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曾如水,林好几乎齐声直问,这可大大超出了她们的估计。

“我曾经在海里碰上过一条怪鱼,它将我缠住,动弹不得,我的手又撑住它的头,一时无计可施,咬上它的软处,吸干了它的血。没有想到这一吸还真的有用,最后非旦吸干了它的血,连它的肉也吸收干净了,只让它剩下一张皮和一付骨架,现在还放在蜀中家里呢!我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想到此事,虽然有点怕,也只能暂时借用一下,果然有点用处。”

“还有点用处呢!你没有把老人家当鱼吃了,还算你的运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依我说,你应该好好想一想是怎么回事,以后遇上类似的事,千万别一时大意搞出事来。”曾如水想起白天身缠鱼皮时的情景,不由笑叱。

白天审视曾如水一眼,没有多话,微笑说:“是这样我就真的好好想一想,你们注意一下老前辈。”立即靠壁坐下,闭目思考刚才的事情。

老人很快醒过来,目光如冰地注视白天片刻,这才将目光移向曾如水、林好和江小浪。

“爷爷。”江小浪轻呼一声,可不敢再靠近她爷爷。

“哼,还认识我这个爷爷,你不是远走高飞了吗?”

“爷爷。”江小浪可不敢再怕了,忙上前一步,靠近她爷爷,即使她爷爷给她一巴掌,她也只能认下来。

“哼,她们是谁?那个女娃儿是这个小子的女人?”

“是。是曾姐姐。”江小浪自然明白她爷爷的意思,有些胆怯地说。

“你还跟这小子来往,还叫我姓江的爷爷?”老人大吼起来,同时站起来,那表情,好像真的要给江小浪一巴掌。

“老人家,容我说一句如何?”曾如水上前一步,挡在江小浪的面前。

“女娃儿,老夫管我江家的事,那条银月之王的事我不管了。”老人大声叫嚷,对于曾如水管他家的事很是生气。

“我没有说老人家应该管什么,不应该管什么,我只是有一个问题请教老人家。”曾如水不温不火地说。

“女娃儿,老夫江家的事不容你多话。”

“是呀!老前辈把江小浪妹子从小辛辛苦苦养大,如果存心想让她痛苦一生,我曾如水绝对不管,反正江小浪妹子不是我的孙女儿;如果老人家痛爱江小浪妹子,愿她一生幸福,快乐,老人家百年之后也能够安心闭上眼睛,我曾如水就有一言敬上老人家,相信老人家听得进去。”

“女娃儿,你少在老夫面前鼓如簧之舌,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是呀,白吃饭。”林好接过话去,讥笑说。

“哼,女娃儿,你最好给老夫闭嘴。”老人大怒,双目圆睁,还真有跟林好发火的意思。

“怕你?我爹当朝一品大员,也没有敢小看天哥,问都不问一句就让我一个千金小姐走江湖,你一个武林遗老,本应该开通一点,没想到这般固执,冥顽不灵,老顽固!”林好有意要跟老人吵架,扯开架式娇叱,真有稚子不畏虎的意思。

“你——”老人气得跳脚,给江小浪拦住,没有真正扑向林好。

“你凶什么?哇,我好怕!想打架,放马过来。”林好装得更凶,也跳脚娇叱。

“你——少教养的女娃儿!”老人还真的不好跟林好一般见识,更不要说动手了,怒骂一句。

“是呀,恶毒的老顽固。”林好回敬给老人,一点也不示弱。

“林妹子,不得无礼。”曾如水看两人吵得差不多了,忙出言制止林好。

老人也觉得和一个十**岁的女娃儿对骂有**份,气哼哼地出了几口气,转向曾如水说:“女娃儿,你少说废话,你只说你能够容得下身边的女娃儿吗?”

“我要说‘能’,你老人家绝对不相信,我要说‘不能’,你也不相信,我就告诉你实情吧!”曾如水微笑着考虑一下说:“我丈夫现在就有三个女人,除了我,还有两个比我美之百倍的,与我身边的林妹子,以及你孙女姿色相当,只是类型不同,她们是老大老三,我是老二,我并没有因为姿色平庸而受我丈夫轻视。”

老人听曾如水这样说,不由盯住曾如水审视片刻,点头说:“你是一个内秀的女娃儿。”

“咯咯,老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真是老眼昏花了!你好好看一看我身边的林妹子,想一想刚才她和你吵架的事,再以她、我与你孙女比一比,你能够分得出我们之间的强弱吗?”

“你们——好,老夫认栽。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精!”老人恍然大悟,脸色很不好看,转向江小浪说:“随你的意吧,爷爷不会再管你的事,你也不要回来向我哭鼻子。”身形一闪,撞向崖壁,一闪不见了。

“爷爷。”江小浪急呼,想跟着进去。

“算了,老人家自知理亏,不敢直面我们。”

“女娃儿,你说什么?”老人一闪出现在原地。

“晚辈说的是大实话。如果老人家不觉得理亏,就帮助我们把银月之王抓住。”

“你——女娃儿,看来你真是一个人物!拿去,自己想办法。”老人掷给曾如水一卷白绢,又闪身走了。

“妹子,你放心吧,老人家已经消气了。”曾如水向江小浪说一句,立即查看老人给她的白绢是什么。翻看之下,这才知道这卷白绢上记录的全都是一些日期,而且有二三十年之多。

江小浪看曾如水一脸迷惑,接过白绢看了看,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看到后来,这才想到一件事,娇声惊叫起来:“姐姐,这是银月之王出现的日期记录。”

“是这样,老人家是想让我们从中找出一些有用的规律,少些麻烦,预先布置好,也许才有可能抓住银月之王。林妹子,你和江妹子好好研究一下,看是不是可以从中找出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来。”

林好没有反对,凑上去和江小浪一起看白绢,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来。曾如水走到白天面前,蹲下去,注意看白天,让白天难以集中精力,只能睁开眼睛。

“你做什么?”

“我是让你别多事了,我相信你以前就好好研究过了,否则也不会用出来。你是什么人,我还有不了解的。”

“你不是让我好好想一想吗?”白天也微笑说。

“那是给江妹子的爷爷机会,他也给我们说服了。”

“好吧!但我确实想通了,而且由此想通了黑剑天君吸收别人功力的办法,以及如何防止他吸收功力,只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参悟他如何化解别人功力为己用,而不造成别人功力的反噬。”

“这样说来,你已经有些眉目了。又有几种化解的办法呢?”

“有三种。”白天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一是将别人的功力转化为丹,或者以此来修炼道家的最高境界——元婴。”

“且慢。元婴?你的意思似乎不是修真意义的元婴?丹我懂,正像是江妹子所说的一样,或者你修真已经结成的丹,总之差别应该不会很大,对吧?”曾如水脸上表情有些怪怪的,盯住白天审视着说。

“你说得不错。但两者之间是有本质的区别的,修道跟修真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简单,一个复杂,一个是这一生的事情,一个是几世的事情,或者说一个是道,一个是佛,也许更为准确一些。”

“你现在已经在修真了,并且结成了金丹,还研究道做什么?”曾如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直问。

白天明白曾如水的意思,微笑着以责怪的目光瞪曾如水一眼说:“修真是一个十分慢长的过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而修道对于我来说,也许要快一些,我研究一下,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要照你的想法,修道连研究都不应该研究,那修道怕不早就失传了。你还别小看了修道——”

“你别说了,我并没有小看修道,我只是不想你修道,这一点玉珠姐姐跟我有相同的看法。”曾如水阻止白天说下去,直接说明她的意思。

“你们呀!”白天有些无奈地责怪一句,却不知道责怪两女什么,两女对他的情意他是知道的,能够怪两女对他太多情了吗?

“我们就想你永远跟我们姐妹在一起,你不愿意吗?”曾如水还真能够装,话出口,眼泪也跟着流出来了。

白天对于曾如水可是了解得很,不为所动,笑叱:“我什么时候说不跟你们在一起了,不跟你们在一起,我又去什么地方,飞上天去?”

“你要是修道了,哪一天还真的说不一定,你又叫我们姐妹怎么过?”曾如水看白天看穿了她的表演,只能玩横的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要是不会这一套,她就不是女人了。曾如水不是一个过分的女人,却知道温柔是对付男人最厉害的武器,本来想用来对付白天,白天经历得多了,知道她有些什么本事,不吃她一套,只好跟别的女人一样,施展出杀手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