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铁蛋和封幕晴胡说八道,我刚要说他两句。wWw。QUaNbEn-xIAoShUO。cOM铁蛋忽然停住脚步,攥紧了工兵铲子道:“不好了,他娘的那个老王八精来了!大师妹你可得小心点......”

我眯起眼睛,向前看了看,只见那个黑色的大圆盘旁边影影错错的好像站着个人。不过烛光摇曳,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在那里。我拿手拢了拢被风吹的歪歪扭扭的简易蜡烛,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还真有个高大的黑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铁蛋小声对我说道:“妈了个八字的,说曹操曹操就到,老胡,怎么办,咱们给它点颜色瞧瞧?”我对铁蛋摆摆手道:“这世界上哪他娘的来的王八精?你就听你师父跟你扯吧!我看八成是只大粽子!”

我说完猛然想起,该不会真的是只粽子吧?难道还是和先前我们在大铁链子上看到的那些赤身**的粽子?我把想法同三人讲了一下,铁蛋来了兴致,眉毛一挑道:“嘿嘿,那可是够惊艳的,整不好也没穿衣服,刚才没看清楚,这次咱们好好研究研究。”

封幕晴瞪了铁蛋一眼,说最好还是小心点,注意安全。我从腰间抽出蓝魔,一挥手道:“咱们就是在这猜到死也整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走,看看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人靠着简易蜡烛微弱的光线,不断向前移动。不过离那黑色的大盘子越近,周遭的空气愈发的冷冽,吸进肺里就好像有好几把刀子同时在肺里胡乱割着,呼吸有些困难。

我深呼吸两口,尽量让自己稳下来,手中的蓝魔越攥越紧。摇曳的烛光晃得人眼睛发花,我和铁蛋走在最前面,眼睛都瞪得溜圆,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黑影,害怕那真是个粽子,借了我们的活气,暴起伤人。

我们离那黑色大盘子的距离本就不远,只是出于小心谨慎的起见,四人走的都很慢。即使这样,转眼之间我们也就来到了那个黑色大盘子的前面站定。

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个黑色的大盘子,他娘的分明就是竖直的墙壁上一个黑洞洞的大洞。此时正不断从洞中吹出一阵阵冰冷的空气。而我们看到的那个黑影,却是一个黑色的纸人。

本来我还以为那黑影一定是只大粽子,没想到离得近了却是一个纸人。好奇之下,我举起简易蜡烛,凑近了想看个仔细。只见这纸人被做成一身黑衣的男子打扮,不过穿戴之物还是可以看出绝非近代的衣物。

铁蛋‘咦’了一声,道:“大师妹,我看着东西怎么这么像你的那个纸人?不过这纸人是个男地,而你的那个却是个女人!”经铁蛋这么一说,我也猛然想起,这纸人的确和先前封幕晴的那个纸人一般无二,只是性别不同而已。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免一阵狂喜。先前封幕晴就已经说过,这东西乃是观山太保的密用法器,如此一看,肯定是那观山太保已然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室,才会用到这个密器。

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点点头道:“这的确应该是观山太保的密器,观山一派分为太保、师娘。男者为太保,女者为师娘,所用纸人密器也是分为男女两种!”

我没理会封幕晴的话,既然这黑影不是粽子,起码不会威胁到我们的安全。那个竖直墙壁上黑色的大洞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观山太保真的已经找到成吉思汗墓室的话,我想这个洞肯定他娘的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盗洞了!那么我们几个就完全可以按着千余年前观山太保这条盗洞找到成吉思汗的墓室的!

事不宜迟,我立即蹲下来。借着微弱的烛光,只见这竖直的断壁却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我伸手一摸,坚硬中透着一丝泥土的温润。我赶忙招呼封幕晴过来看看。

四人中虽说我和铁蛋都有摸金符在身,算得上是个正规的摸金校尉。明叔也是出入古墓,纵横江湖几十载,是个资深的盗墓贼。不过当属封幕晴对于古墓的知识最全面,毕竟人家是学考古出身,专业对口!

封幕晴收回纸人身上的心思,来到黑洞跟前,也伸手摸了一下。捻起一撮土,放在指尖使劲搓了搓,一脸坚定地对我说道:“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是夯土!”

我闻言大喜,心说这夯土堆砌起来的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成吉思汗的墓室了呗!想到这里,我更是全身都轻飘飘的,感觉胜利就在眼前。当下也不怎么觉得累了,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黑洞好像年头着实不少了,洞口被成堆的红色王八盖子挡住不少。我招呼铁蛋一齐动手,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洞口的红色王八盖子清理不少,把整个黑洞的洞口都露出来了。

我举着蜡烛,探进洞口半个身子,四下张望了一下、虽然历经千年,不过洞中四壁都是整整齐齐的一个铲子印接着一个铲子印,齐刷刷的。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然这两次倒斗我和铁蛋都没有亲自动手挖盗洞,不过我从小就在干爹和大金牙的身边长大,对个中手段还是心知肚明。

不禁心中暗喜,看来这果真是观山太保所打的盗洞不假了。旋即抽身而返,和三人商量了几句。我的意思是,这盗洞还算宽敞,其中又有流动的空气,就算连着的是成吉思汗的墓室,也多半不会有毒气一类的危险,可以走上一遭。铁蛋和明叔都点头称是,只有封幕晴默不作声。

我看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手中的简易蜡烛也要燃烧的差不多了。大手一挥道:“看来咱们这次的商讨可以算得上是意见统一,所谓一鼓作气,咱们都没犹豫了,进去吧!”

铁蛋性子急,起身就要一马当先就要钻进去。我一把拉住铁蛋道:“你不能在前面!”铁蛋回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也没时间和他打哑谜,当即对铁蛋讲到:“虽然这里是观山太保挖的不假,可是咱们不得不防。万一里面要是有什么危险,就你这身板,估计一时半会是转不过来!”

铁蛋被我这么一说,回想起先前钻老鼠洞时来。缩了一下脖子道:“你这一说还真是的,行了,那我就断后!”我拍拍铁蛋的肩膀,决定这次由我一马当先。

正要动身,封幕晴却皱着眉头把我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老胡,我觉得那成吉思汗的墓室肯定是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咱们......要不咱们还是另寻出路,尽早离开这里吧!”

我好奇地看了封幕晴一眼,心说这小丫头磨磨成成一反常态,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怕了不成。不过我还是调整了一下语气对封幕晴讲到:“大师妹,你这么说可就是不对了。你好好想想,咱们这一路上搭上了好几条同伴的性命!不说这个,就算是为了咱们受的这些磨难也应该进去把成吉思汗这个穷兵黩武的封建资本主义大毒草连根拔了!况且你还不是要破除诅咒么......”

封幕晴一阵沉默,继而抬起头,一双大眼睛闪动着光芒,诚挚地对我说道:“老胡,我知道你的脾气秉性,不达目的,是不会轻言放弃的。不过这里面当真会有很大的危险的!我......我不想我的伙伴再有什么危险了,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心头一阵纷乱,看了封幕晴两眼,只见她一脸的诚挚。我心中暗想,难道这小姑娘找到了什么线索?想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大师妹,为什么这么说?”

封幕晴叹口气,指了指我身旁的那个黑色纸人道:“我刚才看了看,的确是观山太保所用之物不假。不过你知道观山太保是在什么时候才会用这样的密器么?”

我心说,你这不是难为我呢么,他娘的我连摸金校尉的门派规矩都还没弄明白呢,更别说观山太保了。我木然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我还是由小心地看了看那张黑色纸人。

铁蛋在一旁催促了两遍,道:“我说你们小两口子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悄悄话?要说等出去了说个够都没人管,我说老胡你也是的,默默唧唧的咋像个娘们一样?”

我正看黑色纸人看得出神,也就没太理会铁蛋的信口胡说。这封幕晴让我看纸人,指不定上面还有什么玄机,就算是不把潜在的危险排除,也要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我看了两下,只见黑色的纸人鼻子眼睛嘴一个都不少,画的还很逼真,只是总感觉这纸人好像是缺了点什么,给人的感觉不太和谐。可是看了一会我还是没有发现出什么来。

正要问问封幕晴,这纸人到底哪里不对。铁蛋却急不可耐地凑上来,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不赶紧着点爬洞,你撅着屁股看这个纸人干什么?没事了吃饱撑的啊?”

我白了铁蛋一眼道:“就你话多,我这是总感觉这纸人缺了点什么,可是就是没看出这纸人到底是缺了什么。”铁蛋哦了一声,也同我一起看起来。我们两个正看得出神,只听明叔在我们身后说道:“哎呀呀,这个纸人缺了半只胳膊和一只耳朵拉!”

明叔的嗓音有点沙哑,我和铁蛋都看得出神,没注意到他在身后。冷不丁的听了这么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还当真是吓了一跳。我转过身对明叔道:“我说明叔,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这点事还不懂?他娘的要不是我们哥俩心脏好,早就让你吓过去了。”

明叔赶紧陪着笑,说以后一定注意。再一看这纸人果然是缺了半只胳膊和一只耳朵。巧的是缺胳膊和耳朵的那一面正好背着我和铁蛋,所以就没看得太清楚,这回一看,只见齐刷刷的切口上海泛着白色的纸屑。

我叹了口气,道:“难道这里面还真就是危险重重?”铁蛋一抬脚,踹在黑色纸人身上。那纸人本就已经停留了几百年的时间,哪里经得住铁蛋这一脚。当即换成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铁蛋一撇嘴道:“我看咱们就该拿出点爷们的气势,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可不利于开展革命工作!老胡、大师妹,要我说你们俩也别瞎想了,指不定那个观山太保做这个纸人的时候就把它做成了这个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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