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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死想硬想,未必想得通,放一放,想点别的,去干点别的,再回过来想,或许就想通了。这会儿,张建中就是这么一种状况,吃早餐总在想这事,驾着车还在想,怎么也想不通,车快到县城,见路边竖着边陲镇旅游区的大广告牌,沙滩啊大海,还有海鸥在飞翔,眼前突然一亮,想澳门是一座旅游城市,最吸引游客的是什么?

在这之前,总想着怎么招商引资,把有钱人吸引过来,却忽略了游客,旅游区最重要的还是游客,游客蜂拥而来,还担心没人来投资?

角度一个转换,便有点明白林副市长藏在深处的内容了,还的确不能说明白,这可是比走私还罪恶的东西。

走私迫害的是国家,得益的是普遍老百姓,少几个税对国家来说,算不得什么或者说伤害不了什么,老百姓却能买到便宜货。

学澳门玩赌博,可是直接伤害老百姓的,或许就有人因此倾家荡产。曾经看过一个调查报告,兴宁县较发达那几个镇,包括城郊镇,好些农民先一步洗脚上田,做生意的做生意,做小加工厂的做小加工厂,怎么就没有几个生意做大了,小加工厂做强了?有关部门下的结论有这么一条,手里有了一点钱就贪图安逸,沾染了赌博恶习。

说是小赌娱情,但没有谁乐意输的,输一回,便想赢一回,赌着赌着就沉迷了,正事不干,成天豪赌,一来二去赚的钱都丢了进去。

不知什么时候,赌博成了一种风气,打牌打麻将都带有赌博性质了。

其实,旧社会就有赌场,就有许多赌得倾家荡产的案例,新中国成立后,政府严格控制,提倡勤简朴素,赌风荡然无存,像张建中这类长在红旗下的“幸福孩子”,就不知道赌博是怎么一回事。

改革开放后,这种恶习又泛滥了。

还不是几千年的封建残余不清?还不是手里有几个臭钱了?还不是有关部门睁一眼,闭一眼,甚至自己也参与进去了?记得陈大刚在公安打球那会,赢一场球就要输方请吃饭,有时候,不吃饭,人家就给饭钱。说饭钱是好听,其实就是赌博。

林副市长要你在边陲镇搞这么一个旅游区,甚至希望条件成熟的时候,把乌猪岛建成貌似澳门那样的赌城。

澳门为什么世界闻名?就因为是赌城。

澳门那么一个弹丸之地,凭什么经济发展得那么好啊?就因为是赌城。

资本主义可以有的东西,社会主义为什么不可能有?

前两天参观的旅游区不就有那种女人吗?社会主义说不允许,为什么不赶尽杀绝?

以前,社会主义推行的是计划经济,反对和排斥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突然有人说,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并不是社会主义或资本主义固有的东西,社会主义也可以有市场经济,同样地,资本主义也需要计划经济。

社会主义是不是也需要有澳门这样一个地方呢?

只要不强迫别人去赌应该可以吧?人家喜欢,人家愿意,你能阻止吗?不是讲自由讲民主吗?人家喜欢的自由都没有啊!喜欢赌,赌光了再去挣,你管得着吗?如其让他们偷着赌,不如把他们吸引来光明正大地赌,说不定,还可以为国家争取税源呢!

张建中打电话给丁建,问他们在什么位置?丁建说,刚进兴宁县城,张建中便说,在兴宁县城请他们吃午饭。这会儿,他早忘了敏敏的约定,即使还记得,也觉得与林副市长会面更重要。

“算了,我们赶回去吃。”丁建说,“赶回市里时间刚好。”

张建中说:“我想有事想跟林副市长谈谈。”

丁建有些酸溜溜地说:“你还要谈什么?林副市长这次到兴宁县来,好处都让你占了。”

张建中在电话里笑,说:“你还介意这些?”

“如果,不是看在老团长的面子上,我们早就把你哄走了。”

张建中“嘿嘿”笑,说:“刚才不是老团长,我也不会认识你,你也不会到边陲镇来,也就更没有林副市长边陲镇一行了。”

林副市长正在闭眼养神,听出是张建中的电话,问:“他有什么事吗?”

“想请我们在兴宁吃午饭。”

“你谢谢他,我们直接赶回去。”

“他说,有事跟你谈。”

林副市长睁开眼睛看了丁建一眼,想张建中不会想明白了他的话吧?这个机灵鬼,还真有可能被他想通透了。

“你告诉他,有时间到市里来谈。”

丁建很不明白,林副市长怎么会如此善待张建中,一个小科级干部,竟邀请他去市里见面?虽然,昨晚娟姐酒后那番话很感人,但林副市长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工作前公后己,废寝忘食,鞠躬尽瘁,什么光辉形象先进典型没有?相比之下,张建中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仅此而已,林副市长也不会放在眼里,记在心上。

没有一定的交情,不到知根知底的情分,林副市长才懒得理你,他一天要忙的事多少?要见的人多少?

但是,丁建也清楚,张建中找林副市长的目的是什么,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是那么容易的?等着他支持的人大把大把,排队也轮不到全市最边远的边陲镇啊!这可隔了好几层呢!

昨天那二十万只是个意外。

丁建心里又酸酸的,本来肥水不流别人田,那知,却被张建中占了先机。

想一回,怨一回,当然没有仇和恨,但还是为一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其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人还有一见如故的情分,或者称之为,忘年之交的一见如故。

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好理解,一见如故,却常常会被忽略了。

张建中往家里打电话,好一会,敏敏才接。

“你还真在家呢!”

“说好的吗?到哪了?”

“快到楼下了。”收了一下油门,一辆大货车超了过去,“你不会脱光了躺在**等我吧?”

“去你的,没正经。”

说这话时,敏敏想是怕妈妈也听见了,看了一眼站在不远的郝书记。

一个星期没在这边住了,敏敏脸红红地告诉妈,要过来收拾一下,郝书记便心知肚明了,却又担心张建中不买她的帐。

敏敏说:“我又跟他谈过,他没反对。”

没反对,不等于同意啊!没点头,不同意默许啊!因此,郝书记一直别别扭扭,拖地的时候,敏敏说,你怎么不先把窗帘打开透透气?郝书记忙放下拖把去开窗。敏敏又说,窗帘也不撩起来,郝书记便又返回去撩窗帘。

换床单的时候,敏敏嫌她手脏,她说,已经洗干净了。敏敏说,你怎么也不擦干手?后来,竟把床单弄反了,敏敏说,“你怎么也不看清楚。郝书记忙又翻过来。

那会儿,她感觉自己像个仆人,被敏敏可着劲地使唤。以前,敏敏使唤自己可没这种感觉,母亲为女儿总是任劳任怨,不管在外面你多么风光。

电话响的时候,郝书记就在电话旁,敏敏还说,你接,一定是他的。郝书记却说,还是你接吧!敏敏说,还不是一样。郝书记却走开了,这怎么会一样?如果张建中知道她也在,或许就不上来了。

张建中进门愣了一下,挤出一丝笑,说:“你也在。”

“敏敏要我过来帮搞卫生。”

“辛苦你了。”

敏敏“咯咯”笑,说:“你这是什么话?妈又不是外人。”

她哪点都好,就是使唤老妈从来不客气。

(今天第四章到。大家都知道东东的习惯,晚上码的字明天上传。因为工作的原因,当天的稿决是前一天码好。即使放假也保持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