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的老酋长神色凝重的替谷古的伤口敷着特制的草药,这些长年与蛇虫猛兽做邻居的土著居民为了治疗中毒还有意外受的伤,他们被逼无奈的逐渐掌握了各类植物的属性,这里的阿兹特克人知道哪些植物可以清血化瘀,哪些植物可以强身健体让人延年益寿。

突然老酋长转过头对戚修芮说着什么,而戚修芮的脸随之阴沉下来。

“我说修芮姐,你能否翻译一下这老头在说什么,也让大家知道谷古的情况。”雷昊焱看到戚修芮的变化后深知谷古的状况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更为糟糕,于是他连忙上前摇了摇了戚修芮问道。

戚修芮这会早已六神无主成为了一个泪人,只见她满脸泪水的哽咽回答道:“谷古可能坚持不住,老酋长说他体内的脉象完全紊乱,而且筋骨也有断裂,谷古身体表面的外伤流血不止倘若不及时治疗,他很可能失血性休克死亡,如果谷古有幸逃过此难,那么他还要面对第二重考研,那就是截肢,因为谷古,谷古的左手已经废了。”

说到此处,戚修芮已经从哽咽变为了嚎啕痛哭,截肢这样的现实连自己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谷古呢:“都是你,好端端的干嘛给谷古说什么低温冷气弹,你是想要害死他吗?”

戚修芮突然走上前用力的捶打着雷昊焱,雷昊焱此时也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任凭对方发泄抱怨着。

要说现在最理智的还属金夕了,她不相信谷古会这么倒下,她更不相信向来持之以恒的谷古会丢下所有事情不管,金夕知道这一次谷古跟以前受伤一样,永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带着大家重新上路。

“我要带谷古离开这里,我要带他回美国,那里的医疗技术比较发达,我不相信谷古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伤而死去。”金夕站在老酋长面前说道,虽然老酋长听不懂金夕在说什么,可是她还是继续说道:“慕墨的伤势怎么样?”

“酋长说慕墨的伤势并不严重,可是他必须好好静养,目前慕墨的身体过于虚弱估计少说也得休息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元气。”听了金夕的问话后,戚修芮抹了一把鼻涕后平复了心情回答道。

“那就好,修芮,我看我们必须要分开行动了。”

“什么意思?”戚修芮诧异的望着金夕,他不知道金夕究竟在作何打算。

“我与地鼠一组带着谷古回美国去,那里有最好的医生,最精良的医疗设备,而你跟雷昊焱留在这里看护着慕墨,直到慕墨的身体恢复了。”金夕知道现在让戚修芮离开谷古对她来说是件残忍的事情,可是谷古的情况可是不容耽误的,所以金夕不得不狠心的带走谷古。

“这,可是谷古。”戚修芮闻言后一怔,可是经过短暂的纠结后她还是用沉默默许了金夕的意见。

戚修芮明白金夕的用心良苦,她知道金夕是最不想看谷古就这么离开大家,虽然曾经寻找水晶骷髅是她生命力的全部意义,可是现在金夕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这些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谷古的,我向你保证不久的将来,待你们回来,我一定还给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谷古。”说话间金夕的眼神里闪烁着笃定的精光,好像此时的她透过时间,透过空间已经看到了痊愈的谷古重新归队。

见金夕这么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证,戚修芮只要放心心里的顾虑与不舍让金夕带走谷古:“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

“这么急促?好吧,早早让谷古接受治疗也是件好事情,金夕,今晚可不可以让我来照顾谷古与慕墨,你们也累了,更何况大家明早还要赶路就早早休息吧。”说罢,戚修芮就半推半掩的将所有人送出了房子。

戚修芮的意思溢于言表,大家都知道今晚对她来说必然是个不眠之夜,所以众人也愿意成全戚修芮,让她好好的与谷古在待最后一夜。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戚修芮先帮慕墨擦拭了身上的污垢,而且简单的为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后便悄悄的来到了谷古的身边。

戚修芮看着眯起眼睛的谷古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往下掉,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退回了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谷古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谷古就是这个样子浑身脏兮兮的,而且他身上与今天一样到处都是伤口,那狼狈的样子别提多么凄惨了。

“谷古,你说我每一次与你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呢?以后不可以这个样子了哦。”戚修芮一边用重新换来的干净水为谷古擦拭着脸上的污垢,另一边对他温柔的说着话,好像此时的谷古只是在沉睡。

作为阿兹特克后裔的戚修芮当然也知道各种草药的特性,此时她将一种去除风寒的植物放在了烧热的水里,然后戚修芮小心翼翼的将谷古被冻伤的左胳膊泡制其中,她希望可以以这样的方法减轻谷古的痛苦,可是戚修芮似乎忘记了,谷古的左胳膊早已失去了知觉。

“谷古,你真的好自私,你怎么可以丢下大家自己跑到神殿送死,就算你担心连累大家也应该破例带上我吧,毕竟对于威济洛波特力我要比你熟悉。”戚修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像首动听的歌谣,那轻柔的低语声沁入心扉起到了特别的安抚作用。

“以前我非常的抵触缝合伤口,那是因为我怕有一天我服务的对象会是你,谷古,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改变,你看今天不是我得我替你缝合伤口,我知道我的手法没有金夕好,可是谷古我会轻点的,你就好好的睡觉吧,等你下次看见我,一定要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站在我的面前哦,我们拉钩。”说罢戚修芮将自己的小手指勾住了谷古的手指,只是这会她的眼泪因为周围没有人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