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月走了以后,卢方看了周围一眼,没发现蒋平的存在,于是奇怪的问:“老五,你刚才不是发信号告诉我们找到人了吗?老四人呢?”

白玉堂指了指屋内,边说边把小蕴扶起来,“不知道怎么的,睡的特安稳,我放信号的时候他没醒,放紧急信号的时候还是没醒。 ”

或许是水无月走远了吧,小蕴不是那么害怕了,起身以后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轻声说:“其实,我知道他到了时间就会醒来的,我只是想让他多睡一会,所以动了点手脚。 ”

在小蕴起身的那一刻,她的印堂处突然闪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图案浮现,却又瞬间消失,偏偏谁都没看见小蕴的印堂有什么问题。

卢方看了小蕴一眼,不由得奇怪,好端端的干嘛要四弟多睡一会?于是问:“为什么要他多睡一会呢?难道你们昨晚一夜没睡,去做什么了?”

小蕴只是低着头,其实她的脸蛋上已经翻起了红晕,只是她的脸蛋红晕的地方刚好被面巾遮住了,所以大家根本就看不到。

她只是摇摇头,“其实,是我想捉弄他一下,所以才让他睡的那么安稳,本来想让大家笑他是个懒猪,可是我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

小蕴并不打算将昨夜的事说出来,他们两个在临睡的时候就商量好了,谁也不说出去。 否则小蕴就威胁蒋平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蒋平虽然不明白小蕴为什么不想让大家知道,不过也没想太多,反正他一定会对小蕴负责,说不说都一样,外加上小蕴地威胁,蒋平立即点头答应了。

卢方闻言哈哈一笑。 “你们两个啊,真是欢喜冤家。 害的我们白担心了一场,怎么都好,只要人没事。 ”语毕,双手背后笑着走进了蒋平的房间。

落归根看了小蕴一眼,眼神里满是疑问,更多的还是有一丝恐惧,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 好像有一闪而过的红光?那是属于什么光?怎么产生的?该不会,那个叫水无月地女人真的是妖怪吧?

种种地疑问聚集在落归根的心里,小蕴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注意她,于是回过头去看了一下,才发现是落归根,那个被自己的主人救回来的男人。

落归根看小蕴突然回过头来看他,目光立即收了回去,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 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卢方进了房间后,怎么都叫不起来蒋平,不免奇怪的问小蕴,“怎么才能叫醒?”小蕴原本是在盯着落归根看地,听见卢方说话了以后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笑着说:“大概还会有一个时辰吧。 ”

徐庆呵呵一笑,“既然老四没事,大哥,咱去吃饭吧,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卢方闻言笑了笑,“我们去吃饭吧,无月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以后也不用担心了,至于出去的路,估计她还暂时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而且。 我们也告诉过无月,出去的路不能乱走。 她会记得的,我们走吧。 ”

小蕴说她不去了,想回自己的房间,卢方他们也知道小蕴不食人间烟火,东西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处。

卢方的没有邀请小蕴去吃饭,让落归根觉得越发地奇怪,按理说,卢方无论是对客还是对自己人,没道理会在吃饭的时候不说一声,就算是别人说不去,以卢方的为人处世,怎么都会相邀几次吧?

落归根心里暗自犯嘀咕:陷空岛神秘莫测,这是人尽皆知的,但充其量也只是一些普通人吧?可是事实却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总感觉陷空岛有些妖魔鬼怪一样。

落归根一脸的沉重表情,韩彰一览无遗,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落归根,这个男人有太多的疑问是他没弄清楚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单纯的被仇家追杀。

只是他明明伤的就快要死了,如果说是有目的的话,事也不能做的那么绝啊,怎么也要留住一口气给他们救活吧?如果不是水无月出手,他早就死了!

就是这一点疑问,让韩彰苦恼了好久,撇开这点疑问,韩彰绝对有理由根据自己的证据而指控落归根是个有目的的人,只可惜,他受伤地事如果不证实清楚地话,就算他的兄弟们都相信他,但是传出去以后,五鼠在江湖地名声就毁了。

人言可畏,韩彰也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找谁给他出主意,他的几个兄弟就不用说了,一定也会因为那个疑问而有所疑问的,这样下去什么主意也出不了,反而给了落归根一个准备的机会。

就是在这个时候,韩彰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个人,那张温柔的面孔,清澈却又深邃的眼睛,蕴含着无限的柔情,清秀的脸蛋总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是她了,如果是她在的话,一定会给我一个建议,她的眼睛特别,她的头脑聪慧,可是为什么在韩彰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偏偏她又出事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水无月,是那个善解人意的水无月,是那个温柔无比的水无月,是那个聪慧敏锐的水无月,是那个人见人爱的水无月。

想到这,韩彰又是一阵郁闷,刚才无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只是什么事都不想管而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总不能人家前面的话刚说完,我就追着后面请她帮忙吧?

再说了,现在的无月。 那么冷酷,那么阴寒,毫无感情,我见了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发抖,请她来帮我?万一再弄不好又打起来了,说不定我的命就没了,我死不要紧。 可是落归根的疑惑谁来解答呢?大哥他们要是吃亏了,我死也不瞑目。

就在韩彰皱着眉头紧张兮兮的想问题的时候。 前方几百米外的上空冉冉升起烟尘,风吹过的时候,带动着盈盈地火星出现,随后火星一闪而灭。

最先发现的是徐庆,他指着前面说:“哎?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着火了?”听徐庆这么一说,大家都顺着徐庆手指地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卢方诧异的瞪了一下眼睛,“这么会这样?要在陷空岛上出现火灾,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赶过去看看!”

白玉堂认出了那个方向,不由得奇怪的说:“那个地方,不是落兄的住处吗?怎么会起火的?”落归根闻言皱了一下眉头,“那个地方是我的客房吗?没理由吧?我没在房间里面放什么容易燃烧地东西啊。 ”

果然在大家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熊熊烈火燃烧着落归根的房间,陷空岛的居民不断的提着桶赶去浇水。 那人来人去,水泼向房子的画面,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白玉堂突然抓住一个刚浇过水跑过来地人问:“知道因为什么起火吗?”那男人带着疑惑的说:“五少爷,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男人,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呢。 接下来就起火了,大家这都赶来救火了。 ”

现在也没时间去管谁放的火了,全都赶去救火了,过了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在大家共同地努力下,熊熊的烈火终于扑灭了,好像还有最后一丝火星蹦出,似乎是不甘心被浇灭,抑或是为了争那一口气,战斗到最后呢?

卢方在一旁了解房子起火的原因。 在这个雨水充足的陷空岛。 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起火的景色,平日里大家都特别的小心火烛。 所以当白玉堂听见那个居民说的话后,也只能怀疑是有人纵火了。

徐庆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奇了怪了,谁和落兄有那么大的仇恨,这么大的火,八成是要烧死他吧?”说到这,徐庆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啊!该不会是落兄地仇家追到陷空岛来了吧?”

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三哥,我拜托你,你好好想想再说行吗?陷空岛是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吗?”徐庆挠挠脑袋,“不是这样地话,那就是说是岛内的人了,怎么可能呢?大家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落兄来这也没和谁结仇啊。 ”

语毕,徐庆突然捂住了嘴,偷偷看了一眼韩彰,偏偏这个时候韩彰没注意他们说话,而是盯着前面正在了解情况的卢方,此时此刻,他最重视的就是落归根的事了。 徐庆看着韩彰一脸焦急的神色,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不由得看了白玉堂一眼。

注意到自家三哥投射过来的目光,白玉堂也皱起了眉头,没错,他想的和徐庆一样,可是白玉堂想的就比徐庆多了许多。

二哥虽然不喜欢落兄,但也没弄到有这么大的仇恨吧?而且,二哥绝对不会想到要用这种方法杀人,我们五鼠就算是要杀人,也要用堂堂正正的手段,正大光明的挑衅!看来还是等大哥回来再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白玉堂对着徐庆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话,他们五兄弟的默契可以说是一等一的了,白玉堂只是这么一个摇头,徐庆再简单的头脑都知道白玉堂的意思是怎样的,只见徐庆闷闷的点了一下头,说实话,他也不愿意怀疑自家兄弟,可是偏偏除了他二哥,还有谁能在落归根的房间放火?

过了一会,卢方对着一个男人笑着点点头,然后朝着白玉堂他们走了过来,徐庆那个直肠指很想知道具体的原因是怎么回事,刚想张嘴问,可谁知道韩彰却抢在徐庆的前面,急忙问::“大哥,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卢方拍了拍韩彰的肩膀,对大家说:“是这样的,在辰时三刻地时候。 有人见到一个男人在落兄的门前晃悠了一会,接着就走了。 当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没过多久,又有人路过落兄的门前,他说,那火就是突然间燃烧起来的,因为除了他和身边的几个刚打渔回来的邻居以外。 没有任何人出现。 ”

徐庆喃喃的念了几个字,“辰时三刻地时候……”说到这。 徐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白玉堂也双手环抱在胸前沉默不语,卢方知道自家地两个兄弟是什么意思,这是一种无形的心灵默契,既然他们三个都有默契了,那韩彰又怎么会没有默契呢?

不用说出来,韩彰都知道自家的三个兄弟在想什么。 辰时三刻的时候,那时候大家都在分开的去找蒋平,可以说,韩彰并没有一个人可以为他证明那个时候他究竟有没有去落归根的客房放火,最最凑巧的是,这次地安排路线是卢方随便分配的,而韩彰去的路线就是在落归根的房间方向!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韩彰,只是没有证据。 但是在大家来看,韩彰的动机却十足,现在卢方他们想的就是韩彰应该是一时孩子气,耍耍脾气而已,除了这个想法,大家实在是不愿意往深处想。

看着自家兄弟的表情。 韩彰地脸色立即阴寒了起来,双手紧紧握拳,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气劲,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异常的压抑。 卢方知道韩彰发怒了,这是他第二次真正的发怒,只要不触及到他的界限,他只会你对有意见,就连生气,他都觉得你不配!

可是这一次,韩彰发怒了。 龙有逆鳞。 触之必杀!而韩彰地逆鳞就是兄弟情,没有什么比兄弟情更重要的了。 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多少年来的风风雨雨,他们五个人一起经历,多少刀光剑影的画面,他们五个人互相守护着彼此的背后,这份情谊,是他人生当中最为珍贵的宝物,若谁敢挑衅他们五个人的情谊,韩彰绝对不客气!

不要以为韩彰只会挖地放地雷,又从地下窜出来攻击人,也不要小看彻地鼠韩彰的功力,他的一切能力都在他的一双手上,他地内力修为也绝对不低于其他四位兄弟,挖地洞,那只是一个表象,一个代表性地称呼,真正和他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他地那双手,当今世上可以说是无人可敌。

当别人轻敌,嘲笑韩彰只会挖地洞的时候,他就会以那灵敏的身手,如同一只沉默的野豹般扑向你,用尽浑身的力气来猎取眼前的猎物。

韩彰气的不是卢方他们三个怀疑自己,而是一切矛头都指向了自己,他气的是有人在挑拨他们五鼠之间的感情!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是摆了他一道!明摆的是在向他挑衅,而这一次的大火也算是战书,他散发出浑身的内力气劲使得空气压迫,其实是在回答那个向他挑衅的人,这次的战术,他接下了!

整个陷空岛,敢挑战韩彰的,根据他自己的怀疑,就是落归根了,但是好像老天都在帮落归根一样,真的什么事都是那么的凑巧,一点都找不出落归根动手脚的机会,倘若这次分工去找蒋平,落归根一定要跟韩彰换一下路线,找个借口说什么自己不太熟悉那个路什么的,韩彰倒还能以这个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偏偏这次的任务是卢方随便指派的,总不能说是自家大哥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兄弟吧?再说,韩彰根本就想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四个兄弟,又怎么能想到去怀疑自己大哥的?

卢方当然不可能帮着外人去对付自己兄弟,他又不是跟水无月一样有双重人格,所以韩彰才气,气的就是老天怎么就那么不长眼?为什么事情就那么凑巧?

就在这个时候,落归根突然说话了,也就是在落归根说话的时候,韩彰突然收回了自己的内力,只听落归根的声音响起,“啊,嘿嘿,那个,大家有话好好说,我想韩兄弟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不会放火要烧死我的,你们想想啊,我们是在辰时的时候赶到客厅的,当时大家都在嘛。 可是起火的时候,是辰时三刻。 就算韩兄弟放火,也不是为了要烧死我……”

说到这,落归根立即捂住嘴,“啊不不不,我不是说那个意思,总之,我地意思是说。 韩兄弟绝对不会放火,大家要相信他。 ”徐庆听了落归根的话以后叹口气。 “哎,没想到落兄是这么深明大义的人,你就全当我二哥是一时孩子气,不要计较了。 回头我们再给你准备个客房,反正你也没带什么来陷空岛,没什么损失。 ”

韩彰只是阴沉着脸,他知道这帮兄弟充其量也就只能想到他自己是一时孩子气而已了。 因为其他的理由他们根本就不会去想,这点韩彰还是有自信的。

卢方和白玉堂突然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究竟是哪奇怪,却谁也不知道,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回想起来是从什么地方觉得奇怪的。 就是从落归根开始说话地时候觉得奇怪的,可是,他说地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啊,这么多日子相处以来,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个语气。 落落大方,有的时候也会直言直语,却从来不曾刺伤过谁。

落归根爽朗的咧嘴一笑,“谢谢你了徐兄弟,我只是有个感觉,感觉好像这火起的有些妖异,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刚才卢兄不是说了吗?这火是突然燃烧起来的,其实根本就跟那个在我门前走过的男人无关,可能是有人施法故意烧了我的房子。 ”

卢方一直不愿意提起什么妖魔鬼怪地事。 因为他身边的小蕴就算是一个神兽。 可以说是个异类,虽然不是妖魔鬼怪。 但在人间来说,同样都属于异类,就如同人类到了妖魔鬼怪的世界也是个异类一样的道理。

经过落归根经常这么叨咕,已经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卢方也越发的觉得自己的陷空岛是不是也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来了?而且,他又联想到了公孙策说天灵族的事,“天灵现世,必有大乱!”加上他们已经经历过和妖魔战斗地画面,落归根这些话,无疑就是在慢慢的给他洗脑。

卢方暗自嘀咕:如果有妖魔,小蕴是个神兽,没理由感受不到妖魔的存在啊?还是说距离远了,感受不到?不可能吧?

转念一想,卢方觉得自己对小蕴还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她的功力之高,远远在他们之上,是天与地的差距,人和神兽是不能比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地,怎么比?但是,小蕴的功力高到什么程度,他就不知道了。

卢方犯完嘀咕以后,叹口气,“我知道落兄是什么意思,你只是不想让我们怀疑老二而已,落兄的大度着实让卢某佩服,请再给我们点时间来化解你跟我二弟的事吧,我去吩咐下去,再给落兄准备个房间。 ”

落归根拱手敬礼,“有劳!”就在卢方要走的时候,韩彰突然冷哼一声,“有劳?何必劳烦大哥去准备?落兄来我们陷空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的本意是要救他的命,张管家已经说他的身体完全康复了,那就没必要继续留在陷空岛了吧?”

韩彰这言下之意,就是要赶人了。 落归根始终面带着笑容听韩彰说完,并不急于发表言论,因为卢方已经抢在前面说话了,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气,“二弟,你够了,你忘了为兄平日是怎么跟你说的吗?要以礼待人!来者就是客,哪有出口赶人的道理!?”

虽然是自家兄弟,可是徐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更何况他这个直性子呢?于是说:“二哥,你不是吧?你故意烧了落兄地房子,让他没地方住,就等着这个时候说这番话吧?”

“你……”韩彰看着徐庆,气得就蹦出了这一个字,他怒视地看了徐庆一眼以后就转移目标,狠狠的盯着落归根,“哼!”甩下一句冰冷地哼声,头也不回的走了,无论卢方在后面怎么叫他都没用,这个平时最听大哥话,最乖最懂事的二弟,这次居然如此的无视卢方的叫喊,如果一个人不是心寒到了一定的地步,怎会叫这样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

其实徐庆也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只是五鼠的为人大方慷慨,光明磊落,韩彰就这么**裸的下逐客令,这本身就是一个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现在他们还当落归根是朋友呢,到目前为止,落归根除了总爱怀疑有神神怪怪的事以外,平日给人的感觉就是爽朗。

落归根一脸抱歉的说:“真不好意思,害的你们兄弟之间这样,其实还真怪我,我的仇家已经把我的家人都杀光了,我唯一的弟弟也失散了,好容易在一年前找到了他,本想和弟弟安稳的过未来的日子,可是仇家居然打着斩草除根的口号要杀我和弟弟。 弟弟为了掩护我,身中数刀,刀刀刺进要害,没能活下来。 我也是在逃了一段时间后,偷偷回去找我弟弟时才知道,他已经死了,好心的邻居给他埋葬了。 一年后,也就是被你们救下来的那一天,他们又找到了我,追杀到了岸边,我终于倒地不起,偏偏又运气极佳的被你们救了。 我也是因为无家可归了,看着你们五兄弟对我这么好,一时间还真把陷空岛当成家,把你们当成兄弟了,居然忘了要离开的事。 ”

听了落归根的讲述,卢方三人都lou出同情的表情,白玉堂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为什么当初你不说呢?还有,你的仇家是谁?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要让他们锲而不舍的追杀你?”

落归根凄惨的一笑,“你们没问,我也就没说,我以为你们不问,是因为没兴趣知道,接下来相处的日子让我特别愉快,也忘了要提这件事了。 至于仇家,我和我弟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左打听右探听,也只找到了三个字的线索。 ”

卢方问究竟是什么字,落归根叹口气,“毒面具。 ”毒面具?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过毒面具这三个字,卢方不解的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落归根摇摇头,“当初我的家人被杀的时候,我只看到他们一群人冲进来,人人的脸上带着面具,每个面具的图案都不同,奇奇怪怪的。 他们没带任何武器,空手而来,却在归去的时候,我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命都被他们给毒死了。 经过长年的打听,也只是从一个乞丐在临终前说的三个字,毒面具,我想这应该就是我要的线索吧。 ”

白玉堂闻言哦了一声,“你和你弟为什么没被杀呢?”落归根凄惨的一笑,“我弟,喜欢学武,而我喜欢学文,但他偏偏要拉着我练武,我身上的这点功力就是被他强迫性的给练出来的。 那天,我想安静的看会书,所以就跑到了树上,把自己藏在了树叶里面,我亲眼看着我弟跑出去找我了,当时还在偷笑来着。 过了很久,那些人才来的,因为不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爹江湖的朋友拜访,毕竟他们手里没有武器。 后来我经过后院,才发现我的家人都被拖到了后院,被毒死了。 ”

落归根的眼神有些湿润了,可是他愣是没让眼泪流下来,这也是当初卢方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追问他人的过去的原因,为的就是避免触及他人的伤口,所以他们选择了尊重,不去追问。

卢方拍拍落归根的肩膀,安慰道:“落兄,这件事,我会替你查明的,你就安心的在陷空岛呆着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落归根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落归根的话,没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就是感觉有些太奇怪,或许是因为毒面具这三个字根本就没听过,也或许是什么,白玉堂也一片混乱,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