看成了挑衅。

“一杯?我两杯都能喝的。”**江不礼貌的把杯子接了过去。

这酒先给谁倒与后给谁倒,那是东道主的事情,只要倒满了,剩下几十宾客之间相互谦让,那也就是意思一下,谁也不会当真。

**江就是当真了。

金永男脸上短暂的一愣,马上又换成笑容满面,接着让苏红袖给自己再倒一杯,苏红袖嫣然一笑:“赵秘书,你的酒量见长啊。”

**江舔着嘴唇,准备一口把酒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