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改变主意,双手如电伸出,真叉那张嘴巴的唇角,向上撑起。那东西力量不小,身体一收,头向下压,一时间也将白天搞得不敢乱动。正在这时,白天看见那东西脖子下似乎软软的,随着使力不断收缩,现出一个软处。白天心里一动,想到像蛇一类爬虫有七寸,这个地方也许正像蛇一样是这条东西的软处、命门,他要是咬上一口,也许这东西就会没有命了。白天再不迟疑,头向前猛地一伸,张口咬住,再以真气化刃直刺进去,一股又浓又稠,又腥又甜的**冲进嘴里,顺喉而下。

“哈哈,好东西呀!我姓白的正饥饿时间长了,猛然吃进生腥东西对肠胃不好,想不到就有好东西入口。”

白天将功力一收,那东西体内气血如溪水一样,流进白天的嘴里。白天还没有喝完那东西的血肉,腹中已是热浪翻滚,进而觉得头有些发晕,精神不振。

“怎么回事?”白天吓了一跳,要是真的在海水里睡着了,他不怕给淹死,可怕什么比这条更厉害的东西赶来把他吃了,那就死得冤枉了。无奈之下,只能暗运功力炼化吃进肚子里的血肉。稍时,白天感觉好了许多,脑子也不晕了,反而清醒许多,连肚子胞胀的感觉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还会随吃随化?”白天不相信他有这种能力,但那东西很快就没命了,身体也渐渐消失,变小,只留下一张皮。白天感觉到自己体力大增,脚下一用力,人如冲天巨炮,冲出水面,腾身半空。

“呜嗡——”白天仰天长啸,声震长空,人如神龙向北射去。

白天落身在一座岛礁上,将手里的东西细看,却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了,只是一条皮,里面是骨头。白天觉得这张皮还有些作用,不客气地以指代刀,将皮划开,倒出里面的骨头和内脏,去掉头,只留下两丈多长,两尺的皮。

白天在海水里把皮洗干净,不再耽误时间,认准方向,又向北去。

晚上。白天蹬上海岸,向村民打听一下,发现时间已经是浓冬,距离他落进黑剑天君手里,至少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白天为此大急,暗暗为包云云的生死焦急起来,略微问了一下方向,又连夜向北奔去。

正行间,白天眼里出现一末刀光,虽在黑夜里,给上弦月月光一照,白天还是看得十分清楚。白天停下脚步,落身在一座建筑屋脊上。这座房子很像庙宇,虽然没有暮鼓晨钟,出家人诵经声和香火味,已经说明白天没有猜错,这里确实是一座庙宇。

白天闪身躲到那座有刀光的院子屋顶,只看了一眼,心火就不由冒起来:“怎么是她?还真让她悟出一些东西来了,只是功力不足,又太死板了,根本没有什么大用。”白天看见下面那个舞刀人舞出的招式,心里也好过一些,刚才升起的涛天怒火也很快平息,念头一转,又有了新的打算。

屋子旁边的花坛后面,有人正偷窥正在练刀的人,白天只看一眼就认出那是一个女人,再从她身材妖娆分析,必定是一个美女。白天正在猜测那个躲在花坛后面的美女是什么人,她也悄悄回过身,向屋子里面退去,展现出她的娇容——叶红英,冶心别院百花夫人门下九女仅剩下的四女之一。

“怎么她也来了?嗯,有意思!太湖水凤,好你个贱婢,我先放你一马,等佛光会和武林各路朋友追得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我再来收拾你。但是,佛光不能再留在你手里,我姓白的要先收起来,让你背黑锅,有口也说不清楚。”

使刀的人确实是太湖水凤甘兰,她还是老样子,几个月下来,似乎显得更美一些,身材更像是已婚少妇。白天看见她,原本想出手收拾她,又看见叶红英,想到叶红英离开冶心别院时说的话,他又改变了主意,先让叶红色英把太湖水凤甘兰得到佛光的消息传出去,让佛光会和武林各派朋友追杀太湖水凤,追得太湖水凤无路可走之时,再找她报仇。

太湖水凤那一点修为可不知道白天在一旁偷窥,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刀法,似乎自己都觉得不满意,有些气妥,嗔骂一句,提刀走进西厢。

西厢房里原来就有灯光,还有一个沉缓有力的男人声音在颂经,但那声音好像有些虚伪,让人一听就是嘴里颂出来的,没有一点意思。即使有,那也要先自己相信了,也许他颂出来的经文才会感动信徒。

白天看见太湖水凤走进房去,里面没有说话声音,只是颂经声很快就变了,先前的坚定变成了呻吟,渐渐悄无声息。

“怎么回事?”白天自问一句,飞身而下,落在西厢房外面窗口,用手指沾了点唾沫,将窗纸湿了一个小洞,向里面观看。

里面是一间佛堂,供奉的是观音,香火木鱼一应俱全,只是现在地上上演的一幕,却与观音的圣洁和冰清极不相容。当面莆团上坐着一个中年壮实和尚,一身衣服全无,正抱住一个赤身**的美女,相互缠绕,准备刀枪相见。

“倒霉!难怪这个妖女能够躲在这里,原来和这个和尚有染,真是异数!”

白天心里想着这事,发现后面似乎有窗户,再不想冒险开门,惊动一双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搅了他们的好事。白天从房顶上翻过,发现后面是一个小花园,独门独户,种植的可能都是一些名贵花草,白天对花草虽然不熟悉,也看过不少了,一眼就看出来了。白天有了这样的感觉,动作更加小心,因为一个能够住在这里的和尚,绝对不是一般人,那个和尚也必定是这座庙宇里的住持或者长老一级的人物。白天的小心没有大错,再借各种厅柱掩护,总算十分平安地将太湖水凤放在身后衣服上的佛光招进手里,再点尘不惊地退出去。

白天翻身到了屋顶,暗自“呸”了一声,说句:“晦气!”,起身想走,又觉得应该来一个应天皇宫旧计——以假乱真。白天在房顶上略微思索,心中大悟,自语出声:“姓甘的贱婢绝对不会投靠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凡俗僧人。这个僧人既然会武,就必定知道佛光的事,难道真会为了美色放弃佛光?”白天不相信这个和尚有这种自觉性,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随之又一个问题浮现在白天的脑门上:“那个僧人是谁?”

白天为了解答自己的问题,不再站在屋顶上,闪身查探寺庙。白天很快有了答案:庙里的僧人不是中原人。他们使用长窄弯刀,吃生肉,睡女人,最主要的是所说语言不是大明话。白天本想将庙里的僧人全都处理了,想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他可不想因此打草惊蛇。

白天取了两把刀,躲进一间屋子里,暗运功力将刀揉捏成佛光的样子。以白天的功力,他还真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做出一把佛光,只是事情到了这时,他不能不试一试,结果轻松做到,让他心里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这把假的佛光毕竟是假的,可不像真的佛光,首先刀光就难掩饰。白天想用灰土掩饰,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可瞒不过太湖水凤。最后,白天想把灰土灌入刀身,与铁融在一起,也许就能瞒过太湖水凤甘兰。白天想到就做,结果也没有费事,轻轻松松就做到了。这次用的是香灰,不是地下的土灰,这是白天试验出来的。

白天浪费了一个时辰,原以为自己恐怕白费功夫,没想到赶回那间佛堂时,两个缠绕的人还没有结束,反而缠得更紧。白天心中暗惊,不由注意打量两人,立即看出这两人似乎在使用什么奇技,虽然还似一般男女一样交接在一起,脸上则无**荡之色。白天装着满脑子的疑问,闪出佛堂,直到重新上路,脑子里还浮现出那两个男女交结在一起的情景,却不是引起了他作为男人的冲动,而是那种神秘的练功方法。

白天一路急行,走到天亮,置身一座山峰上,他才意思到自己走错路了,或者走过头了。白天早就打听清楚,这一路翻山越岭,已经经过了两座山,应该到达钱塘江了,但现在看来,好像这里并没有什么钱塘江。白天略微思索,他就觉得已经走过头了,要想找到正确的路,必须找个山民问一下路。

白天回身来到江边,已是近午时分,再不用问谁,他已经认识路了。

白天落身景家庄,立刻发现景家似乎人去楼空,花园里比几个月前安静多了。白天心里暗惊,不知道这景家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已经搬家了,想到包云云还在景家,他就不由心急起来。再想到包云云很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一样,仅给黑剑天君换了一部分,白天心里就更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