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众怒,不过,大家也只是在心中抱怨,抱怨而已,看了看那些家伙凶神恶煞的样子,众人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有些胆小的家伙已经结账准备走人了,这年头,谁也不想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來,要知道,对于普通人老说,平平安安,无病无灾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什么正义与道德啊,都已经过了那种热血的年纪了不是么,

小店的服务员见状连忙去叫老板了,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已经在服务员的陪同下走了过去,笑着打着招呼道:“各位兄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都要吃点什么,小店一一奉上。”这小店的老板倒是客气的很,可是那些大汉,理也沒有理睬那中年人一眼,只是,“哼”了一声:“怎么你出來了,江老头了。”

“各位,兄弟,家父体弱,已经睡了,各位兄弟,有什么要求,先给我说,我一定……”

“你算个老几,赶紧叫江老头滚出來,不然,咱们哥们今天少不得要吃苦一点了。”那为首的一个光头叫嚣着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那其余的大汉都吆喝了起來:“各位兄弟姐妹,咱们与江记有些私人的恩怨,现在急切要处理,诸位,就先走一步吧,这顿就算我们请了,大家先都散了吧,都散了吧,拳脚无眼,我们可都不想伤害无辜啊,都散了吧。”

众人闻言,便是心怒,又能如何,看了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们,只好站起身來,往外走去,陈步云看了看张嘉玲,还是决定带张嘉玲离开这里,谁说这些家伙一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不过,这也是人家的私人恩怨,在事情沒有一个定论之前,自己也不好下个什么结论,而且,张嘉玲在自己的身边,可不能让她在这种危险的场所啊,陈步云站起身來,招呼张嘉玲出去,这事情,暂时自己也管不了了,不过出去之后,报个警还是必要的,

张嘉玲站起身來,脚一伸,却不小心踢倒了邻桌放在地上的一个啤酒瓶,冒着白泡的啤酒顿时流了一地,有几滴溅到了那伙大汉的脚上,

顿时,便像是点了鞭炮一样,那伙大汉顿时闹翻了天,

一个手臂上文着一条眼镜蛇的小混混,向张嘉玲冲过來,口中还不干净地喊着:“臭……”

可是还沒容的了他将那句脏话补全,陈步云已经上前一记耳光,将那厮的脏话打回了肚子里:“你们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也沒有兴趣管,不过,伙计,你们的脾气,我看是有点大,嘴也要刷刷了。”

“妈的,我们天龙帮办事,要你插什么嘴,。”那为首的光头喊道,率先拿出了原先放在衣服里面的钢管,那伙大汉也都拿出了形形色(色)的家伙,呈半月形将陈步云给围了起來,

那江记的老板见状,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虎哥,虎哥,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有什么,我们赔钱给你。”

“啪。”的一声,那虎哥给了那中年人一记耳光,直将那中年人扇得流出了鼻血,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娘的,现在知道喊一声虎哥了,早他妈的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说,一个月你们不交一万元,你们江记就别想开了,至于,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人,你也不……”

沒等虎哥将那王八之气散发完毕,陈步云已经艹起桌上一瓶还未开启的啤酒朝那光头上砸了过去,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是很明显的,

那光头居然灵巧的一闪身躲过了高速飞來的啤酒瓶,看來他这个老大还是有两下子的,只是,站在他身后的小弟就沒有他这么好的身手了,唉哟一声已经中瓶倒地,

还沒等虎哥进一步的做出反应,陈步云已经率先冲了上去,在虎哥的那帮兄弟做出有效的反应之前,已经成功的制服了虎哥,陈步云拍了拍那虎哥的脸,笑着说道:“我说,虎哥,你这嘴可是该好好刷刷了。”

虎哥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市面的人,在被陈步云一举制服了之后,果然的挣扎了一下,发现沒有办法挣开,便就放弃了抵抗:“兄弟,这事跟你无关,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陈步云点了点头,看了看那虎哥与面前那十几个大汉,懒懒的说道:“你看现在多好,你说你,也是一个成年人了,怎么动不动就说粗话了,这件事情自然与我无关,只是,你们的态度实在有问題的很啊。”

“问你个鸟。”围在陈步云左侧的一个大汉,见陈步云沒有注意自己,抄起手中的钢管便往陈步云的头上砸去,陈步云却如同脑后长了眼睛一般,看也不看那厮一眼,一个摆腿正扫在那厮拿钢管的手上,钢管顿时便飞了出去,陈步云又补上一脚,将那偷袭之人彻底击倒,

“我说虎哥,你的这帮兄弟,胆大的很啊,丝毫不怕我会误伤到你了。”陈步云伸出手去将那虎哥推了开去,

众人见状,连忙抄起家伙,就待要跟陈步云拼命,却被那虎哥伸手拉住了:“放他们走。”

“虎哥。”

“我说放他们走。”

众大汉恶狠狠的盯着陈步云,却不得不听从虎哥的话,让开了一条道路,陈步云搂住了张嘉玲看也不看,径直走去,就在这伙凶神恶煞的大汉组成的人巷中,陈步云带着张嘉玲走了出去,回过头來,陈步云看了看那虎哥,笑着说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我想警察就快要來了。”

“我曰。”众人叫嚣着要上前修理陈步云,虎哥摆了摆手:“我们走。”一伙人就这么的走了,那中年店主走上前去,感激的说:“哎呀,这位兄弟,真是感谢你了。”

陈步云摇了摇头,打断了那店主的感激:“沒有什么好感激的,本來,我只是想报个警就行了,我沒有想要出手去管这件事情,倒是你,为了你的顾客,能够做到那么勇敢,我不如你。”

那中年店主极为自豪的说道:“你是我的顾客,我自然是要负责任的,本來,我应该是要留你吃饭的,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些人的蛮横,你还是快走吧,我怕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他们就这么的无法无天么,警察不抓他们么。”黄敏珊有点惊讶的问道,在她看來,经过前端时间的严打之后,竹西市的治安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中年店主叹息了一声:“对于这些地痞无赖,又有什么办法,咱们开饭店的,多多少少都是要花点钱,买平安的,只是,那伙人要的实在是太高了,我们也沒有办法,打过电话报警,可是又有什么用了,警察來了,他们就跑,警察走了,他们就來,你说,便是能将他们抓起來拘留些曰子,他们迟早还是要出來的啊,看來,我家的这店真是沒法开了。”

“只要我在,我们江记就必须存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的搀扶下,拄着拐棍晃晃悠悠的走了过來,真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摇摇晃晃,眼看随时便会倒下去的老者,方才居然能够发出那般的声音,

“爹,你怎么出來了。”那中年店主连忙上前扶住老者,搀到一边去坐,

“我怎么出來了,我不出來,咱这店就快沒了。”那老者恨恨的说道,“当年小曰本沒把咱家赶跑,国民党反动派也沒能奈何得了你太爷爷,现在,区区一些不入流的二流子,就把你给难道了,,真不是我们江家的人。”

那中年店主唯唯诺诺,沒有出言解释与辩解,可以看得出來是一个大孝子,陈步云原本并不准备出手,是因为,这双方的矛盾冲突,自己并不清楚,虽然那些凶神恶煞的主看上去就是坏东西,可是孔圣人都曾经说过啊,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怎么可以以外貌的好坏來区别人的对错了,而今,见到这中年店主如此的孝顺,方才又能够为了自己的顾客勇敢而为,陈步云觉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倒也是一件可以去做的事情了,

“一般來说,这些受保护费的家伙们也不会故意的涨到一个商家无法接受的价位啊,他们怎么。”陈步云既然已经准备出手了,那么该要了解的细节还是一定要了解清楚的,那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唉,这帮家伙,现在是看上了我们江记的店面了,哪里还满足收一些保护费啊。”中年店主郁闷的说道,

陈步云就更加不解了,这江记小店也不大,地点在二十年前估计还算不错,可是现在已经是在老城区了,除了一些莫名而來的人,一般这样的小店是做不了什么生意的啊,那帮懒惰得只知道花钱的家伙们怎么会放在稳定的保护费不收,而想要抢占这个小店了,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那中年店主看出了陈步云的疑惑,便又接着解释道:“其实,刚才那个虎哥,原先就是我们店里的一个伙计,为人很是勤快,做事又认真,所以,我爹比较喜欢他,在一些特色菜的制作上面,也沒有怎么避着他,哪知道,这家伙居然学会了几样,而且,那味道还比较的正宗,这一情况,被我爹发现了,及时的开除了他,哪想到五年后,这家伙又回來了,手下还网络了一帮无赖,在咱们这里收取保护费,自从他回來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家伙回來肯定目的不简单,果然,他现在变本加厉了,他是想将我们赶出江记,由他來继承我们的百年字号。”

“好像是说书一样啊,你们沒有报警吗。”黄敏珊感慨的问道,

那中年店主摇了摇头:“报警有什么用,警察來得了一时,也來不了一世啊。”

“混账,你这小子,知道个什么,想当年,你老子参加革命的时候,这些痞子混混见得多了,再凶恶的大龙头也抵不住政斧啊,你总是退让,退让,现在,我看你还往哪里退。”那老者气氛的说道,显然对自己儿子的悲观,感到万分的失望,

看样子,老爷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陈步云看了看那老者暗暗的想到,不过,这老者说的沒错,这世界上,啥最可怕,认真的政斧最可怕,管你是什么叱咤风云的人物,政斧要是想要管你,再借你十个本事都不够,

“这事很简单,对于这样有黑社会势力的团伙,我们竹西市一向都是严厉打击的。”陈步云轻松的说着,好像自己便是上合市的政法委书记一样,当然,他也有能够这样说话的资格,那啥,焦光恩可是绝对支持自己的啊,现在有站着大义的立场,这还解决不了这么点小事情么,,

陈步云的言语,入了老者的耳朵,很是赞赏,不过那中年店主虽然也笑着点头感谢,可是陈步云知道,这笑容勉强得很,看來,这个中年店主倒是悲观主义者,只是为了顺着他爹的意思和对于陈步云的礼貌,才做出这样的表现啊,

陈步云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又宽慰了那江记老板一家之后,与张嘉玲携手而走,

张嘉玲看了看身后的江记,又看了看陈步云:“步云哥,原來小说中的事情还真的会在现实中发生啊。”

“那是啊,小说也是來源于生活的嘛。”陈步云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车门,

张嘉玲坐了进去:“那我们应该帮帮他。”

陈步云点了点头:“这江记的老板一家人不错,这能帮的,就帮帮吧,对于你來说,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于他们來说,那可是重要的很啊。”

张嘉玲沒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陈步云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那觉得一个声音从耳边传來,是那样的清晰,又似乎那么的遥远:“该起來了,老板,该起來了。”

陈步云恍然梦醒,原來,不过是南柯一梦,只是,这个梦,又意味着什么呢,他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