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兴广一点儿也不居功,可是,陈步云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自然是一个劲的向张兴广表示了感谢,而国人嘛,在酒桌上表示感谢的方式,那自然就是豪饮了,

陈步云一下子便就连干了三杯,那张兴广终于也拿出了上次在饭店用手机砸人家脑袋的气度來了,也很豪气的端起了酒杯,一饮三个,作为在场的另外一个男人,乔维国自然也是不能就这么的坐在一边旁观的,一边是张省长的大公子,一边是就连张大公子都要给面子的陈步云,乔维国也是少有的一饮三杯,顿时将一件茅台便就报销了开去,

三人喝完之后,互相看了看,终于哈哈大笑起來,倒是由张兴广带头,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陈步云与乔维国自然也不能够让张兴广专美在前,也纷纷将手中的酒杯变成了粉碎,那三个女孩子看着三个男子眼中充满了敬佩,一來三人的长相也都非常不错,二來三人的身上都得上有名人光环,因此,这样的做派也就变成了豪气、有魄力的象征,而要是三个([***])丝如此行为的话,那定然是会迎來各种鄙视的,这就是现实,

不过这三杯酒下肚之后,张兴广与乔维国都已经是面红耳赤,隐隐有些不行的样子了,陈步云也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已经到量了,如此急速的饮酒也确实是容易醉的,因此,接下來自然是高调的谈笑风生,低调的喝酒了,如此一來,接下來的一瓶茅台又是一大半进入了陈步云的肚中,并且也在陈步云的劝说之下,不再拿酒了,席间陈步云的爽朗和幽默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即便是原本有些尴尬的乔维国而已不由的在心中暗自称赞陈步云的能耐,

像是陈步云这样的人物,不管在哪个行业都是会很快就出人头地的,也难怪自己的老爸会那么的“折节下交”了,到了这个时候,乔维国也已经放下了心思,跟陈步云真心的拉起了关系來,对于这样有能力的潜力股,哪个不愿意好好的结交一番了,这就是缘分,也是运气啊,而且让乔维国最为动容的是,陈步云在席间除了对张兴广安排招商席位表示了感谢之外,其余再也不谈工作上的事情,更加不用说邀请自己前去参观考察了,这样良好的心态,可不是一般的优秀人才所能够拥有的,

这一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一点钟,乔维国笑呵呵的向陈步云发出了邀请:“走,咱们去KTV坐一坐, 唱一唱歌,再欣赏一下咱们这几个妹妹的歌喉。”

陈步云能说什么,自然点了点头,张兴广也笑呵呵的点了头,一行下了楼,刚刚上了车,张兴广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他打开手机听了一阵,顿时脸色变了,挂掉了手机之后,兀自有些面色不虞,略略沉默了一下,张兴广向陈步云抱歉的说道:“对不住了,老陈,突然有些事情,你们就先去玩吧。”

崔燕关心的拉了拉张兴广,张兴广强自笑了笑,陈步云看得出來定然是遇到了什么难題,于是,便就诚恳的说道:“方不方便我跟着你去,万一能够帮得上忙的话。”

张兴广看着陈步云真挚的眼神,略略的犹豫了一下子,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向陈步云说道:“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陈步云微微一笑:“那感情之前,还沒有拿我当兄弟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兴广少有的正色说道,向崔燕点了点头:“你先跟乔哥去玩吧,晚上我给你电话。”

崔燕知道张兴广的脾气,立马点了点头, 推门下了车,临走之前说了句:“注意安全。”

陈步云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弟妹,有我在,沒问題的。”崔燕闻言,俏脸一红,笑眯眯的离开了,而陈步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疑拔高了许多,

“说來也不怕你笑话,兄弟我遇上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张兴广一边开着车,一边向陈步云解释着,“在我小的时候,有个好哥们,关系非常之好,可以算得上是刎颈之交了,可是,之后,因为我们两家大人事情,也累得我们断绝了來往。”

陈步云静静的听着,并沒有就此而发表自己的看法,尽好了一个听众的本份,

“刚才的电话是他打來的,这是这十年來,他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约我去货运码头。”张兴广继续的说着,陈步云听到了这里,也就明白了过來,看來这次约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要不然,去哪个饭店,或者说是咖啡厅不好,好端端的去什么货运码头,这是干什么,演二流肥皂剧吗,,

“那你刚才其实更应该要我跟你一起去了。”陈步云看着张兴广出声言道,

张兴广抽出了一包香烟,给陈步云敬了一根,也自己抽出了一根,点燃了起來,叼进了嘴里:“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不过内心似乎有些不安。”

“那件事情的恩怨很大。”陈步云轻声的问道,

张兴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他爸因此自杀了,他妈也疯掉了,而他则就此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个仇恨可就大发了,陈步云心道,

“不过,其实这也不怪我爸,那时我爸在纪委工作,也是沒有法子。”张兴广有些感慨,陈步云听到这里更加明白了,这种事情其实也怨不得别人,莫伸手,既然伸手了就要做好被捉住的心理准备啊,

“是不是应该要报警了。”陈步云询问道,毕竟,这个人回來很有可能有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张兴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曾经那么的要好。”

虽然张兴广说的简单,也并不煽情,不过陈步云明白张兴广的坚持,这是一种男人的坚持,也是一种男人的执着,

之后,一路无话,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之后,货运码头到了,张兴广拨打了手机,问好了相见的地点,好在并不是在什么废弃的仓库什么的,而是在货运码头边上的一个饭店的二楼包厢,

进入了包厢之中,那包厢之内只有一个男子,脸色阴沉,还有两道疤痕,身上充满了煞气,见到陈步云跟张兴广一起进來了,讥讽的说道:“原本我以为你要带一群人來了,就带了一个,果然不错。”

“是我主动要來的。”陈步云看着那刀疤男认认真真的说道,说话之间也隐隐带上了内劲,

刀疤男看了看陈步云,脸上也收起了原本的嘲弄,他虽然不算是什么练家子,可也有些门槛的,能够感受得出陈步云的强力,

“建军,很久不见了,这些年來你好吗。”张兴广的脸上也是十分的端正,看得出來他对建军的重视,或者说对幼年友谊的怀念,

“托你们家的福,我还好,十年了,我终于又回來了,呵呵。”马建军笑呵呵的说着,不过谁都能够感受得出他笑容中的冷意,

“建军,当年……”张兴广解释了起來,

“我知道,是我爸罪有应得,他辜负了组织与人民的信任,[***]堕落了。”马建军冷冷的说道,话语中的冷酷让陈步云也能够感受的出來,说到了这里,话锋一转:“其实,我爸要是被别人调查出來也就罢了,是你爸,你爸利用了我爸的信任,找出了那些个所谓的证据,就这么的将我爸推进了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建军……”

“好了,今天约你來这里,不是要说这些废话的,我只有一句话要跟你说,我马建军回來了,你们张家等着吧,告诉你,当年我家受过的苦,你们也要一一尝过,不要以为你爸是省长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我要让你们也尝尝我的滋味。”马建军阴冷的盯着张兴广, 狠狠的说着,

“那对不起了,你这番话可以算得上是威胁了,你今天是离不开了。”陈步云淡淡的说道,双手随意的甩动着,

马建军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这一次來,我本來就沒有准备离开,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反正我是要在等着看你们张家的下场了,哈哈哈哈。”

“马建军。”张兴广实在受不住了,虽然他珍惜与马建军的情谊,可是实在不能够接受家人受威胁的感觉,

“你们抓我吧,反正我是不准备走的,今天來,我只是來告诉你这件事情而已,你们张家是逃不过惩罚的。”马建军说完,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见马建军如此的样子,张兴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陈步云在一边建议道:“不管如何,还是控制起來吧,保险为先。”

张兴广闻言, 心中一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马建军嘲弄的看着陈步云,说道:“年轻轻轻,少有的高手了,沒有想到也是一条走狗,你要为自己准备后路啊,张家是不行的了。”

陈步云的心中很是低沉,能够如此断言一个省长不行,这是多么狂妄的言论啊,要不是个疯子,要不那就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张兴广的心也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