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回身注意叶红英,并上前将她拉起来坐好,那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她没有再杀叶红英的打算了,还想让叶红英给她出一二主意。

“我看你最好还是丢开她们,自己带他走的好。”

“少废话,我的事不用你管。”康宁有些烦躁地娇斥,接着说:“我又怎么带他走,这些姐妹你管?”

“你已经看出了危机,而不采取措施,可真是蠢人一个,难怪跟他会相识,成为一对璧人!”

“你是骂我呢,还是赞我?”康宁一听就有气,要不是她想跟叶红英好好谈一谈,她就要给叶红英好看。

“我既没有骂你,也没有称赞你,只是说明你们两个人的性格还真的很相象。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们以后一定会吃很多苦头,虽然没有人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终是诸事缠身,不得安宁。”

康宁听了这话,她心里更加苦不堪言,不说她跟白天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还没有在一起,即使她已经跟白天确定了关系,在一起了,还不是有可能跟罗家姐妹一样,跟白天反目。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到底会怎么样,康宁心里真是无力透了。最后,康宁有气无力地说:“我也不比她们差。”

“但也不比她们好多少。她们几个不是坏人,但比你精明多了。姓曾的娇小可人,身具玲珑之美;姓方的虽然胸部平平,但面目娇好,臀部风情更能让男人痴迷;最差的是这个,但她身材高大而不粗直,丰满而不肥硕,在真正的男人眼里,也许正是他们需要的那一种;你虽然身材匀称,胸臀适度,只可惜不够丰满,像是一朵蓓蕾,而不是盛开的鲜花。”

“你、你是鲜花,但凋谢得也快。”康宁有些受不了,反唇相讥。

“不错。所以我无意跟你们争艳,只有意做一个朋友。再说了,他也只是一个半大男人,没有经历过女人,与你相配可以,与我相配就只是一颗未成熟的青果。”

“你还真是说得出口!”

“唉,我真是旧性难改!”叶红英深沉地叹口气,又想起一事说:“康姑娘,请你看一看我六妹、四妹、二妹她们伤得怎么样,是不是能够拖到你表哥清醒?”

康宁给叶红英连番爬结的话一说,脾气好多了,非但没有再想杀叶红英,连这种事她都愿意做了,真的上前检查三女的伤势:“她们内腑震伤,神仙无救,只是拖时间罢了。”

“呸,都是这个无知的东西,早亮出名号屁事都没有!”叶红英听了康宁的话,忍不住娇斥起来。

“是你们自不量力,自讨苦吃,吃了大亏还怪白江。他要是真的出手,你们九姐妹就抵不上他一招半式。”

“所以他不应该什么话也不说清楚。”

“你还真的有理了?”

叶红英无言以对,白天确实没有跟她们动手,不过是发了一声天龙吟,她们九姐妹就这样五死四伤,还有三个姐妹生死难料,这——这样的结果向谁说去,谁应该负责?白天没有想伤她们,这是肯定的,要不然她们九姐妹没有一个能够活到现在,反而是她们想伤白天,结果如此,她们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稍后王青花醒过来,没有进屋里梳洗打扮,陪康宁为白天护法,而其余众女一个个全都睡过去了,好像睡得十分安逸,想醒过来,不到天亮根本不可能。这样的结果也许跟她们中了**毒有关,需要睡足六个时辰,毒解了,她们就会一个一个地清醒过来,或许跟她们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难有关,长久的不睡或少睡,让她们一个个已经睏得支持不住了,现在有白天给她们守护,她们才睡了一个好觉,虽然没有好床好铺,睡在地下,她们也没有浪费这个晚上。

白天提前醒过来,出手救了叶红英的姐妹周蝶、丁忧儿、童元香。三女的伤虽然重,在白天手里,只是用玄天罡气过一遍,她们即使不想活也不行了,一个个立即生龙活虎地站起来。叶红英看得美目放光,要不是康宁和王青花在旁边,她真想投怀送抱,那样才能表明她心里的感受。碍于康宁和王青花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叶红英四女没有跟白天说什么,只是约了后会之期,半年后在太湖边上寒山寺见面,她们一定会给白天一个太湖水凤藏身的地方。白天自然不好说什么,就这样让叶红英四女带着她们五个死了的姐妹尸体走了。

秦山水醒后,白天让他帮忙守候众女,让康宁、王青花去休息,他去院子里到处看一看,以免再有什么意外,更不能让佛光会的高手再出现,伤到正在安心大睡的姑娘们。

曾如水和方香洗漱过后,一人找了一身不太合身,但还算漂亮的衣服穿上,听说白天要搜查院子,她们也自告奋勇地作陪。康宁见二女这么热心,不用猜测也知道她们想在白天面前献媚,一时间也把她们没有办法,只能又气又恨地跟王青花去洗漱。

白天三人把院子搜查一遍,还真给他们找到一处藏宝室,各种金银珠宝足足有五大箱。白天不客气,将五箱珠宝搬到院子里,让曾如水和方香将之分成二十八份,除二十六女一人一份,白天、秦山水也一人一份。

二女不想让白天看扁了她们,老老实实地,尽量把二十八份金银珠宝分平。其中有一座五六寸高的墨玉佛,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曾如水却说不是平凡之物,提议不用分给别人,留给白天算了。方香没有意见,只是拿着那尊墨玉佛左看右看,想看出那尊墨玉佛有什么地方尊贵,让曾如水这样说。

“方姐,我说它尊贵正是它的平平无奇,像这样的东西,要不是真正的一无是处,其中就必定有它不为外人知道的东西。而这尊墨玉佛,材质一流,却制成一尊平平无大奇的玉佛,似乎过了一些,所以我想它一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像你这样看,我保证你看不出什么奇处,一定要有些方法才能够看出一二来。白公子武功高,眼力一定好,把这尊墨玉佛给他,一定会有所发现。”

“我又不想要,只是听你说得奇怪,这才认真看一看。好吧,就让白公子去伤脑筋吧。对了,你认为白公子真的放心我们吗?”方香知道曾如水比她的见识好,这才用心查看一下墨玉佛,为了掩饰她对曾如水的佩服,立即转过话头问。

“方姐想过弄虚作假吗?”

“咯咯,好你个小丫头,我算碰上你这个对手了!我看干脆去找些锦袋来给她们装好,以免财帛外露,对她们可不是好事。”

“还是方姐想得周到!就怕公子让我们分头送她们回去,那就不必搞得这么复杂了。”

“傻丫头,她们给佛光会的贼子抓来这么长时间,回去是好是坏还很难说呢!她们可不像我们,她们都是一些深闺弱女,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给佛光会贼子虏来,她们家里还不知道怎么看呢!还有,她们有些个已经有了婆家,那些没有本事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们女人是不是处女看得很重,她们给佛光会贼子抓来这么长时间,又带着重宝回去,你想他们又怎么想?所以,我们给她们准备一下,让她们藏点私房钱,以后真正的遇到事情,她们也有办法可想,不至于给那些臭男人欺负。再则,我们姐妹一场,即使不为她们好,也让我们走江湖有一个安全的落脚地方,总比客店里住强多了。”

“好、好,方姐果然高明!”曾如水听方香这样说,还真是个好主意,不由大声赞好。

正巧白天走进院子,听了曾如水的话,忙问原因,曾如水立即把方香的话学说了一遍。白天听了曾如水的话,不由把目光定在方香的脸上,表情则有些捉摸不定,一时难以看出他是怎么想的。

“白公子,我的想法不对吗?”方香小心地问,芳心则有些不服气,她的想法虽然有一点私心,可都是在为姐妹们着想。

“好是好,只是银子少了一些,但多了她们又没有本事保护,所以我也说不上好与不好。”白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

“啊,白公子比我们想得远多了!我只是想让她们回家后幸福一些,也为了我们姑娘以后行走江湖方便,可没有想到她们身上没有武功,难以保护到手的财物。”方香听白天这样说,虽然看出白天心里也许不止是这样想的,她悬吊住的那颗芳心也安慰多了,忙把她的想法再简单的重述一遍,着重在众女身上,免得白天看出她的私心。

“白公子,你何不传她们一点儿武功呢,以好让她们以后能够防身?”曾如水立即提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