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水已经有了主意,微笑着说:“姐姐,你其实不用担心,即使天哥是一般男人,他也有能力应付。再者,不是还有我们两姐妹吗?”

“你什么意思,我们也要学用毒、解毒?”玉珠粉脸上表情一变,可不想变得像老妖婆一样,要是真的变成那样子,她宁可死,也绝对不让白天看见她的鬼样子。

“我觉得天哥所学有些不足,我们分一下工,以补他的不足,免得以后真正要用到的时候,又因为一些不足之处卡住我们的脖子。”曾如水不管玉珠怎么想,直截了当地给玉珠说明白。

“我、我可不想变成老妖婆的样子。”玉珠脸上惧色十分地说。

曾如水还是不管玉珠怎么想,继续说:“天哥对药物的种、养、识、用、处理不甚注意,而这一点,我认为是基础,不能不顾及到,否则再好的本事,都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姐妹是不是分一下工,你学种、养、识,我学用和处理,或者调换一下?”

“别,别,我还是学种养吧。我一走进那两间藏药室就头晕,可不想进去。你也小心一点,别搞得和老妖婆一样,他就不和你胡缠了。”

“咯咯,姐姐是不是心痒难耐了,妹妹让你吧?”

“小蹄子,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就和我胡说八道。”

两女有了逗趣的话题,把严肃的气氛冲淡了,闹了一会儿,这才真正开始分工学习各自应该学习的知识。

山中无甲子,岁月自流行。匆匆一个月过去了,白天已经把华佗遗篇研究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在老婆子的药庐里耽误时间,最好还是出去,也许机会还要大一些,说不一定就给他们碰到一两个铁剑门的黄衣蒙面人,也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出一点迷药的痕迹,对白天如何解除九大门派和无门无派的武林朋友身上所中的迷药定有帮助。

玉珠听说要离开,脱口急声说:“不要,我的三七还没有种好呢。”

“三七,你种三七做什么?”白天听了玉珠的话,有些好奇地问。

曾如水忙解释说:“天哥,我和姐姐分工学习药物,姐姐负责种养,我负责识用和处理,对你应该有所帮助。”

“不错,你们想得很周到!现在我们必须找几个受到迷药控制的人看一看,以便确定如何施救,不能再留在这里,闭门造车,对我们没有帮助,还耽误我们的时间。”

“你真的已经研究透彻了吗?再认真看一看,反正我们不去惹佛光会,他们也不会就动手,至少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可用。”玉珠很是不舍地说。

白天看玉珠这样,还真没有看见过她做事这么认真过,盯了她几眼,问:“你把理论知识学好了吗?”

“我全都看过了。”玉珠信心十足地说。

“是这样我看这种药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我看没有十年八年不会有收获。”白天说出这句话,想到这话是老婆子说的,他心里不由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我们以后回到蜀中,自己建设一个药圃,你再好好种药,把你学到的知识应用起来。要是你认真研究,以你的聪明才智,说不一定还会有所突破呢。”

玉珠听白天这样说,芳心大动,这里虽好,总不是自己的家,要是以后真的在自己家里建立一个药圃,那她就可以真的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想怎么种就怎么种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不要骗我,要是骗我,我可不理你了。”

曾如水听玉珠这样说,不由笑起来说:“姐姐,我说我有些入迷了,不想你比我更入迷!”

玉珠听曾如水这样说,还真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也有些自嘲在说:“我只是觉得种这些药材也很好玩儿嘛!”

白天听两女这样说,心里不由一惊,似乎想起什么,又不明白,但也感觉到两女如此入迷并非好事。白天有此感觉,再不想留下来,还想尽快离开,不让玉珠和曾如水真的迷失在这里。临走时,白天没有让玉珠和曾如水拿老婆子什么东西,除了曾如水亲手抄的华佗遗篇,算是不告而取,没让老婆子知道。

老婆子看白天真的没有拿她的东西,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盯住白天三人离开她的药庐,等白天三人消失了,她心里又不由有些失落,好像白天三人这一个多月住在她这里,把她赶去住那个破洞,对她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一个月,至少这一月每天都有人跟她说两句话。

白天三人赶到杭州府城,曾如水说起钱塘江外的大钻石,玉珠一听就来了兴趣,非要白天去打捞起来,好看一看曾如水说的那个大钻石是不是真的有她说的一样大。白天也明白两女的意思,一者玉珠真想看一看那块大钻石,二者也是让他散一散心,松弛一下,再北上京城,准备与黑剑天君拼命。

想起黑剑天君,白天又想起埋在景家庄里的包云云,想去祭奠一下。白天把他的意思说了,两女想不同意,看白天深情难忘的样子,她们又不好阻止了,再说他们三个人已经在一起了,也不怕包云云夺去了白天,包云云一个死人,她再是漂亮,现在也没有能力跟她们争了,她们也没有必要吃一个死人的醋。

三人在杭州府城里准备好香烛,晚上也不休息,趁夜赶去景家庄,好给包云云上祭,天亮后再去钱塘江外捞那块大钻石。

景家庄里没有人,各种花草野长,看去一派凄凉景象,还真让白天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白天造成的,但想到包云云给黑剑天君活活害死了,白天又不由自己地恨意上胸,真想现在就跟黑剑天君大战一场,灭了黑剑天君。

三人在那座小楼的废墟前祭奠一番,正想离开,白天突然不走了,悄声对二女说:“庄里似乎有人,我感觉到他在偷窥我们。”

“你不说我还以为我多疑呢,我也感觉到了。妹子,你呢?”玉珠立刻同意白天的判断,转身问曾如水。

“是有人。好像在院子里,但好像不在地面上。”曾如水静下心来感觉了一下,说得更详细。

“有可能。景家庄无人照料,能够保存到现在还一样的完好,自然不会没有人暗中打理。我们走,等天亮再来。”白天当机立断。

玉珠和曾如水听了白天的话,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将白天搀扶起来,架起白天就走,口中还装着劝慰白天的样子。白天想起包云云的惨死,确实有些伤感,否则也不会让玉珠和曾如水发现了景家庄有人,他才发现景家庄有人在暗中偷看他们,也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景家庄。

天亮以后。白天三人再偷偷回到景家庄,分成三个方向进入,将景家庄包围起来。景家庄留守的人即使在暗处,发现一个人,也不可能发现三个人,他们就有可能跟景家庄留守的人对面,那时候就可以从留守的人嘴里打听到一点黑剑天君的消息。

白天直接落足那座被他毁了的小楼外面,装着偷偷来祭包云云的样子,跪倒在楼前,暗中却凝神静听园子里的动静。曾如水正从前面进入景家庄,寻迹觅踪,找寻线索,接近那个躲在景家庄的人;玉珠从景家庄后面进入,重点搜索各楼,看那些小楼上有没有人,再向前面的大院接近。

白天发现了玉珠和曾如水,也发现了景家庄地下还真的有人正盯住他,却没有发现玉珠和曾如水的样子。让白天有些怀疑的是那个人距离地面少说有三四丈,他又怎么偷窥?为此,白天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感觉错了,什么人可以在地下三四丈看见地面上的他,这又是一种什么功夫?白天自然不会相信一个人躲在地下三四丈会有本事看见他,要真的是这样,那一定是借助什么设备,这才可以在地下三四丈看见他。

白天有了这样的想法,又去感觉那种设备。设备是死的,可不像人一样,有人的气息,要感觉到那些设备,自然要更加集中精力,静下心来。为此,白天做了很大的努力,这才感觉到那个人正是通过什么管道在看他,同时发现那条管道分了个岔,伸向前面的小楼。白天想看一看这座小楼,精力集中到前面的小楼上,正想找一下那个可以看见他的设备,没想到脑子里一下子感觉到这座小楼里似乎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的气息十分微弱,要说是一个人,还不如说是一只小虫子。

白天有了这样的发现,自己都有些不相信,更加注意查看,这才发现一个气息几乎给周围的小虫子气息掩盖了的人类的气息。

“真的是人?”白天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气息要是真的是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一身修为可想而知,就凭人家能够把一身气息掩盖到这个份上,绝对不比他白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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