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君老太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宫千静与凤女相识,而又让凤女告之这天大的秘密呢?

凤女慢慢扶着君老太走在前面,而宫千静则是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似是关系甚好,交头粘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眉头不由的越来越紧。

“君姨想的,凤女自知,等下会有人为君姨解答的!”凤女又似看出君老太的疑惑,一语道尽重点的笑着。

听后,君老太垂下双目,掩住了眸中的一抹惊慌,握着龙头杖的左手微颤。

两人看似有说有笑的进了客厅,君老太竟然让凤女坐在主位之上,自己则位居次位,可是被凤女笑着拒绝了,笑盈盈的走到宫千静的身旁,曲膝坐了下去。

“若云,你过来,现在君姨有不明白的,你就解了她的惑吧!”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吹了吹,凤女神色自然的饮着。

君老太身边一直有个侍者,就是现在站出来的若云,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跟着君老太已有二十年了,可以说,君府中没有她不知道的事,但为何现在这不是君府中的事,她也知道呢?就连平素里甚为了解她的君老太此时也皱着两道白眉,神情不悦的望着眼前的这个“身边人”。

“小人拜见圣女大人!”站出的若云一脸的尊敬,那神情仿佛见到了女皇般肃穆。

“嗯,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今我回来,只为了完成一个心愿,只要这件事一办完,我将永不再入凤凰朝!”依旧是轻轻的饮着茶水,可说的出的话却让若云及君老太均都脸色大变。

“圣女,您………”若云讶异的叫着。

“行了,做好你该做的事!”凤女打断她继将要脱口的话语。

吞下要说的话,若云扫示了客厅在坐之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老太君身上。

“其实,圣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千乐王了,……。。”这是解释给老太君听的,当然,身为这一段故事的当事人,宫千静也听懂她说的意思了。

“原来是这样!”君老太听完后,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即然知道了宫千静与凤女之间的关系后,反而更加担心宫千静的安危了,她看的出来,凤女此次回来必是和宫千静有及大的关系,难道凤女是要带宫千静走?

不,不会的,以千静现在这样的身份,她的出行还得要经过女皇的批准,否则一国之大臣,岂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再说,自己身边的若云,跟着自己这么久了,也许就是因为太久了,久到了完全不曾去怀疑过她,今天的确被吓了一跳,若云竟然是凤女留在凤凰朝及自己身边的探子。看来,凤女一直在注意着这世上仅存的几个知道她身世的人的情况。

君老太脸上那复杂的神情让宫千静心沉了几分,先不管这凤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更让她头痛的是凤女竟然和以前的宫千静是儿时的玩伴,两人的关系听若云的口气及凤女现在对她的态度来说,应该是极好的,但是好到什么程度,就猜测不出来了,如果凤女发现自己并非是儿时认识的那个人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实再抱歉,因我曾失过忆,所以小时候的事完全都忘记了!如果有对不起的地方,还请凤女见谅!”所谓礼多人不怪,宫千静先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的理由,以免引起凤女的不必要的怀疑。

“千静,既然你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为何还如此客气?”凤女放下茶杯,明媚的眸中有着一丝不悦,但当看到宫千静那疑惑的表情时,又随即一笑,“呵呵,当我看到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们的事了!没关系,我没有怪你!不过,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一件,一件的,都记起来的!”凤女望着宫千静的眼神异常的坚定,同时也让宫千静意识到,这下麻烦大了!

“可能千静还在为圣女的身世而疑惑吧?那么老身就为她解答吧!”君老太看出两人间不寻常的气氛,适时的打断她们的对视,并遣退了客厅中其他侍人,只剩下在加若云在场的四人。

“圣女的身世至今为止,这世上也就只有三人知道了,因为关系着皇族的血脉,所以对于凤凰朝来说,是及为重大的秘密!………。”

凤女也在听着,她的表情仿佛是在听故事一般,还不时的点点头,并偶尔瞄一下宫千静的表情,注意着她每一个动作。

“也就是说,凤女其实是流有正统皇族血统的唯一后人?”宫千静有些不敢相信了,凤凰朝现今的女皇及先皇其实都是以前的臣子,并没有皇族的血统,而这一切的问题就都出在凤女身上?

三十年前

在一个天象异常的夜晚,当朝的凤后生下了皇室的继承人,也就是凤女。那一夜,突降暴雨,天空中泛着红光还加杂着电闪雷鸣,让人有一种快要灭顶的预感。

也就在这时,一声洪亮的婴孩啼哭声,传遍了整个皇宫。

“女皇,此婴不宜留在宫中啊!”刚刚产子完的凤后,迷迷糊糊的听到国师对一旁抱着刚刚生下来的小皇女神情慌乱的说着。

“胡说,此乃朕的龙女,未来的女皇,为何不能留?”显然,女皇被国师的话语激怒了。

“这……。。这,臣是卜卦预知的,小皇女乃凶星下凡,如将来成为一国之君,这天下之人必遭不测!臣不敢乱言,女皇可看这天示,皇女出生时,连降暴雨,以至于洪水吞淹了几十个村庄了呀!而且,只要小皇女哭声不停,这暴是不会停的!”国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冒着杀头的危险,大胆的进言。

抱着女儿的手臂缩紧了一些,女皇向窗外望去,连阴的暴雨却实属罕见,难道真如国师所说,自己的女儿不能做皇帝?

低头看了看正嚎啕大哭的女婴,女皇皱紧了眉头,轻轻拍了拍女婴,低声哄着她安静下来。

果然,当女婴哭声一停,暴雨也渐渐的变小了,最后竟然停了,这样的异样,使女皇不得不相信国师所言。

“女皇,臣大胆进言,此皇女不能留,要立及将之处死,否则…。。”另一旁,朝中的相国提出了让女皇心颤的建议。

“不,不能处死我的孩子!皇——上,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能这么做,不——能,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刚刚从大痛中醒来的凤后听到此言,急的跌下了床,爬到女皇的脚边,死抱住她的腿,想要将孩子抱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身体还在留血,快躺回去!”女皇望着爱人,心中一痛,她何偿舍得,但是身为一国之主,她不得不选择!

“不要啊——不要,呜——我的孩子,还给我!”情绪激动的凤后挣扎着要抱到婴孩,却被人挡住,驾回到**,肚子上的血口还没有合住,血不停的下流,在经过激烈的动作后,流的更急了。

“女皇,臣所言还没说完,小皇女命中有一异人,她能够降住凶星的瘧气,只要找到此人,让小皇女陪其左右,直至成人就可免去凶星之气!”国师不忍再看浑身血流的凤后再这样激动下去,不得以,把天机泄了出来。

“国师,你可知道你说出此言,是会没命的?”国师身旁的弟子脸色大慌,惊跳着想要阻止,但却已来不急。

“唉!我算出自己必有此劫,但还是没躲过去!罢了,罢了,如今命不久已,就让臣再为女皇做最后一件事吧!”国师拿出神卜,不知又在预算着什么。

良久,国师抬起头,面容上有些安慰。

“女皇,臣已算出此异人即将出世之处,请女皇允许,让臣带着小皇女在她出世之处等候!”

“这……。难道救我皇女的异人还未出世?”女皇有些惊慌。

“没错,此人将在十二年后出世,臣尽力在她未出世前,压住小皇女的凶星之气,但却万万不能让皇女留在宫中!”握紧了手中的神卜,国师神情异常的严肃。

“什么?还要等十二年?”卟的一声,女皇跌坐在地,紧紧的抱住怀中已然安睡的女婴,失神的念着:“还有十二年,还有十二年!”

“凤后,来人啊,快来人,凤后他………。”女皇从地上爬了起来,首当其冲了过去。

“孩子——孩——子——”凤后临闭眼前,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肌肉。

“皇——上,请——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颤抖着手,抚了抚孩子那光滑的小脸,放心的闭上了眼。

那一夜,女皇当下决定,亲自带着女儿和国师前去异人出世的地方等候,而朝中的一切事宜,均交托给了自己的亲信大臣,范落天,任命自己的亲弟之妻,也就是君老太为辅命大臣,随时为女皇和范落天传达消息。

可谁想到一心想夺皇位的相国,竟利用了这个机会,派人追杀女皇及国师,一路上暗下埋伏,使得女皇身受重伤。

在女皇弥留之际,范落天暗中前来,接受了最后的托孤,为了不让天下人猜疑,女皇亲自写旨称范落天是皇族之人,与自己同是皇族后代,从此改名为龙落天,并继任皇权,而范落天则答应女皇,有朝一日,小皇女归朝,自己必将皇位归还。

在龙落天正试登基后,铲除了相国这个大奸臣,赐小皇女名为凤来仪,以国师之女的名义跟随国师身边,为着有召一日回宫做准备。

“奶奶口中的那个异人就会就是我吧?”宫千静听的很明白,看来自己这不平凡的异世之旅早就有人知道了。

“嗯,老身也没想到会是千静,不过为何圣女在等到千静出世后又离开了呢?”君老太问出了唯一的不明之处。

“是相国的余党,在相国死后,他们仍不放过国师与我,最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照国师的意思假死后,逃离凤凰朝,而国师自尽,才真正的平息了这场战争!”凤女说到相国两字时,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但为何我和宫中之人竟为知道你们的处境呢?”君老太惊于凤女口中的事实。

“不是没有通知过宫里,但都被阻挡下来,使我们完全联系不上!”凤女脸上泛出怒气,“只怪我当时没有能力,他们竟然还想对千静也下手,哼哼!这还多亏了黑耀苍那个多事的老头,收了千静为徒,也救了千静的命!不过,听说他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上,真是活该!妄想伤害千静的人,就都是与我为敌!所以为了保护千静,我在多罗国成立了玄星宫!”

“圣女难道是为了千乐王才做这一切的吗?”若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

“没错,在这世上,千静就是我的命运,而我也是她的命运,谁也逃不了!所以,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凤女深深的望着宫千静,起身向她走去,并紧紧的握住她的左手,以示自己言语的认真程度。

宫千静在她眼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种神情,连忙想抽回自己被握的手,但却被抓的更紧了。

“好多事你都忘了,不过我不会忘的,你虽然不是出生于帝花宫,但却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这世上,没有人比我和你更亲了!”压低了头,凤女在宫千静的耳边低沉而充满魅惑的声音让宫千静浑身一颤。

“好了,就算如此,我现在已有我自己的生活,是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而且毕竟我们都已是成年人,请不要再做出儿时孩童的动作了!”宫千静对于凤女的亲近非常的不适,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是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