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空空与玄冥按宫千静的分咐并没有与律裳这个疯女人有正面的冲突,在绕了一圈之后,律裳气急败坏的返回死城。

(注:死城为律裳的杀手组织的集聚地!)

宫千静没想的是,皇宫郊外林中的小草屋竟是通往死城的一个入口,她们现在就是从草屋中一个暗藏的机关进入通往的密道中。

“进去!”左使将她们带到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面对满面的石屋,让宫千静不禁想起了初见魇魅时的情景。

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写过一封书信回家报平安,不由的气恼自己的大意。

一回头,望见律轩羽正安慰着律云,她不得不佩服这少年的勇气,如果他身为女孩,那么云裳国的将来将充满希望。

“你说过能把南宫千羽救出来的!”律轩羽安慰完母亲后,转身来到宫千静面前,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他人说话。

“嗯,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宫千静郑重的点了点头。

“别忘了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律轩羽的目光中带着歉意,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但就是开不了口。

眼前的这个女人让自己从惊讶到震憾,留给了他太深的印像,以至于他想忘记都忘不掉。

“嗯,谢谢你提醒我,我会记得的!放心吧!”宫千静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尽管他的个头比她还要高出一点。

“我不是小孩子,请不要这样!”律轩羽抓住宫千静伸出的手,正色严肃的望着她。

“噢!对不起,我忘了问你的年纪了!”宫千静目光一柔,笑问着。

“十七,过了下月,我就成人了!”律轩羽放开宫千静的手,眸光悠远,似乎想看透些什么。

“是吗?”宫千静有些为这少年心疼,也许他过不了十八岁。

“也许我能让你活的更长一点!”如果带他回去,说不定浩月有办法治这种毒,又或者她用龙钥可保他不死。

想了种种保他性命的方法,就是没想到自己,宫千静似乎忘了自己也中了毒。

“不用安慰我了,当我吃下那药就已经做了准备了!”律轩羽此时的脸上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让宫千静为之一滞。

夜晚

“听说你把女皇抓来了,能不能让我见见她!”被律裳关在一间卧房内养伤的南宫千羽对着前来看他的律裳带着几分请求的说着。

“可以,就算你想去和她一起住也行,那样刚好可以欣赏她在面临失去爱子时的痛苦!哈哈哈哈!”律裳由于心愿已达成,好心情的答应了南宫千羽的请求。

于是,南宫千羽在第三天后,搬进了关押律云等人的石牢中,开始了他与宫千静的正式接触。

“南宫千羽拜见女皇,皇子!”

“请起!朕已是对不起南宫家了,如今却又再一次的――唉!”律云无脸再说下去,只得垂头叹气了。

“不,是臣有负女皇重托,陷入敌境,请女皇赐罪!”早在皇武大会前一月,律云就找过南宫千羽详谈过此事。

“你不用说了,这都是我的责任,现如今不仅害了轩羽,就连凤凰朝的千乐王也被拖累了!”

“女皇千万别如此讲,我既然已答应要帮忙就理应承受一切后果,况且这也是为了我朝,我看律裳的野心不止云裳,如果不提早一步解决的话,恐怕将来也会成为凤凰朝的威胁!”宫千静眸光远虑,想起自己曾经签应过的龙落天,也要为龙朝玉拼到最后一口气,保她在位时期的安稳。

“在下南宫千羽,有礼了!”南宫千羽早就听说过凤凰朝奇女子的传说,如今一见真人,果然如传言一般震憾人心。在听完她一番忧国忧君的话后,对她的敬佩之心更加之重了。

“呵呵,宫千静,有礼!”上次虽然也见过南宫千羽,但却没有仔细的看到他的样貌,现在眼前的一张精致绝伦的脸让宫千静不禁多看了几眼,望着他,使宫千静想起了自己那有着第一美男之称的爹爹,两人同样都有一张出色的面容,只是不同于爹爹的柔弱,南宫千羽的眸中却泛着坚毅的亮光。

最近,服下毒药的律轩羽开始感觉到隐约的疼痛感了,这加快了宫千静擒获律裳的紧迫感。

龙钥之主与守护双星之间的心灵感应让宫千静可以轻松的了解到外面的情况,也让空空与玄冥设计着救人计划。

“啊――”律轩羽再一次的感到疼痛,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回的厉害,使得他全身抽成一团。

律云终日以泪洗面,对面爱子的痛苦,她帮不上任何的忙,那种无助的感觉几乎让她彻底的崩溃。

“奇怪,为什么我到现在毒性一次也没有发作过?”宫千静突然想起自己的近况,与律轩羽大大相反。

一旁的两人也都不禁对此怀疑着,不明所以的表情浮现在两张急切的脸上。

“是不是宫姑娘以前曾吃过什么药,可能对这种毒有抵制作用呢?”南宫千羽考虑了下,说出了一种可能性。

“吃过的药?我曾经也种过毒,在那时吃过不少的药,可能吧!”宫千静自己也不肯定是不是和浩月给自己吃过的药有关系,但自己确实到现在都没有半点中毒迹像。

“这样吧!即然我身体里有对这毒的抗体,那么也就是说我的血液里面也存在着这种药性,如果让轩羽喝下我的血,会不会暂时抵住疼痛呢?”宫千静说出自己的猜想,她实在不忍看到律轩羽那被痛苦折磨的表情了,抽出随身带着的小刀,割向自己的手臂。

“来,轩羽,快点喝下去!”宫千静一手抱托起**的律轩羽,将自己流血的手臂凑到他嘴边,喂他喝下那鲜红带着热气的血液。

望着眼前这一幕,再一次的让南宫千羽由心底开始了震憾,他竟然会为宫千静感到心疼?仿佛那刀不是割在她身上,而是割在自己身上一般,在短短几日内,他被她的才智,那特有的性格及一颗火热的心争服了,此时已不光光是对她的敬佩了,甚至多了好多他不曾体验过的情感,一时间他也理不清头绪,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

如宫千静所猜想的一样,在饮下她的血后,律轩羽恢复如常,不再有痛感了。

睁开仍有些眩晕的眼,律轩羽看到的是一张关切的芙蓉面,自己仍然被宫千静半抱在怀,感受着她那特有的体香,让律轩羽彻底的放松了下来,沉沉的睡了去。

“没事了!看来是有效了!”宫千静有些兴奋的望着轩羽的睡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帮这个勇敢的少年。

“你傻了?不知道自己的手臂还在流血吗?”南宫千羽望着宫千静那兴奋的表情,担心的一把抓过她的手臂,开始细心的为她抱扎好,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呃!没关系了,随便包一下就可以了!”头一次见到南宫千羽这种认真且温柔的表情,宫千静颇为不自再。

“不行,要包好,不然伤口感染就麻烦了!”南宫千羽紧紧抓着宫千静想要挣开的手,细心的继续包扎着,此时的他全凭着感觉而做,也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举动似乎有些超过了男女间的范筹。

一旁的律云可是看的清楚,看来自己的女儿是与南宫千羽无缘了。

“呃――谢谢!”包扎好后,宫千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谢谢两字来化解目前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不用,你为我国牺牲至此,就算让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话一出口,南宫千羽才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行为,忙将律轩羽抱起放平在**,来掩示困窘。

看着南宫千羽那极不自然的动作,宫千静忍不住轻笑出来,一扫多日来的忧心重重。

在不经意的回头间,望见了那美绝人寰的一笑,南宫千羽就再也别不开目光了。

“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察觉到南宫千羽的目光,宫千静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异样,于是伸手来回抚着。

“咳!嗯――不――没有!”南宫千羽顿时觉得脸庞发热,一下子别开目光,但脑中仍是回想着那眩目的一笑,那抚脸的双手让他不禁幻想着自己抚在上面的感觉。

不,等等,自己怎么能有如此不堪的想法呢?这不像自己啊!甩甩头,南宫千羽让自己清醒一下,向来为人正直的他怎么会想这种事?不可能,一定是他最近太过劳累又加上负伤所至。

一旁的律云从爱子身上抬起目光,望着那两个仍未察觉他们之间的情感发展的迟顿者,不由的露出这些天第一朵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