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别管。黑剑天君前些日子在少林寺,正在想办法吸收少林寺硕果仅存的长老真如老和尚的功力。我认为,你应该去阻止他,不能让他再吸收真如老和尚的功力了。我听说你和黑剑天君打了一架,打成了平手,如果再让他吸收真如老和尚和木剑道人的功力,可就不得了。”

“我想到他会去吸收功力了,但没有想到他会去少林寺,更没有想到他会去碰真如大师和木剑道人。据我的估计,这一僧一道很有可能没有被迷,黑剑天君想吸收他们的功力恐怕不容易。再说,两人的功力加起来足有二十甲子,黑剑天君以四十甲子的功力很难控制。所以,我想他最大的可能是先找少林寺一般弟子,稳定一下他一身功力,最后才找真如大师和木剑道人。如果他一次吸收两个人的功力,必定控制不了,如果分开吸收两个人的功力,必被另外一个人所伤,有此顾虑,我相信他最近还不会向两人下手。”

“正是这样,他才下令让铁剑令主率众袭击你,以阻止你的行程,增加你办事的难度,让你没有时间去找他的麻烦。”

“我明白,但我无法丢开。此行必走,事关大局,事关武林各派和无门无派的武林朋友。”白天以肯定的语气说。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多说了。多谢你!你让我体会到女人为什么要嫁男人了。”

“你——”白天听七号这样说,顿时感觉到他这一搂也许搂错了,七号不是小姑娘,不需要像他这样一个年青男人的安慰,而是一个成熟的,二十多岁的成熟少女,需要他的是男人之爱。

“我走了。”七号没有走成,门口已经站住玉珠、曾如水、康宁,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路,我要走了。”七号毫不客气地说。

“小妹子是什么人?”曾如水直问。

“你们让她走吧。她是来传消息的。”白天一闪站在七号身后说。

玉珠和曾如水让开路,康宁没有动,却也没有阻住七号的路,任七号离开。

“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一下吗?”玉珠转身盯住白天讥笑问。

“解释啥子?你们全都听到了,还用得着给你们解释。进来,我们来商议一下。”

三女相视一眼,几乎同时说:“我们也要去睡觉了。”再不理白天,转身走了。

白天心里苦笑:“这些姑娘也真可恶,把她们都给治住了,我姓白的又要过孤家寡人的生活了!”白天心里感叹,关好门,又回**去睡觉。

次日。白天起床不见了马师爷和青城派两个道士,问众女,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三人去哪里了,白天略微推想,已经知道三人去做什么了,再不多话,催促众女用饭,准备启程。

吃过饭,白天将王青花招到身边,寻问徐州境内哪里有好一些的马场,王青花想也没有想就说垓下古战场旧地有一个叫垓下的优良马场,全是从漠北进回来的蒙古马。白天不再多问,命众女上车,直驱垓下马场。

如此一来,佛光会布置的第一步走空,急令徐州的两个探鸟去丢药包,准备实施第三步。谁知两个探鸟碰上七号和八号,让两人又哄又骗,说明厉害,两个探鸟五号六号也不再听铁剑令主的话,跟七号、八号探鸟一同去少林寺,为白天打探消息去了。

白天率众赶到马场,马师爷三人正在选马,已经选好大半了。王青花一看那些马匹,有些不解地问:“天哥,我们的马已经足够了,你还买这些马做什么?”

“我们弃车乘马,快一些。”

“弃车乘马选这些马可不行。”

白天听王青花这样说,想起和她在济南府选马的经历,当时自己思考问题,没有怎么注意她,全由她一手操办,她选的马匹一天跑上七八百里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可见她选马别有一功。

“啊,我还忘记了!是这样你去选,让马师爷和两位道长过来,但要快一点。”白天又回头向众女寻问谁会选马,林好说她会选,白天虽然觉得她一个千金小姐恐怕不会选马,也让她跟王青花去了。

马师父三人很快回来,一脸无奈地说:“真他妈的隔行如隔山!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让姑娘们看得起,没想到就出洋相了。我以后还是聪明一点,这些姑娘中保不定还有藏龙卧虎的人物,以后有事先问一问她们,我再自作聪明好一些。”

玉珠立即笑叱:“是你昨晚躲鬼一样躲我们,今天一大早又跑到这里来出洋相,可怪不得我们。”

“得,是我自找难堪!以后凡事我姓马的先把‘师爷’收起来,向姑娘们学过再做师爷。”

“无量天尊,北马确实与我们川马不同,我们川马耐久,只要身子骨看起来强健就行。北马善走,不善久长,要选一匹又快又有耐力的好马,确实要有相当的相马之术。”

“所以,北方有伯乐,我们蜀中没有此说,更没有此类学问了。”贾道人接过三寸道人的话说。

“我看不一定,只能说蜀中道路崎岖,不利于马行,少用马,即使用马也是御车之马,骑用的马少,所以没有形成相马之术,或者说相马之术只在少数人中间流传。”

“马师爷,我看你和两位道长干脆自认不如算了,不用在这里自找台阶下,听得我们姐妹可是牙都快掉下来了。”曾如水的话一说出口,众女无不娇笑不止,顿时把马师爷笑黄了,满脸都是尴尬之色。

“得,我马师爷认输,从此不敢在姑娘们面前逞能了。”

白天不好插嘴,又看见林好、王青花已经选好了马匹,便离开众女,去看两女选的马匹。

白天一行人启程时,已是晌午时分。为了赶到淮北用餐,一路加鞭催马,风驰电掣一般向南卷去,佛光会人员调配不及,所有布置全都成为泡影,即使百里外的一处爆炸点爆炸了,也只是让白天等人提高警惕,真正成了马后炮。白天为此警觉起来,没有在淮北用餐,只买了一些吃食、水和马料,又继续南行。白天一把当先,前出半里,细查所经道路,只要有所发现,立即下令躲开,再没有碰到一处爆炸点。如此一来,王青花和林好相马之术显现出来,那些马足足跑了一天,也不见一匹马累倒了。马师爷嘴里赞叹不也,连称“好马!”,不肯走得太快,生怕把他的坐骑累倒了。

晚上。白天一行在一片树林里休息,喂过马,吃过饭,又聚在一起,谈一会儿马经,白天就把话题引到正题上:“马师爷,你看我们明天还这样行动行吗?”

马师爷扫了众女一眼说:“老弟,你应该先问一问你身边的女师爷,她们可是比我这个师父称职多了。”

“臭美呀!天哥问你,你还敢拿翘,不想活了。”林好立刻娇叱。

“天哥,我看马师爷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由此改变方向,最好是坐船。”曾如水逗趣说。

“别,千万别坐船,我马师爷可没有弃马的意思。王姑娘、林姑娘选的马匹全是千中选一的好马,丢了太可惜,我们正应该发挥它们所长,连夜赶路.”

众女听了马师爷的话,又娇笑起来,也让马师爷明白他又中计了。正在这时,旁边马匹躁动起来,接着是一片如雷的马蹄声从南边传来。

“天哥,我们去看一看?”西门花站起来问。

“不用了,来的是三位姑娘。”白天微笑着制止西门花。

“姑娘?老弟,你说来了三匹马我相信,来的是三位姑娘,我就要大表怀疑了。”马师爷可不服气,他虽然对此一道不通,可也不相信白天跟他一样的南方人,也成精了。

“赌不赌,马师爷?”玉珠笑问。

“不赌,不赌。一是我马师爷身无长物,无物下注;二是老弟一身修为难测,我马师爷就是再有东西下注,我也不和他赌。”

“她们三个人身轻体健,坐在马上如空马驰来,所以我认为她们是姑娘。就像她们一样,坐在马上不比我们男人坐在马上沉实,蹄声沉重、闷响。”白天随口解释说。

“对对对!这真是从细微之处见真功夫呀!看来老弟你这一身修为真不是捡来的,仅仅凭借这一点,就见人之所未见了。”马师爷拍手大赞白天,但见姑娘们没有附和,两个道人也是一付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不由有气,怒斥贾道人:“老牛鼻子,难道我马师爷说得不对?”

“无量天尊,马施主你说得是对,只是姑娘们早就知道了,所以施主说也是白说了。”

“得,看来我马师爷真是废话连篇了!”

“武碧,你去看一看她们是不是你们的姐妹。”白天吩咐武碧去接人。

“真的?我们快去看一看。”武碧听白天这样说,顿时来了精神,余女也是坐不下去了,全都跳起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