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只好又站起来,刚要介绍,见大胡子侧眼看着天花板,美人妖又看着大胡子,觉得俩个人倒像小两口吵架似的,倒没心情,便说道:“瞧我这顿饭请的,害的人家两口子红脸了,得了,我也不多说了,反正我和她也是在广元认识的,一起坐火车上来,她半路下了车,我也只知道姓不知道名,各位要是想知道,回头让她自己说吧,我也懒得显摆,咱今个就喝酒吃饭,别的暂不提。”说着便招呼大家伙吃喝起来。

程东哥几个听许哥这么说,真觉的俩人还蛮般配的,瞧那美人妖这会看大胡子的眼神,像丢了魂似的,这倒应了那句:有缘天理来相会,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大胡子以后难免要吃点苦头了,要知道他可是有对象的,也不知道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会不会跟抽搐一样难受。

许哥的一席话倒把众人的晦气一扫而光,酒坛子可是见了酒不要命的人,率先起头,硬要跟许哥划上几拳,许哥架不住他死缠,只要应拳。程东和刀疤也跟着起哄,可怜许哥这个南方汉子,没喝过西北度数高的白酒,一轮下来已经东倒西歪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大胡子和美人妖一个动作没变,还在那干抗着,大胡子也算个酒虫,虽没酒坛子量好,可听到他们划拳声、砸吧酒盅的声音,心里早就按耐不住了,可男人都好面子,总不能先那个吧。

程东几个可不管他心里的酒虫做怪,见他还在生闷气,故意提高划拳声,也不邀他参与,等喝的差不多了,这才抬着许哥出了chun江楼,把大胡子和美人妖留在了后面。

大胡子可没那个兴致,刚拦下一辆出租,美人妖却从后面抱住了他,吓的大胡子忙让她放手,美人妖就是不听,越抱越紧,出租车司机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便开着车走了,大胡子在后面喊,司机也不理会他,临了把头伸出车外喊道:“我说哥们,女人就是要哄得,说几句软话就好了。”

往着远去的出租车,大胡子是哭笑不得,厉声喝道:“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可要报jing了。”喊了一声却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扭头往看看,可又看不到,忙静声一听,美人妖竟在哭,大胡子一下没了主意,他是从小到大就怕女人哭,一听女人的哭声,大胡子感觉像要了他的命似的,赶忙委婉的道:“别哭么,有什么事大家好商量,这要外人看到,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就像跟他对象说话的语气似得,你别说男人一服软,女人立马搭腔。

“就你欺负人家了,就你欺负人家了。”一连几遍,这美人妖倒撒起娇来。

大胡子见她搭话急忙说道:“怎么着你先放开我呀,你这么着怎么跟你说话。”

那美人妖听大胡子的语气软和了,一面松手,一面说道:“你不理人家怎么办,跑了怎么办,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这会能跑到那去,就算我想跑,就你那功夫我能逃出你的手心么。”大胡子转过身,见她还在流着眼泪,心疼的用手指擦去泪水道:“瞧你这妖怪的脸,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粉底,你再哭,该成京剧里的花脸了。”说着把美人妖搂进了怀里安慰着。

唉,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尤其大胡子,天生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在女人身上吃过亏,却还不长记xing,这会又怜香惜玉起来。

也是老天有心成全,天公做美,下起了小雨,可惜俩人没有带伞,不然倒是一出浪漫的爱情剧。此情此景,细雨淋漓、佳人美sè,大胡子sè从胆边生,竟有些蠢蠢yu动,搂着美人妖进了宾馆。

两个成年人,进了宾馆还能做什么,自然翻云覆雨一番,男的靠着床头抽烟,女的娇容满面倚在怀中,多少影视剧也不知描写了多少回,细声软语回味着激情时的滋味。

只听男的道:“你刚才没咬我吧,我可受不了你的折磨。”

女的则轻捶一下那男的胸膛娇媚的道:“讨厌,人家那是喜欢你。”

这对男女当然是大胡子和美人妖了,刚才得一刻大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味道,大胡子瞅着怀里的美人儿,美滋滋的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妖呀,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一见你我就心软,该不会命中注定死你手里吧。”

那美人妖道:“我当然是妖了,专门勾引你的美人妖。”接着玉手轻夺过大胡子嘴上的烟,深深吸口道:“人家也有姓名的,以后我不许你叫奴家美人妖。”

但见这美人妖洗去浓妆,素面朝天,柳叶眉长,弯弯如月的大眼,小嘴如花,天生一个美人胎,竟比那画中的四大美人还要美。大胡子情不自禁的亲了下她额头道:“我的好乖乖,你又没告诉过人家你的名字,况且你这么美,美得让人浮想联翩,不叫你美人妖,还能叫什么。”

那美人妖笑道:“就你的嘴甜,奴家姓金名卓,以后只需叫我名字,不准叫美人妖,不然人家会不高兴的。”

“金卓,jing雕细琢,好名字,你爹文化水平真高,比我爹起的好。”大胡子道。

金卓听他这么,微露一点笑容道:“奴家自小便被卖入侯门,从没见过爹娘,更不知道他们是谁,名字是公主起的,她待我很好,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常跟我说些个贴心的话,倒把当成妹子看,有好吃的好穿的总是记着我,这世上怕是没有比她更好的亲人了。”说着便流起泪来。

大胡子听着好奇便问道:“公主是谁?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么?”

金卓感觉自己说漏了嘴,忙坐起身擦去眼泪,像个小孩子似的道:“我给你变个戏法,你可别被吓着。”

大胡子高兴还来不及,笑总比哭好,忙点点头,就见金卓转过身去,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什么往脸上一贴,整治妥当,这才转过身来。

大胡子一见,竟跳起来,脸sè煞白的用手指着道:“怎么会是你,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