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地明、地隐二人事先知晓那具尸体并非季桓,那么他们也理应晓得季桓无事了,如此这里面便应该是个完整的计划,难道当日地明给她送消息也是这计划之内,

季桓见她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迷茫不安,已然明白她心中所想,摇头道,“他们二人并不知晓,我当时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也没有法子提前给他们传消息。”

楚宁咬咬嘴唇正要再问,听见地隐在门外略显愉悦的回话,“主子,热水来了。”

她赶忙又缩紧季桓怀里,季桓一乐,低低笑道:“日后我再将这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你听,现下还是先沐浴了好些。”

他边说边若有所指的在楚宁身上扫了扫,楚宁瞪他一眼,偏过头不说话。

季桓将她放到小塌上,又将月洞门处的帘子放下,说了句“你等我一等”才起身去外间开门,看二人将热汤放好,又到门外交代了几句,方返回里间。

楚宁靠在榻上略微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收拾的极其简单干净,想来这几日应是一直有人住的,她撇了撇嘴,正嘀咕自己大概是瞎担心了,季桓已经打帘进来。

“吃的要稍等一会儿才能送过来,我先抱你去洗洗”,说话间他已经弯腰将楚宁自小塌上抱起,抱到了隔间的一扇花鸟屏风后,动手给她脱起衣服来。

楚宁双手一拦,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快出去、出去吧,我要泡一会儿。”

季桓顿了顿,倒是送开了手,却摩挲着哑巴叹气:“这里可没有丫头伺候”。

楚宁忙忙接口:“我自己就可以,不用别人帮忙。”

季桓忍着笑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楚宁身上着实黏糊糊的难受,瞧着他身影不见,赶紧褪了衣裳泡进浴桶,身子刚泡进去,她神奇的发现季桓又折了回来,他将手中的换洗衣物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搭,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你做什么?”楚宁看他已经脱的已经只剩一条白绸亵裤,不由瞪大了眼睛。

季桓好笑的瞅着她,好似她问了一个傻子问题,“沐浴啊”,他低低应了一声,已经褪下最后的一层亵裤长腿一迈进了浴桶。

楚宁声儿都没来的及出,一个情急闭着眼低头就埋进了水里,浴桶里的热汤随着季桓的进入涨高了一截,楚宁本也不会闭气,片刻就憋的不行,只好又将湿漉漉的脑袋拿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口气,听得季桓在旁边笑出了声,楚宁伸手兜了一捧水就照着他泼过去。

季桓与她离得甚近,这一下被她迎面泼了个正着,晶亮的水珠顺着他的鼻梁、脸颊滚下,滴淌到紧实的胸膛,在氲氲的热气中晃着楚宁的眼。

这男人半蹲着身子,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楚宁甚至一低头就能看见不该看的慌忙别过眼睛,她有丝懊恼的道:“你快出去啊,我还没泡”。

屋里的热气使得季桓的脸色微微泛红,他眼光幽幽地盯着楚宁露在外面的圆润肩膀,又盯一眼水波之下的j□j,声音听起来分外委屈:“我说了这里没有丫头的”。

“我不用丫头伺候”,楚宁听他的语气,不知怎的自己也没了底气,声音愈发低了去网游之沉默王者全文阅读。

“可是我用啊”,季桓慢慢的凑近她,说的很是无辜。

楚宁被他这话噎的眼前一黑,感到男人的呼吸逐渐逼近,一下站起身:“那、那你先洗”。

“哗”地一记水声后,楚宁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忙一缩,又欲坐回浴桶,不过略微晚了一步,季桓已一手揽了她的腰,将她扣进怀里。

两人此刻彼此赤//裸相贴,都是呼吸一窒,季桓忍耐日久,只是方才那一次如何能解渴,想到方才,却让此时的火烧得更旺了。

他一手牵着楚宁的手,边引着她往下探去边在她耳边吹气:“你帮我洗,嗯?”

密密的灌木从中,一个凶物张牙舞爪的冲着刚刚碰触到他的楚宁示威,吓得她登时缩手,季桓低哑地“啊”了一声,身子一颤,却不肯松了楚宁的手

“你刚才”,经历了之前一次,楚宁的身子还敏感着,这般光溜溜的被他紧紧拥着,动一动便能清晰的感到他越发粗重的呼吸和身体某处细微的变化,难为情得紧。

身体的紧密相接,让季桓心神荡漾,手臂收紧,低头吻住那泛着水光的小嘴,温柔的研磨,动作温柔,力度却霸道。

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索性将楚宁自浴桶里面抱出,直接抵在墙壁上,狠狠的顶弄,直到她不停的求饶才给了她一个痛快。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颇久,直折腾的楚宁手足无力,最后由着季桓给两人匆匆洗了洗,又给她换了干爽的衣衫,才抱回里间榻上。

楚宁瘫软成一滩水,季桓却精神非常,也未让地明地隐送饭进来,而是亲自去外面端了,楚宁懒懒的扫一眼,倒都是些她爱吃的。

她心下一暖,之前,她无论在燕家还是在季家,都尽量不将自己的喜欢表现出来,不过这人心细如尘,倒是真留意了的。

瞧她一脸娇态,季桓只觉如饮佳酿,通体舒泰,索性将她抱在腿上,一口一口的喂饭。

楚宁心中感慨,自穿到这来,都只有伺候别人吃饭的份,今儿咱也能让主子伺候一回了!这难得的机会,当然要好好享受,这般想着,更是拿足了架势,指挥着季桓给她夹这夹那。

季桓也不在意,还似十分乐在其中,楚宁也是饿的狠了,自离开水乌,直至今日之前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没好好吃上一顿安心饭,这会子真是觉得吃什么都香,将一桌子饭菜招呼了大半她才心满意足的冲着季桓夹到嘴边的鱼肉摇摇头,示意她吃饱了。

季桓对她今日这饭量很满意,拿过一旁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又端着水让她漱了口,才将肚子圆滚滚的楚宁抱到**让她歇着,自己则就着她吃剩的饭菜扒了两碗米饭,收拾一番,方挨着她上床休息。

楚宁看他过来就裹了被子,季桓失笑,他今儿是有点孟浪了,将这丫头折腾的有点狠,只好一面扯着她的被子一面轻声哄着:“方才是我,咳咳,你这些天没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不再弄你了

。”

“你身上的伤要不要上些药,可还疼么?”楚宁的确累得不行,挡不住他只好放开被子让他靠在一旁,想起刚刚看见他身上有些新伤,虽不重,但也怪担心。

季桓将胳膊自她脖梗儿下伸过去,淡淡道:“不用擦药,明儿你给我亲亲就不疼了。”

楚宁一听他这话抬腿就是一脚,不过她腿酸软的毫无力气,直接被季桓给压倒,他将薄被往两人身上拉了拉,笑道:“可又不困了么?已近四更了。”

楚宁打了个呵欠,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半晌,却又闷闷的问道:“府里,都还好么?”

夜深人静,内室只燃着一盏小油灯,季桓顿了半晌,才闭着眼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霸蜀。

楚宁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想问明白事情的全部因由,但转念一想如今情势复杂,他们眼下还在这康城之中,多有不便,其间又涉及朝堂纷争,季桓也未必能全数细说与她,况且,此刻她似乎也没那么想知道了。是以,只埋在被子里嘟囔:“我离府之时你既已意识到情势可能有变,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季桓微微睁眼:“告诉你,你当时便不会离开了么?”

楚宁想了想,认真答道:“还是会,因我当日离府为的并不是这个因由。”

季桓挑眉笑笑,隔了好一会子,轻声低语:“你当日走的决绝,此次来,却也毫不犹豫,这般很好。”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他低下头,见楚宁已经拽着他的衣襟睡着了,他默了默,想起先前楚宁问的话。

——地明、地隐确实事先并不知情,可以说自他被任命为宣抚使之时他便已打定主意要借此次逼出楚宁的心意,只是,要想不被她识破,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这计划当然不能为第二人知晓。

但他深悉地明、地隐两兄弟的性子,地明耿实,向来以他的命令为尊,从不曾违背,因此季桓离京前将他派到楚宁身边,令其护楚宁安全;而地隐灵动,自来将他安危放在首位,所以在他决意孤身进康城时,地隐才会冒着不遵命令被责罚的风险给地明报急信,且他知道哥哥的性情,自有办法说服地明

。而且事情是真,两人的心态和反应才最真切,楚宁自然看不出破绽。

若是把二人的位置掉个个,他怕是黄花菜都等凉了,地明还在那遵着他的命令“不许扰了楚宁”呢。

——当然,这命令也是他离京前特意语气怅然提起的,应该说,是特特提给地隐的,以便在他进城后,地隐看见燕瑾第一时间就能想到把楚宁搬来。

之后大部分情形如他所料,而那日发现“他尸首”时,他就混在来往的士兵中,看见楚宁一脸惨白的反应,他几乎就要上前,但又生生忍住,他要让她记住这个疼痛,如此她才能直视自己内心;他也要燕瑾看到她的伤心明白她的决定与心意,这样,之前的一切才能彻底翻过。

可是此时,季桓看着楚宁熟睡的脸,却有一丝隐隐的后怕:若是她这次不肯来当如何呢?

若是她真的没来兴许他们便再没有什么交集了,他会让人护她平安,让她生活富足,但不会再做其他打算。

好在,她终是来了,季桓暗暗庆幸着,侧过身面朝着楚宁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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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的镇西王府内,却有人夜不成眠。

燕瑾临窗而立,虽然竭力控制仍不免心思起伏,不由想到了离京前的几日。

当日圣上点他为将与季桓一同来这西北康城时他确实稍感意外,心中对季桓当然也甚是排斥,甚至真的暗自想过这未尝不是一个除去季桓的机会。

但他这念头自心中无声一掠,季桓便如早知一般,当晚便暗下邀他一谈,燕瑾频频冷笑,此次名为安抚实为攻剿,季桓头次带兵,怕是胆怯了吧,他做好了拿捏季桓的准备,却不料季桓那晚的一番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预祝大家元旦快乐!!

那啥,赶着出门,没来得及检查错字,大家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