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藏宝图,程东心里就七上八下,生怕那真人套出藏宝图,不想那真人却说藏宝图突然出现。心里想,难道身上有藏宝图的事泄露了,还是那真人诈我们说出真话。便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老神仙,藏宝图在那出现了?”

那真人并不回答,却对眼镜点点头,只见眼镜从身上掏出一根竹筒,倒出一张羊皮摊在俩人面前。程东定眼一看,心里大惊,竟是那羊皮地图。酒坛子也转头看着他,怀疑程东把藏宝图买了别人,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程东忙问道:“怎么能肯定这就是藏宝图。”

那真人缓缓说道:“大约在十四年前的深夜,贫道出去起夜,发现魁星楼有亮点闪过,贫道便悄步上前,从缝隙里偷看,有一蒙面之人在壁上拨弄黑石条,而后钻到法像下,进了金莲洞。贫道心里惊讶,竟有人破了机关,忙跟了下去。

贫道自知八卦阵的厉害,便在金莲洞内等了三天三夜,方见贼人出来,贫道正要上前去捉拿,贼人却饿晕过去。等贼人醒来,他却说,不是饿晕,贫道定然不是他的对手。贫道那时也爱争强好胜,见他眉心紫气浮现,又能进出八卦阵,心中甚是喜欢,便有收他为徒之念,便许诺如若败于他,便放他走,反之则要拜贫道为师。

那贼人便即当场动手,几个回合遂败,却说他体力刚恢复,过一时ri定会赢贫道。不想再战又输于贫道,遂又找借口下次再战,如此,竟与他搏了四个chun秋,方拜于贫道门下。

贫道见他器宇不凡才貌双全,掐指细算知他有一番磨难,遂授他生平所学,留于观内,至于藏宝图之事,让虚云给两位捐客说来。”

说罢便起身进了内堂。那眼镜见师父离去,起身朝丰师的画像拜了拜,方才说道:“承蒙师傅不弃,方能悟道,我与两位颇有机缘,这藏宝图说与你们也无妨。”顿了顿,从衣领内掏出一条银坠项链递到俩人面前。

程东一看,竟和刀疤的银坠项链如出一辙,忙翻看背面,数字是9525,比刀疤的还靠前。

心想,如那真人所说,这数字代表的是第几个氐族后裔,岂不是这眼镜比刀疤还要年长,心里有疑问,便问眼镜,数字是按年龄排的么。

眼镜说道:“他们族人有自己的联络方式,坠子上的数字都是按出生的先后顺序排列,依次类推,一个族人也只有一个编号。”

程东问道:“那你的年龄岂不是比刀疤还要大。”正要详细问。

眼镜却先说道:“氐族崇尚自然、勤劳善良,男耕女织,曾一度人丁兴旺,建立朝政。自宋时藏宝图失踪到现在,剩余的氐族后裔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派希望利用宝藏武力复国,另一派希望用宝藏让族人们安居乐业,明里一团和气,暗里却互相掰着手腕,看谁先一步找到宝藏,刀疤就是武力复国的一派。

十四年前,藏宝图出现在陕西河口的一个地方,氐族便迅速派人去找,从一个左下巴有颗痣的中年汉子手里买到。虽然找到藏宝图,却在利用宝藏的问题出现了分歧,为了公平起见,族长决定用抓阄的办法决定藏宝图的归属,结果坚持武力复国的一派没能拥有藏宝图,他们不死心,便派人去偷,不想,藏宝图刚到手就被发现,那人竟下了杀手,连杀四人,后眉心中了一刀,方丢下藏宝图逃脱了。昨夜,又遇那人,我不愿手刃自己的族人,便困他在八卦阵内,不想,还是被他逃了,天意呀。”

程东和酒坛子虽然听着,可脑子里想的是宝藏,既然眼镜在十四年前就进过金莲洞,那他一定得到了宝藏。

想到这,酒坛子便问:“里面的宝藏你找到了?”

眼镜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死死的盯着俩人,良久,才收回凶光,长叹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宝藏已经被人转移了。”

程东和酒坛子一听,齐声喊道:“转移了?”

眼镜点点头。

程东和酒坛子立时感觉,脑袋被雷击到一样,心里空空,怔怔的坐着,竟听不到眼镜说话。

良久,程东先清醒过来,转身从酒坛子口袋里掏藏宝图复印件。酒坛子被他一碰,忙按住程东的手,问他干什么。

程东也不理会,硬从酒坛子的兜里拿出复印件,放到眼镜面前。

眼镜一看,也是一惊,竟有两份藏宝图,便拿着复印件和羊皮地图对比。

两份藏宝图惊人的相似,眼镜的羊皮地图上面有文字注明,并在魁星楼的地方,画一个朱砂圈,而复印件上的文字却是隐藏的,更没标明魁星楼的地点。

程东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自己亲手从大青石里摸出的地图,转眼之间,竟成了一张假的藏宝图,心中一急,竟瘫入椅中,背过了气。

酒坛子见状,忙掐住他的人中,见程东醒来,方才放下心,给他端来茶水。

程东失魂落魄的看着桌上的宝图,不敢相信自己的地图是假的。。

酒坛子问眼镜,那些宝藏真的存在。

眼镜肯定的点点头,说八卦阵内就是宝藏所在,里面零星能看到一些细软之类的碎物,灰尘很多,好久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他也仔细查看过,宝藏确实被人移走了。

程东听见,仰起叹息道:“财宝没了,还找个屁,早知道……。”便拉起酒坛子往出走。

还没出门,眼镜便道:“线索还没有断,应该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藏宝图。”

俩人停住脚步忙问道:“谁?”

眼镜微露笑容道:“造假之人。”

俩人听眼镜如此一说,又坐了回去,按眼镜的思路推想起来。

确实如此,除过一张没有文字xing标注之外,两张藏宝图上河池城的方位,山地走势、一些地点都完全吻合,如果一张是假的,那么造假之人肯定要依照真的藏宝图来复制,造假之人出于什么造假不说,单看他的目的,绝对不想让人找到宝藏,再换个角度想想,他能造一张假的出来,会不会造两张假的、三张或者更多。不管有多少张假地图,真正的藏宝图一定就在造假之人的手上。

推想到这,问题来了。这个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手上会不会有真的藏宝图?

眼镜

就这些个问题三人争论了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实质xing的进展,却也理出一些头绪,重要的是和眼镜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等天亮了,程东便和酒坛子离开了道观。俩人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找大胡子问刀疤的事。

大胡子说刀疤从魁星楼出来后就消失了,他打电话给雷老板,那边支支吾吾的,可能是回浙江了。

程东听大胡子这么,也没怀疑,以为刀疤回了浙江,便寒暄了一会,然后和酒坛子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程东一直思索一个重要的疑点,如果藏宝图是假的,为什么他爷能显富,难道是爷转移了宝藏?

心有疑问,便找他爹问起他爷显富的原因。

他爹说,也是听老一辈人讲的,知道详细情况的人都已经过世,很多都是猜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事情。

程东见他爹知道的不多,心里更是烦躁,便把这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