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大胡子突然掏出一把手枪,眼镜和酒坛子没想到大胡子有这手,气氛立时便得紧张起来。

酒坛子道:“大胡子,我们和你开玩笑的,没想过要杀你,你把枪放下再说。”

大胡子斜着脑袋,嘴里嚼着葡萄干道:“别骗人了,我早知道你们怀疑我,反正迟早要翻脸,我也不怕。”

眼镜收起匕首道:“你先别冲动,你和刀疤串通起来的事,我们不怪你,要不是刀疤带人跟到“头天”,估计我们这会都在黄泉路上,这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况且你和刀疤他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我们也没放在心上。”

酒坛子也接着道:“就是,就是,本来藏宝图就是假的,全怪程东乱猜测,才进的山,有没有宝藏还不一定呢,我们兄弟先别起内杠,你说是不是。”

“别他妈的装好人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活着就是为了钱财,我也管不了什么兄弟之情了。”大胡子不为所动,示意酒坛子把身上的背包丢在地上,用脚勾到自己的跟前,刚要俯身去捡,眼角一扫,见眼镜身子往前一动,抬手就是一枪。

惊得酒坛子大骂:“cāo你八代祖宗。”急上前要和大胡子拼命。

刚才的一枪打在眼镜的脚下,并没伤到人,眼镜原本怀疑大胡子的枪里可能没有子弹,这一动对大胡子了解更多,见酒坛子上前,忙一把拉住让他别冲动,然后对大胡子道:“行呀,处处留着一手,我还以为头天那会儿,子弹早用光了,真的太佩服你了。”

大胡子举枪冷笑着道:“太夸奖我了,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防着,哥们我先走一步,回头这背包中的东西换了钱了,一定给哥几个留一份。”说完举着枪往攀下来的岩壁旁退。

酒坛子想上前阻止,却被眼镜拦住,冷眼看着不远处的大胡子道:“放心,下来就上不去了。”说完便拉着酒坛子进石屋休息去了。

大胡子脚踩着斜孔,却勾不到横木,试过几次,竟用不上劲,无法上去,急的大胡子在岩壁下打转想不出个办法,便沿着城根寻找出路,转过几圈,失望的往石屋走去。

进到石屋里,见眼镜和酒坛子躺在地上睡大觉,举着枪用脚尖轻踢几下。

眼镜和酒坛子其实在装睡,睁开眼瞅瞅大胡子,转个身又睡起来。气的大胡子双手发抖,朝空中放了一枪,吓的眼镜和酒坛子忙坐了起来。

大胡子用枪指着眼镜和酒坛子道:“出口在那?”

眼镜和酒坛子一脸无辜反问道:“出口在那?”

大胡子一跺脚道:“我问你们呢。”

眼镜和酒坛子相互瞅着道:“问你呢。”

大胡子见状,知道眼镜和酒坛子存心拿他开涮,冷笑着蹲下身,用枪抵住酒坛子的脑袋,咬牙道:“出口在那?”

往常酒坛子遇到xing命相关的事情,总是第一个妥协,胆小如鼠见利益就上,事关己命便撒腿就跑。这次倒一番常态,迎着枪口站起身道:“姓岳的,有种你就给老子一枪子,便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我要是缩一下脖子,就不是我娘养的。”

说完使劲用头抵着枪口,倒把大胡子推着后退了几步,大胡子一愣神,就感觉脖子处凉飕飕的,眼镜的匕首已经抵住他的喉咙。

大胡子清楚眼镜的身手,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心里一阵恼意,便见酒坛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知道自己着了酒坛子的道,便转头对眼镜说道:“早听刀疤说过,你叫快一刀,今个算是领教了,可你的刀再快,也快不过我手里枪。”

眼镜冷笑道:“你的枪再快,也只能杀一个人,我手里的刀却可以让你命归黄泉。”

大胡子心里一惊道:“你不怕我杀了酒坛子?”

眼镜道:“我怕什么,连你这样的汉子都能用枪指着自己的兄弟,我跟你们又没什么交情,无非是为了宝藏才走到一起,大家都心知肚明,死了谁也跟自己没有关系,况且你俩个死了,倒成全了我,背包中的东西够我挥霍一阵子了,我怕什么。”

酒坛子一听便大骂眼镜见利忘义、趁人之危等等乱七八糟的话,怒火冲天的想找眼镜拼命,被大胡子用枪压了回去,便又转头跟大胡子胡扯起来。一会儿骂骂眼镜,一会儿转头又跟大胡子矫情,嘴角冒着白沫滔滔不绝的又骂又说,来来回回几次,把大胡子搞得莫名其妙,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略一走神,便被酒坛子逮住空挡,一把抓住大胡子手里枪,用牙死咬手腕,缴了大胡子的枪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酒坛子卸下弹夹,里面竟没有子弹,瞅着大胡子道:“不服你不行呀,空枪壳子竟哄得人一愣一愣的,好在贝大爷我刚才英雄本sè,没被你吓着,这次也叫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说着握紧拳头朝大胡子肚子一下。

大胡子疼的脸一抽,强忍着才没喊出声,狠狠的看着酒坛子也不说话。成者王侯,败者寇,此时酒坛子趾高气扬的教训着大胡子,滔滔不绝的骂着他。

眼镜本来用匕首抵着大胡子的喉咙,听酒坛子骂人的语言有些过激,便收起匕首。酒坛子正骂的过瘾,冷不防被大胡子一拳打倒在地,俩人随即滚成一团。

本来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架不住这么一折腾,俩人都感到四肢发软,松开胳膊,躺在地上不动弹,嘴皮动了动,想骂上几句,结果还是算了,省着气力好找吃的东西。

眼镜见他俩个不折腾了,走到旁边蹲在地上道:“过去事暂时不追究了,眼目之下就是找到出口和吃的,不然真就困死在这了。”

酒坛子道:“从原路上去不太可能,只有在周围找出路了。”

眼镜道:“我已经在周围找遍了,不见有出口的痕迹,这个城池倒像是座死城,用来装饰一样。”

大胡子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嘴皮刚一动便被酒坛子堵了回去,只好怵在一旁养jing蓄锐。

眼镜朝酒坛子摆摆眼,俩人出了石屋,在墙角处商量着。

眼镜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不能把大胡子丢下不管,毕竟是程东的发小,虽然暗里给刀疤引路,可对我们没什么坏心,暂且让他和我们在一起,等找到程东再做决定。”

酒坛子心里虽不情愿,可也没有反对,边点头边道:“真的没有出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