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一个巨大的洞口,很清楚就能看见外面,一块石头悬在上面,正是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一连串的瞬间转移,三人有些不能适应,好像只有在游戏中才能体验到转移的快感,现实中想都想象不到。

白毛黑瞎子在前面不停的用鼻子嗅着程东的味道,老刘头跟在它的后面一句话都不说,酒坛子紧几步走到他的身边,问老刘头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刘头也不理他,只是闷头走路。

不多一会,眼前出现一片滚烫的岩浆,这时老刘头才说到了地底两千多米深,从岩浆旁边绕过去,却感觉不到热气,相反却有一丝凉意,仔细看岩浆的流动,发现岩浆竟然静止不动似的,酒坛子还想问老刘头怎么回事,刀疤却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看前方。

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石门挡在众人面前,上面歪歪曲曲刻满一些线条和文字,酒坛子虽然对古玩上的一些文字多少有研究,可还是看不懂是什么文字。

线条却是红sè的,一看就是血液,自上而下不细看竟看不出是处在流动中,石门微微开启一点缝隙,勉强可以钻进一个人。

大胡子刚要往进钻,老刘头一把拽住他,对他摇摇头,领着大伙走到石门右边一块大石头后面蹲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

刚叮嘱完,就听石门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巨响,接着一股灰尘从石门里喷出来,等灰尘散去,老刘头套上头盔,先一个钻进了石门。

大胡子和刀疤紧跟着钻了进去,酒坛子比较慢,刚钻进石门,“砰”的一声,石门竟被白毛黑瞎子从外面推上,急得酒坛子隔着石门大骂,老刘头回头看了一眼,却不理会也不着急,掏出火折子点燃身旁的油灯。

立刻一条火龙印着油道燃烧起来,顿时四周亮的刺眼,眼前是一座白sè的宫殿,左右竖立着九根巨大的石柱,支撑着上面的两道大梁,大梁之间和左右两边是些宽石板,上面却是土层,顺着石柱往前走,一共九道石渠,里面则是一些黑sè的污水,不时冒几个泡。

石渠上面架着一座桥,桥面上雕刻着一些似龙非龙的图腾,酒坛子还没问这些图腾是什么,老刘头便说是氐族图腾,边说边指着前方两具石兽说道:“这就是氐族的守护神。”

三人一瞧老刘头所说的石兽竟是龙头王八,都是满脑子雾水,尤其刀疤更是不明白,那些似龙非龙的图腾怎么会是氐族图腾,从他记事起,氐族图腾都是上面一个眼睛下面一个人字,而氐族人从古到今喜欢马,所以马在氐族人心目中是神兽,自然而然便成了氐族的守护神,老刘头说的却和他从小接受的氐族文化截然不同,心里不同意,嘴上便跟老刘头争辩起来。

老刘头却不跟他争辩,径直来到宫殿的尽头。说是宫殿其实也就一个大厅,大约有一千多平方米的样子,除过两具石兽,在zhong yāng竖着一块正方形的石块,四面刻着一些文字和图画,文字看不懂,可图画却能看懂。

老刘头似乎对石块不感兴趣,站在石桥上看着下面的九道污水。

酒坛子还在研究第一个图时,刀疤在旁边面sè苍白低声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可能。”

瞧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看懂了内容,酒坛子凑到刀疤身边问道:“是关于氐族的么?”

刀疤点点头,刚要从石块正面的第一幅图画说起,站在石桥上的老刘头突然惊呼一声,引得大胡子、酒坛子、刀疤同时看过去。

只见九道石渠里的污水忽然沸腾起来,老刘头从石桥上退下来,刚离开便见石渠里的污水腾空而起,裹着什么东西冲向空中,污水溅落的很慢很慢,几乎是静止在空中。

就在这时,污水里突然跃出一个人,几步便从空中窜到地上,众人定眼一看,不是眼镜还能是谁,身后竟背着程东。

众人赶紧跑到跟前,程东似乎已经没有气息,眼镜正给他做人工呼吸,老刘头一把拽住眼镜的衣领,怒气冲冲要跟眼镜拼命,却被刀疤和大胡子拉到一旁,救人要紧,有什么恩怨等程东醒来再说。

许是眼镜没有白费力气,经过一番急救,程东长长出了口,大家这才放下心,照看起他来,确定程东不会有什么事,这才问眼镜怎么回事。

眼镜还没开口,老刘头提起方天戟砍向眼镜,不容他有半点闪避余地。

眼镜可不是善茬,不等方天戟落下,手中的匕首已刺向老刘头,动作之快后发制人,匕首竟被方天戟还快半拍,眼见匕首要刺到身上,老刘头只好硬生生撤回方天戟往后退了两步,骂了句“畜生”又提起方天戟朝眼镜身上招呼。

“住手。”程东忽然醒过来,见眼镜和老刘头打在一块,连忙喝住他俩。

老刘头见程东醒来,收起方天戟急切的走到跟前,眼镜也跟了上来。此时的程东似乎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紫气已经消失不见,眼神多少有些迷离,看着老刘头道:“我知道你是谁,但我实在想不起来细节。”说着便感觉头疼的像要裂开,想的越久疼痛越深。

老刘头怜惜的拍拍程东的肩膀道:“知道是谁,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眼下重要的就是重新封印那只邪物,免得它出来祸害。”

程东茫然的点点头,起身走到方形石块跟前,用手摸着上面的线条说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再怎么躲,再怎么藏,还是不能躲避,天意如此却是强求不得。”继而转头看着老刘头和眼镜说道:“难道长生不老真的让人yu罢不能,还是各人的yu望在作怪?”

眼镜看着程东的背影接道:“两者有什么区别,纵观历史长河,帝王将相文人雅士谁不梦想长生不老,就连凡夫俗子也都梦想着终有一ri可以活过百岁,你难道不是么!”

程东回过头扫视一下众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宁愿做一个凡人,生老病死一切都顺其自然,也不愿长生不老。”

酒坛子瞅着程东,上前用围着程东转了一圈道:“你还是我们认识的程东么?”

也由不得酒坛子会这么问,刚分开不到一天的光yin,程东似乎变了一个人,什么长生不老,牛马不相干的事,又怎么会扯到他的身上,左右想不通。

大胡子走到酒坛子身旁道:“你就别猜想了,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程东,跟我们一起长大的那个程东现在正在沉睡中,或许以后会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便转头看着研究方形石块上图画的刀疤。

刚才本来要听刀疤解释方形石块上图画的意思,被眼镜一搅和便往了,这时见刀疤聚jing会神的看着上面的图画,酒坛子便悄声问刀疤,上面的到底关于氐族什么内容。

刀疤说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需要整理一下才能说清楚,接着往向老刘头,这人既然对氐族了解的很清楚,一定知道方形石块上文字和图画的内容,便朝老刘头投去乞求的目光。

正在这时,九道污水却开始往出冒泡,程东和老刘头还没动弹,眼镜却紧张的跑到桥上往下看。

气泡越来越密,空气中伴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众人一下便闻出是硫磺的味道,这里离地面有两千多米,进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岩浆,难道这里建造在火山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