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叹着气摇摇头,“少爷们,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真是愧对‘赛华佗’的这个称号,抱歉。 ”

张管家的叹气让他们四个人原本沉重的面色更加沉重了,如果连张管家都无能为力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医得了水无月了。

赛华佗这个美誉是张管家在陷空岛以后才换的,在三十年前,张管家在江湖上还有一个称号,叫‘起死回生’,在他手里,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他都可以医治,就连必死无疑的人,他也能在死神手里把他夺回来。

但是面对水无月这样的病症,他可以说是见都没见识过,只是曾经跟师傅学医的时候听闻过,他也问过自己的师傅这方面的事,但他的师傅也不曾见到过这类病症。

在古时候,双重人格的人很少,多数都是精神分裂者,也就是精神病,疯子之类的,古医学中对这类病症也有过研究,可是最终的效果都不是特别理想。

水无月的症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就是她刚刚被送到这来的时候,张管家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在这期间给她熬一些补精气之类的药。

这一次,水无月又不知道要昏迷多久,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传话,说是落归根有事要见卢方他们,约定地点在落归根的房里。

卢方奇怪的皱了一下眉头,“他能有什么事要见我们呢?”白玉堂看了卢方一眼。 “大哥,我们要去见吗?”

卢方点点头,“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不管怎样,来者就是客,真要出事了,最起码我们曾经以礼待人。 也曾经用心交过他这个朋友。 ”

白玉堂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地水无月,“大哥。 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无月吧,你们去就好了。 ”卢方皱了一下眉头,“五弟,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但我们决不能失了礼数,他已经点名要见我们四个了,到时候你不去。 人家会怎么想?他目前还不知道你对他有意见,如果说是二弟也就算了。 ”

卢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先讲礼数,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君子之风,要学海一般,容纳百川,这也是他做人的原则。

韩彰这样失礼,卢方就已经很不高兴了。 偏偏白玉堂又这样,这两个平时最听话的孩子,最懂礼数的孩子,为了一个落归根,居然连礼节都不懂了,他怎么会不生气?

蒋平再淘气。 起码他小事不拘礼,大事还尊礼,徐庆这个人,头脑简单,江湖中人尽皆知,只要平时在重要的时刻提醒一下,徐庆还是不会带给他人反感的感觉。

蒋平看卢方已经生气了,立即出来调和,“老五,无月有小蕴照顾着呢。 小蕴的功夫都在我们之上。 就算有什么危险了,她也能抵挡得住。 更何况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就算无月地身体有什么变化,那也用不到你啊,张管家不比你行多了?何必惹大哥生气呢,他这个人最重礼节了,不是吗?”

听了蒋平的话,白玉堂有些愧色,他低下头说:“大哥,对不起,我一方面是因为对他有怀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担心无月,所以才忘了这些礼数。 ”

卢方无奈地叹口气,不管他这四个弟弟谁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只要他们一道歉,卢方就算再生气也会原谅他们四个,但也只限他们四个人而已。

这是属于他们的特权,换句话说,他们五鼠哪个人不是这样呢?只是都只限在自己的四个兄弟身上而已。

卢方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好了,这里就交给小蕴和张管家了,我们走吧。 ”白玉堂点点头,跟着应约去了。

四人来到落归根的客房门前,卢方礼貌性的敲了三声门,“落兄,你在吗?”门比想象中打开地要快,仿佛落归根就是在门前呆着一样,听见声音就立即打开门了。

只见落归根一脸担忧的神色,“卢兄,你们可算来了,我在紫竹林那边散步的时候发现了韩兄弟倒在那里,浑身都是血,看样子伤的不轻,张管家的药房太远了,我就先把他带到我房间里来,给他上了一些止血的药,顺便叫人来通知你们。 ”

卢方一听韩彰受伤了,再想到见到他的时候,他本来就浑身是血,已经很担心了,现在听落归根这么一说,立即冲进去看韩彰的情况。

几人来到落归根地**,看见韩彰身上满是伤痕,那深深的刀口,绝对不是卢方最初见到韩彰的时候那个样,这是在卢方走了以后,韩彰又和谁在紫竹林那战斗了一场!

可是水无月的嫌疑已经摆拖了,陷空岛内,每个人都和睦相处,很少有过什么争吵,唯一的外来人就是落归根了,不然还有谁能跟韩彰动手?

白玉堂见到自己的二哥身受这么重地伤,他最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因为苦于么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而自己的二哥也没什么损失,白玉堂能忍也就忍了,但他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伤害他爱的人!

蒋平最机灵,加上他们五鼠只见有默契,有感应,他知道白玉堂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要发火了,可是如果白玉堂这次的怒火止不住的话,要再想找落归根的证据,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等白玉堂发火,蒋平突然大发雷霆,“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居然敢伤我二哥,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敢挑衅我们五鼠!大哥,是不是我们地入口被人破解了?一定是有外人侵入了,那阵法该改了!”

蒋平这突如其来地怒吼着实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包括落归根和白玉堂,看见自己地四哥这么大发雷霆,白玉堂的怒火立即熄灭了,不过老实说,他那怒火是被蒋平给吓灭的,因为吓了一跳,也就忘了怎么生气了。

蒋平的戏还没演完。 他转身狠狠的踢了一下桌子,怒喊:“敢伤我二哥!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 大卸八块!”最后一个‘块’字在说出口地时候,蒋平握紧拳头,用内力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他地话音和桌子被砸碎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白玉堂见这情景,不但忘了这么去生气,反而安慰起蒋平来了,“哎哎哎。 四哥,你这是干嘛啊,虽然说这是客房,可这桌子可是上好的木料啊,你就这么给震碎了,我们陷空岛一共没几件啊!”

卢方皱了一下眉头,“四弟,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赶紧把二弟送到张管家那里,其他的事,我们慢慢再说。 ”

好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戏剧演足了,蒋平做一个最后的收尾。 他听了卢方地话,装作才突然清醒,“哎,你看我,就顾着生气了,三哥,我和老五一人帮你拿一个锤子,你赶紧抱二哥去张管家那。 ”

徐庆哦了一声,把锤子扔在地上,抱起韩彰走了。 蒋平推了白玉堂一把。 “赶紧的,一人一个。 ”为什么要一人一个?看蒋平的样就知道了。 他双手握住一个锤子的把手,狠狠一运气才把锤子抬起来。

再看看徐庆拿锤子的样,一手一个,就像那个筷子一样那么轻松,可见徐庆的力气有多大了。 白玉堂也不例外,他把自己的宝剑挂在腰上,也是和蒋平一样运起内力才抬得起来。

看见自己的四个弟弟都出去了,屋内就剩下卢方和落归根了,卢方看了落归根一眼,拱手敬礼,“多谢落兄救了我二弟,我先替他对你先前地一切不礼貌的行为向你道歉。 ”

落归根爽朗的一笑,“卢兄客气了,你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就算不是,我见到受伤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至于韩兄弟地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卢兄不要太过介怀了。 ”

卢方闻言点了点头,“我们有机会再聊吧,我先赶过去看我二弟的伤势,辛苦你了,请落兄在这休息吧,有什么事再通知你,告辞。 ”卢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这次不用他跟着去了。

语毕,卢方健步如飞的追上白玉堂和蒋平,落归根看着卢方离去的背影,不禁叹口气,“这就是兄弟情啊,一点都不容许外人cha入一点。 弟弟,倘若我受伤了,你还会为我哭泣吧?”

落归根望着门外感叹无限,一直到卢方他们的身影消失了,他还是在内心感叹着,曾经的曾经,我受伤了,那个可爱的弟弟不管多大了,都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但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哭。

在外人面前,他装的像个成熟地大人,可是谁知道他地内心居然是童心未泯,还是那么孩子气。 还有他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那么天真,还带着淡淡地酒窝。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见不到那张可爱的脸蛋了,再也见不到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我陪他练武时受伤了以后,那双为我而湿润的清澈眼眸,一切都消失了……

落归根的眼神有些湿润,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可是谁能听见他的这一声叹气里,蕴含了多少复杂的感情的?是怨恨,是悲伤,是忧愁,太多的还是无奈……

卢方赶上徐庆后说:“三弟,我速度快,我来吧,他们两个要拿不动你的锤子了。 ”确实,白玉堂和蒋平的额头都已经出汗了,还要迅速的赶路。 其实他们两个大可以慢慢走,到了地方以后,徐庆还是会返回来自己来取武器的,但是他们两个都担心韩彰,就算不能第一时间听到消息,最起码也要在第二时间听到吧?

徐庆把韩彰放到卢方手里以后,卢方运起轻功一路飞奔。 白玉堂和蒋平把锤子给了徐庆以后觉得轻松的多了,其实蒋平完全没必要让徐庆来抱韩彰,论速度,他说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大哥就是了。

但是蒋平清楚自家兄弟地脾气,如果不给白玉堂找点事做,以他那聪明劲,过一会就能想起来了。 要是再搞砸了,他总不能旧戏重演吧?同样的把戏。 再来一次,一定会被怀疑,而且也少了那种天时地利。

张管家原本在给水无月煎药,卢方突然冲了进来,大喊:“张管家,快来救我二弟!”张管家闻言心里一惊,二少爷受伤了?立即放下手中的活。 走过去对小蕴说:“丫头,你去帮忙看着点。 ”

小蕴看着张管家在给韩彰把脉,又朝着煎药的地方看了一眼,眉头不由得一皱,小声嘀咕:“小蕴最讨厌热了。 ”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药我来看着,你去照顾无月。 ”这是小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是蒋平的声音,他知道小蕴最讨厌热了,在刚才赶过来的时候,张管家说话地声音大了点,蒋平刚好听见了。 小蕴甜甜一笑,转身照顾水无月去了。

卢方他们四个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特别担忧。 不时地看看张管家,就等着他有什么话说,包括在煎药的蒋平都是不时的抬头看看张管家。

当张管家的眉头一皱,面色沉重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惊,脸色不由得寒了下去。 张管家叹口气,“内伤不是很重,只是这身上的刀口有些太深了,还好有止血,不然就是血干而亡了。 ”

听了张管家地话。 大家心里的石头都放了下来。 只要张管家这样说,那就证明他医得了。 除了和水无月一样的症状,张管家对任何病症都是有十足的信心能医好。

张管家说:“大少爷,麻烦你们帮我准备下热水,我要给二少爷清理伤口。 ”语毕走到药柜那拿了几味药材,配好了以后递给蒋平,吩咐他怎么煎熬,然后又去拿了外伤的药给韩彰清理伤口。

大伙忙活了能有两个时辰,总算把韩彰身上的最后一道伤口给上好药了。 张管家奇怪的说:“大少爷,二少爷身上的伤口和落归根身上地刀上是一模一样,无论是深度,长度,宽度,位置的所在处。 最近岛上是不是来了一些什么人啊?”

听了张管家的话,大伙不由得一惊,事情又扯到了落归根的身上,而且又是一个死胡同,这是大家都想不明白的死胡同。

“落归根的命,如果不是水无月弹琴护住他心口地那一口气,他就已经死了。 ”单凭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疑虑都开始动摇了,这还怎么怀疑他是有目的的?可是,如果他没有目的,白玉堂看到的那举动,又怎么解释?总不能明着去问对方吧?万一他真的有目的呢?那岂不是告诉他,大家都在怀疑他吗?

徐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大哥,你说会不会是落兄的仇人追到我们陷空岛来了?”徐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说有外人来到陷空岛了,每次都会被大家鄙视一番。

卢方面色沉重的看着徐庆,看得他心里有些怕怕地,直犯迷糊,“大哥,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卢方闻言摇摇头,“不,我觉得你说地很有道理,我们一直都不回往这方面想,那是因为我们对陷空岛入口的阵法太有自信了,天下之大,能人多得是,怎么可能少了聪明人?”

白玉堂皱着眉头说:“可是,这未免也有点太巧了吧?偏偏这个聪明人就是落归根地死对头,他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如此的斩草除根?从他们敢闯入陷空岛,目前还不敢亮身份来看,还是很顾忌我们的。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陷空岛的?如果早了,那他下手的机会多得是,如果是在今天,那他运气也够差,陷空岛那么大,偏偏被二哥碰见了,还打了一架?”

白玉堂的分析不无道理,蒋平也赞同的点点头,“我觉得老五说的对,还有,二哥一直对落归根的怀疑还没有个说法,他怀疑落归根总会有理由吧?大哥。 你当初怎么就不问呢?早问的话,我们就会追着线索去查了,总比二哥这么闷着来地好,还弄出这么多谜团。 ”

徐庆看着几个兄弟一筹莫展的样子,不由得叹口气,“哎,要是包大人在的话。 早就弄清楚了,我们几个也没跟着包大人学过什么推理的技巧。 不然。 无月在也好啊,可惜,她又有什么双重人格,哎!”

提到水无月,白玉堂想起了一个事,那个雷雨交加,闪电悲鸣的日子。 也就是水无月醒来,变成另外一种人格的时候,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于是说:“对了,我记得无月那天醒来地时候,说了一句话。 ”

“什么话?!”众人异口同声!

白玉堂重复着那天水无月说的话,“晴天突变,风云密布。 必有一场祸乱出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皱着眉头说:“你们都知道,无月地能力是预言,她不会平白无故的就说出这样的话,她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

那天张管家也在。 提起这件事,张管家也想起来了,“哦对,那天我也在场,可是,她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格,会有那么好心的告诉我们什么吗?”

卢方想了一下,“大家都不要忘了,无月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格,可是她说过。 无月的记忆就是她的记忆。 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两个意识。 但是在那具身体上的能力是不会消失地,这个无月,也会预言。 ”

蒋平赞同的点点头,“大哥分析的有道理,如果,无月说的就是这个事,那我们真的就要进入武装状态了,还有,二哥的地雷,也该派上用场了。 到时候让大家从密道逃走,我们引爆地雷。 ”

徐庆的思维不是那么复杂,大家说了那么多,他就总结了一句话,“这么说,落兄是没有嫌疑的了?”分析了这么多,好像还真地没有什么矛头指向落归根,或许,真的是落归根的举止有些怪异,因而让大家误会了什么呢?

卢方看了一眼躺在**的韩彰,“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目的,想要对我们不利,又何必救二弟呢?或许,我们真地误会他什么了,现在的重点应该在他说的那个毒面具三个字上。 看来,我们要把所有的武林朋友都问个遍了,总会有认识的。 ”

蒋平点点头,“大哥,我觉得还是找一些资深的武林前辈问,毕竟他们在江湖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也该听过吧?”

张管家听的一头雾水,不由得好奇的问:“什么毒面具啊?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要说武林资深的前辈,你们可别忘了我啊,我三十年前也在江湖上混过!”

卢方听张管家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张管家曾经在江湖上还有个外号,叫起死回生,当时在江湖上也算是名声显赫,因为厌倦了人间的尔虞我诈,因此选择了陷空岛隐世。

卢方把落归根地事跟张管家说了一遍,只见张管家摇摇头说:“没听过,以前还真地没听过,应该是后起的一个邪派吧?现在江湖上没有关于毒面具地事流传吗?”

四人都摇摇头,卢方说:“从来没听过,我们五兄弟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隐秘的教派都听过,唯独这个毒面具,记忆中没有什么门派跟这个毒面具有关联的。 应该不是武林门派中的人下手吧?”

张管家想了又想,“如果说是毒,我倒是想起来一个门派,四川唐门,以毒闻名天下,可是他们虽然是用毒高手,但家族中的人却都是心高气傲,他们从来不屑带着面具去杀人,他们甚至觉得用唐门的毒去杀人反而很光荣。 这样江湖中的人就会一直惧怕他们的毒,畏惧他们,却也称赞他们。 ”

卢方听了张管家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张管家说的是没错,可是唐门中的人,一直都没出现过,无论是武林大会,要争夺盟主,还是说门派聚集商议要灭什么邪派,他们都没出席过。 当今的唐门可以说是神秘至极,甚至都没有人知道掌门人是谁,只是每次送了什么邀请函,都会被门下弟子送来一封信,只有淡淡的几个字,‘不问世事’。 ”

张管家倒是很奇怪,“真有这事?三十年前,我还听过四川唐门的人出来活动过,当时好像是因为祭天大典,唐门的人来瞻仰了一下圣言,之后还真的没听过他们的消息。 ”

白玉堂问卢方,“大哥,我们要不要给他们送一封信,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他们,请他们给一个明确的话?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了,会影响他们在江湖的名声。 ”

蒋平听了白玉堂的话后,捏了捏下巴,“他们都已经说不问世事了,能告诉我们明确的话吗?更何况,唐门亦正亦邪,名声也不好不坏,历代掌门都行事诡异,除了在乎江湖中的人怕不怕他们以外,名声是好是坏,和他们有关吗?”

卢方想了一下,在脑海中把思绪整理一番,“不管怎样,这事关乎到陷空岛众多人的安危,他们回不回话,我们都要去试试,不试的话,就一点希望都没有,试了还能有一线希望。 ”

徐庆哦了一声,“那大哥,我要给你准备笔墨纸砚吗?”他还真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卢方不由得无奈的叹口气,“什么时候写都是写,你去准备吧。 ”

信是在当天就发出去的,这几天除了在忙活韩彰和水无月的事以外就是等着来信了,期间落归根也来过,打听一下韩彰情况。

大约是在第五天的时候,韩彰才逐渐醒来,可是因为虚弱的很,说话有气无力的,刚发出一点声就累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张管家建议他不要说话,安心的调养。

虽然外在的伤势和落归根是一样的,但是情况确不一样,韩彰在潜能爆发了以后,本来就被掏空了所有的精力,偏偏在离开的时候又遇见了一场大战,如果不是凭着一个坚定的信念,只怕韩彰早就倒下了,又怎么会跟人战斗,还弄的伤痕累累。

他们都知道,韩彰凭的是什么信念,是保护陷空岛,保护他爱的人,保护他重要的东西,这一点,单单是从他为陷空岛做的事就知道了,那些被他埋入地下的地雷,即便是爆炸了,也不会毁掉这美丽的陷空岛。

为了设置这样的地雷,他埋头研究了三年,在外漂泊的时候,只要有时间就会研究暗器,行侠仗义,研究暗器,两者都不耽误,而且他放置地雷的地方也很有讲究,不是荒芜的地方,就是很少有人接近的地方。

不要以为陷空岛很美丽就没有荒芜的地方,没有人烟稀少的地方,陷空岛那么大,总有一些地形不适合居住,不适合栽培植物。

而且在必要的地方设置的地雷虽然会损失不少,但是用心修复的话,还是能建立以往的美丽风景。

这些,他们都看得见,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韩彰的受伤,让他们四个衣不解带的守护在身边,这份情谊,当今世上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