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在家待了几天,便又不安分了,因为惦记着老三的玉娃娃,便找n多借口找过几次老三,可老三似乎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回回躲着不见程东,ri子久了竟被程东赖上了,愁得老三每晚都睡不好觉,心一横,又去了趟西安。

还是那家古玩店,这次倒是不同,掌柜的很快给收了,且比老三心里的价位还高,出手以后老三又在地摊上买了一个假的玉娃娃,虽比他的小了点,可好歹也是个玉娃娃,你道他用假的干什么,当然是骗程东了,他天天的赖在家里,谁受得了。

回到河池,前脚进门后脚程东便来了,这次老三倒没躲,大大方方的招呼住程东,好茶好烟伺候着,临了,程东便问起上次在西安碰见老三的事。老三心里明白,也没掖着藏着,直接告诉程东,他是去卖古董的,说着便从里屋拿出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

程东听古玩店老板说过是个玉娃娃,可他自己没见过呀,等打开报纸一看,果然是个玉娃娃,心里暗想可能是上次没有收,所以老三才这么大方的拿出来让他欣赏。程东不知道这个玉娃娃是假的,像看到宝贝一般,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把玩,左看右看他也看不出了门道,便随口问老三当时古玩店老板给他多少钱。

老三一愣,随即明白程东这是想要玉娃娃,便装做出为难的样子道:“你想要就送你,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别为这个死物伤了兄弟感情。”

程东听着心里高兴,又要发大财了,可看着老三的表情,又不好意白拿,便问他古玩店老板出价多少,老三心眼多,说古玩店掌柜的出了三万,要是程东喜欢,给一半拿去算了,自家兄弟不在钱上。

要放在有两千万那会,程东眉头都不皱下,这会他倒犯难了,给雷老板钱后也没留多少,回河池的路上也花光了,自己手里也没存几个,一时倒拿不出那么多,可又怕老三反悔,正挠头抓耳时,却听老三道:“前两天我一个朋友来看过,也挺喜欢的,本想卖他,但咱们是兄弟,我知道你也没钱,这样吧,玉娃娃在我这放三天,你抓紧时间筹钱,三天后,在谁手里,哥哥我就不敢保证了,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程东那个不爽呀,心里骂过老三,脸上却表现的受宠若惊的样子,出了老三家,找刀疤和大胡子去借钱。

到了金店后却扑了个空,大胡子和刀疤都不在,听看店的人说他俩到乡下去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人不在,这可急坏了程东,忙找亲戚朋友借钱,可这年头,谁肯把自己的辛苦攒下的钱借人,而且都清楚程东没个正经职业,借给他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跑了一下午,程东也没借到一个子,又渴又累的,坐在路边歇气,头一抬,心里一喜,这不是道观么,眼镜肯定有钱,便找了进去。

转了一圈竟没看见眼镜和重元真人,问道童也不知道去哪了,心里那个苦呀,便又寻了一会,刚过假山,却见眼镜从魁星楼里出来,忙喊了一声。

眼镜看到他,倒似有点紧张,几步跑到跟前,问程东找他什么事,程东便跟他借钱,眼镜没回绝他,拉他进了宿室,把钱借给了程东。

钱在手,程东心里惦记着宝贝,急着要走,可眼镜却拉住他陪着聊天,程东心里虽不情愿,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只好陪着眼镜东一句、西一句的没话找话,眼镜也是没话找话,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让程东该干么干么,总算放了程东。

一出道观,程东本想先去老三家把宝贝拿到手再说,可又觉得太心急怕引起老三的怀疑,便回来家,刚进门,他娘在屋里急得打转,说她出门买个菜,回来他爹却不见了,周围也没找到,见程东回来,忙让他上大街上找找看。

还没出门,他爹就迈着八字回来,还嬉笑他娘俩瞎担心,一个老爷们还能被拐了,程东娘俩自然埋怨了几句。

人回来,也就相安无事。吃过晚饭,程东直奔老三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算是把玉娃娃弄到手了,心里暗喜,也没在老三家多耽搁,怀里揣着宝贝回家了。

路上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平常老三贼溜得一个人,这次却很爽快,忙打开报纸,看着玉娃娃,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程东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对古玩又不懂,觉得老三不会骗他,便收了起来。

本想连夜去西安换票票,可忽然就想到了酒坛子,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上次玉牌的钱他也没见一个子,这次要是再把酒坛子给忘了,确实有点那个了。便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就去找酒坛子。

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酒坛子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完全好了没,到了门口一看,酒坛子他妈正坐在门口缝补衣服,程东便请个好,要往里面走,他妈知道他是来找酒坛子的,忙拦住说酒坛子没在,去他亲戚家里,应该快回来了吧。

程东只好先回去了,打算等到酒坛子回来一起去西安。回到家也无所事事,刚好见他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便端了小板凳凑到跟前,准备问羊皮地图的事。可巧,程东三伯却过来串门,把程东谋划好的如意算盘打乱了,忙着倒茶递烟,忙活完想听这老哥俩聊什么,却被他爹赶回了屋。

程东只好钻进了书房里,乱翻他爹的藏书,在书柜的最里面,放着一套主席文选,程东顺手拿了出来,往里再找时,眼睛一亮,文选后面竟然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块锦缎。

程东一见锦缎的颜sè发旧,便知又是个宝贝,忙打开来看,上面却是用彩线刺绣着一个娃娃,右手捧着一个像是玉玺的东西,面露恶相,刺绣的手法比较写实,猛一看,似乎要从锦缎里跳出来似的。

程东手里也有玉娃娃,所以看到这幅锦缎,立马想到了自己的手里那个,或许是锦缎放的时间太长的缘故,上面的娃娃全身透着紫sè,倒是那块手上像玉玺的东西,似乎红的烫手,而他的玉娃娃却泛着白,左手抱着一个如意,跟锦缎上的一比,一个活生生的,他的却死气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