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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绝对别想拿到一分钱
“你绝对！不要！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莉莉丝指着李响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大声喝骂。
“别这样，主席，我想要买进的都是极为有潜力的新星，只要两到三年，他们的身价会翻数倍，甚至十倍。”李响尽量保持着绅士的风度，用对待生意人的办法说服莉莉丝。
但很明显，这种小伎俩对莉莉丝这种“职业”的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第一，你说过，只引进两名球员，你必须守信用。但现在，你已经引进了一名业余球员，他也会占用球员的薪水。第二，你要的那些球员再好，也没有确切的数据可以证明。我不会把股东们的钱放在毫无根据的投资上。第三，我根本没钱。”莉莉丝说到最后，双手一摊，耍无赖一般仰躺下去，靠在转椅上，双手抱胸。
“……要不这样，在冬季转会市场开启时，我会卖掉一两名球员，然后这笔钱用作购买新球员的资金。”李响早就已经想好了策略，想要白白的从莉莉丝手里拿到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要看你带队的成绩，如果真的能保持在前四，股东们或许会同意，我也可以试着帮你说服他们。但如果球队的成绩要死不活，你想都不要想。”莉莉丝的态度稍微和善了一点。
“成交！”李响说完，马上就起身要走。
“李，哥哥，已经快要七点了！”莉莉丝的语气更加平和了，完全不像俱乐部的董事会主席。
“早点回家，别让克劳斯和梅尔阿姨担心。”李响背对着莉莉丝，摆摆手，他实在没有心情请这位老板吃饭。
李响和吴蓉蓉离开法兰克福俱乐部的大楼，准备返回住处，他还有波鸿队的比赛录像没有看。
“教练，要不要去喝杯啤酒？我请客。”吴蓉蓉看到李响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想要请他喝一杯。
“我还要……”
“得了吧，喝杯啤酒而已，那会让你睡的更香。而且你不想听听球迷们在球队获胜之后对你的评价吗？”
……
半个小时之后，李响和吴蓉蓉出现在“烤肉”酒吧。
老板戴恩伯德看到李响进来，立刻上前拥抱。但这一次没有大肆张扬，而是带着李响到角落稍安静的地方坐下。随即又叫来了几个相熟的法兰克福球迷，他知道李响是来干嘛的。
李响不得不承认，虽然还是在谈足球，虽然还是以法兰克福主教练的身份，但来到球迷中间，坐在舒服的沙发上，他的心情难得的放松下来。尤其是那些球迷为球队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见时，李响更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尽管那些意见并不专业。
控制球和以攻代守的风格当然会受到球迷们的喜欢，他们都非常乐于看到进球。特别是第一场比赛，他们给予李响极高的评价，虽然那只是一场平局。而对于第二场比赛的胜利，球迷们谈的却相对较少。
毕竟够格和戴恩伯德做朋友并请到这里来的人，都是球龄十年以上，有着丰富看球经验的老球迷。他们和年轻球迷不一样，更加专业，更加能够理解俱乐部和主教练的困难。他们甚至说到了周末对阵波鸿的比赛。
“虽然困难，但平局是可以接受的结果。”戴恩伯德第一个表达了看法，对一个球迷来说，能说出平局可以接受，其实并不容易。大部分球迷对球队的要求永远是赢球，无论对手是谁，无论是什么性质的比赛。
“不，事实上，平局几乎是不可能的。和波鸿相比，球队的防守很糟糕，我们的队员太年轻了，在经验上很吃亏。”这是一名“悲观派”的球迷，但他的意见却很实事求是，直言球队的症结正是在薄弱的防守和球员的经验上。
李响点点头，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球队目前的整体状况不错，尤其是进攻。但训练中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现在只进行了两场比赛，他希望球队可以继续加强进攻，继续磨合。或许等到五轮之后，那种地面控制足球和节奏足球的威力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而在那之前，他没有时间系统的去改善球队的防守，4231的阵容虽然初具其形，但实际上还有很多的漏洞，需要做的工作太庞杂。
至于球队年龄结构的问题，李响认为，经验不足当然是缺点，但换个角度看，那种年轻球员的冲劲也会给球队带来帮助。
这些稍稍专业一点的理论已经让喝多了的球迷们有些晕头了，他们虽然能看着李响的手势，听懂一个大概，但要说真的明白了，几乎不可能。毕竟是未来几年的足球理论，讲给专业足球从业者听，可能都会有一些语言和沟通障碍。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教练，就像那样做吧，球队应该赢下波鸿，然后我们本赛季的冲甲形势将一片大好。”这又是一名“激进派”的球迷，他几乎无视了李响所说的防守方面的困难。
实际上，绝大部分法兰克福球迷都是这样的心态，毕竟他们是上个赛季刚刚降级的球队。在球迷们心中，显然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他们认为，这些混迹德乙的球队不应该是球队重回德甲的阻碍。但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法兰克福其实也一直在德甲德乙徘徊，除了莫须有的底蕴和还算过得去的青训营，他们真的不比一般的德乙球队强多少。
……
“谢谢你们，我今晚过的很愉快，而且关于球队，你们也给了很多好的建议。”李响不忘在最后感谢一下球迷。这些法兰克福的死忠在球迷中的影响很大，万一哪一天球队的战绩出现起伏，他们说的话绝对比自己说的更有说服力，那对于他的帅位是非常有帮助的。
“别这么说，教练，我们喜欢你，你和其他的教练不一样，你愿意听我们说话，而不是敷衍我们。”
“对……对……”其他几个球迷也纷纷点头附和着，他们的自尊心和存在感得到了满足。
媒体、球迷、俱乐部、球员，李响试着用不同的方法去对待他们，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执教可以更顺利。来自十年后的他，深知这些看似和球队本身无关的人和事，其实都会影响一支球队的未来。
而如果你能善于和这些“势力”打交道，活用他们，你绝对会有意外的收获。
戴恩伯德像上次一样，把李响和吴蓉蓉送出了酒吧，颇有深意的看着他们：“教练，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在附近有一所空房子，我觉得你可以租下来，那样会方便很多。”
“戴恩伯德，我知道你以前是一个拳击手，但不要以为那样我就不敢揍你。”
“哈哈哈……这只是一个玩笑，其实我是希望你能经常到酒吧来，我们可以多聊聊足球。”
……
李响和吴蓉蓉离开萨克豪森酒吧街，漫步于街头之上。晚风习习之中，看着法兰克福的绚烂夜景，李响突然不想工作了，尽管周六的比赛已经迫在眉睫，他还是不想去考虑比赛的事：“吴蓉蓉小姐，你说你会请客！”
“但戴恩伯德不收我们的钱。”
“你计划好的！”
“所以呢？”
“让我去你那睡吧……别想多了，只是因为方便。”
李响又在吴蓉蓉的家住了一晚。在那里，合宿男女之间的尴尬可以让他稍稍忘记一些肩上的压力。而对房间里漂浮着的诱惑女性香气有反应，也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不是一台机器。
不过李响和吴蓉蓉也只是关上灯，聊聊祖国，聊聊法兰克福的风土人情而已。这种难得的轻松惬意，已经让李响很满足。当然，现在是他睡沙发，吴蓉蓉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