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老夫对李兄能够恢复信心十分欣慰!有李兄相助,我们成功的希望就更大了。快去吧,老夫在这里拖住他一天时间。”

“属下遵命。”铁剑令主拱手一礼,向鲁自等人挥了挥手,当选走了。

鲁自等人有些不舍,但也不敢违抗黑剑天君的命令,三步一回头地慢慢追赶铁剑令主。

白天就在这个时候赶到,看见鲁自等人的背影,已经明白黑剑天君留了后手,今晚即使拼死了黑剑天君,他还不能就认为自己胜利了,还得花些时间对付黑剑天君的布置。不过,既然黑剑天君都让他拼死了,像铁剑令主、鲁自等人,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有些麻烦而也。

“嘿嘿,老匹夫,你还想逃得一命吗?”

“小子,老夫就是狂妄的人了,想不到今晚反而听到你小子向老夫发狂!你小子想埋葬老夫,已经失去了机会,今晚一战,老夫高估你小子,最多跟老夫打一个平手。”

“哼,无耻匹夫!你最多吸收了木剑道长、真如大师,以及其他武林朋友三十甲子的功力,加上以前的四十甲子功力,最多七十甲子功力,想逃得一命,千难万难。”白天心里暗气,却也看出了黑剑天君的意思,可不想让他如意,让他自己给自己鼓气。

“嘿嘿,小子,你以为老夫真没有一点本事吗?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本事,老夫面对你一个武林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老夫怕不早就失败了。明白告诉你小子,老夫丹道之学已成,临危之时,以丹为助,击毙你小子绝对没有问题。”黑剑天君也不想打口水仗打输了,把他的修炼状况都说出来了,存心要让白天对他有所顾忌,等一会儿打起来,让他抓住机会,占到一二先机,多拖一点时间。至于击败白天,他已经不想了,至少现在他知道做不到,只有过了今晚,他才有可能东山再起,找到击败白天的机会。

“丹道之学不过道家末流,不足为奇。”白天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似乎黑剑天君的修为早在他的计算之中。

“如此说来你小子修成元婴了?”黑剑天君心里一动,装得十分随意地问。

“你老匹夫知道就好。”白天随口回答一句。

“哼,恐吓老夫!元婴之学没有道家真传别说修成了,稍微涉猎都有可能陷入危境。”黑剑天君看白天没有引起重视,心里那个激动,差一点让他那颗小心肝跳出胸腔了。

“哈哈,老匹夫,你真是无耻之极!接招。”白天突然想到黑剑天君为啥子跟他胡扯,很可能是想探测一下他的武学之秘,便不跟黑剑天君多说,身形飞起,全力拍出一掌。

黑剑天君不甘心示弱,马步一蹬,大吼一声,双掌排出,迎上白天的掌力。

“轰。”这一声爆炸更比京城香山脚下的爆炸声响亮百倍,而且清脆、干净、利索,直震长空,又形成一波一波无与论比的力量,向四周扩散,冲南击,毁灭一切。

更可怕的还是一声未了,一声又起,力量更强大,威势更具破坏力。

小镇距离白天和黑剑天君拼斗的地方足有五里,当第一声巨响传来,冲击波已经光临小镇,凡是建筑在地面上的东西无不无声无息地毁灭,即使是深处地下的窑洞,也是土落如雨,看看就要塌下来了。小镇里的人正在睡梦之中,被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一震,全都惊醒过来,以为是地龙翻身,立刻呼儿叫女,衣衫不整地冲出窑洞,站在空地上,恐惧地、惊慌地、凄厉地嚎叫着等待命运的处罚。命运没有处罚他们,只是在一声声巨响中震得人仰马翻,昏死过去。有那实在吓得七魂出窍者,跑到风口上去,不免被冲击波带起,滚落到角落里,人也只剩下半条命,也许已经吓成白痴了。那些牛呀,马呀,羊呀,猪呀,以至于家禽、飞鸟等可以飞行的动物更惨,以为它们可以预知祸福,跑得快,结果死得更快,还没有飞出小镇,已经让那惊天巨响震落下来,死于非命。

正在这时,小镇上如风飘来一个本地女人打扮的村妇,脚步歪歪扭扭地,像是躲避冲击波,又像是实在承受不起这一声声巨响,赶到小镇,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当她看见镇子里的悲惨情况,不由娇叱:“真是该骂,怎么不找一个宽敞一点的地方拼,偏要在这座小镇边上拼!此战下来,这个小镇上的人即使不死,也必会出现不少病人,你这不是作孽吗!唉,你的罪过虽然是无心之失,也难辞其咎,幸好有你老婆我玉珠赶来,否则我看你怎么安心!”

她走到那家客栈外面,看见洞顶上有四个字“渡头客栈”,心念一动,自语:“有了!我何不用水化开清灵圣丹,以好多救一些人.”

她扑进客栈,见院子里坐了一地的黄衣人,似乎正在地调息,没有受到外面如雷一般的巨响影响,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你在这里碰上黑剑天君老匹夫,我还真的错怪你了!”随之提声娇呼:“店家,店家。”

店主在一声声雷鸣巨响中听到有年青女人呼叫,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恐惧地问:“谁、谁呀?”

女人确实是玉珠,她没有注意到黄衣人中有人扑倒在地上,此时看见黄衣人群里有人站起来,头上包着这一带中年汉子常包的头巾,已猜到他就是店主了。

“你店里有没有开水,我有需要?小镇里伤了不少人,必须马上救治。”

“你——这——”店主正想说话,巨响声又来了,吓得他又急忙扑倒下去。

“快说有没有,在哪里,我自己去取?”

店主躲在人丛中,抬起手臂向左边窑洞指了指,再也不敢爬起来,至于玉珠是不是明白他的意思,已经顾不得了。

玉珠无奈,自己冲进左边窑洞去。那里正是伙房,屋子中央是灶台,旁边有一个小炉子,上面放着一把铜壶,内中正有水响。玉珠上前查看一下壶中水,还有满满一壶,忙提起铜壶冲出窑洞。就这样,她身上已经落满了尘土,若非缠着头巾,她一头秀发就完了。玉珠将铜壶放在院子里,从怀里取出玉瓶,倒出五颗清灵圣丹,放进铜壶里。铜壶里的水本是沸水,清灵圣丹丢进去立即化开,院子里顿时弥漫开一股清香之气。

“阿弥陀佛,女施主是想救人?”

玉珠心神一震,暗责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放松了警觉,有人靠近了她身边,还没有一点警觉,让她心里稍安的是这个人口宣佛号,站在右手三丈外面,要是有对她不利的举动,她还可以及时反击,不至于没有了还手的机会。更主要的是这个人一身功力修为虽然不弱,还不及她三分之二,想偷袭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搞得好,她还可以一招制住这个人,而不至于让这个人制住她。

玉珠扭身注目,看见窑洞口站住一个银色短发的瘦高老和尚,一头一身全是尘土,仅只一头银色短发还可以让玉珠分辨出他的身份。

“噢,大师是真如大师?”玉珠心里一动,想起男人在小镇外面拼命,必不止是为了这群黄衣蒙面人,那就一定是为了真如大师了。

“阿弥陀佛,看来老衲不用问了!女施主是那位少侠同路人,应该劝他别在小镇外面动手。”

“我刚才来,不清楚。我丈夫动手大概是为了大师。”玉珠不高兴听真如大师的话,反唇相讥。

“是为了老衲,但老衲不想那位少侠为了老衲一条残命而危及小镇里的生灵。”

玉珠听了这话,顿时无言以对,想了想,辩解说:“我丈夫也是无力选择。”

“不然。能够将黑剑天君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人,不是一个无力选择之辈,尊夫也许只是没有想到会产生此等结果。”

“正是、正是。大师,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得去看一看是不是有人需要救治。”玉珠急忙附和,不想跟老和尚多说,快点离开是正经。

“女施主如何称呼,那位少侠又如何称呼?”

“我丈夫姓白,单名天,大师称呼他白公子即可。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什么大侠小虾,大师最好称呼他白公子。我姓玉,大师叫我白夫人就好。”

“阿弥陀佛,名侠非侠,非侠实侠!这江湖,这武林,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如此正气弥天了!”

“多谢大师!我可不及跟大师多说话了,等一会儿再说吧。”

“老衲跟随白夫人去吧。”

“我看大师还是留下来的好。这些人是佛光会中铁剑门的迷药受害者,我丈夫刚才救下他们,大师最好守住他们,再认一认,然后让他们回家去,以后多做一些好事。”

“阿弥陀佛,老衲一定做好此事。”

“这样就好。再见了,大师。”玉珠提着铜壶飞身出洞去了。

玉珠忙了半夜,总算将小镇里看得见的人救过来,心情略微轻松,注意到那一声声不断的雷声小了许多。

“怎么小了?哎呀,他们向北去了!”

天色已经放亮,最多半个时辰就要大亮,小镇里的人应该可以自救,不用她帮忙了。玉珠丢下铜壶,不及回客店向真如大师辞别,急忙向北去追白天。

玉珠没有追多远,迎面碰上白天,一身的尘土,几乎把白天本来面目掩盖起来了。白天看见玉珠,也是一身尘土,再加上玉珠一身本地妇女打扮,一时间还没有认出玉珠来。

“天郎,黑剑老匹夫跑了吗?”

白天本想跟玉珠擦身而过,听到玉珠的话,急忙停下来,注意打量玉珠,这才失声说:“是你!你怎么跟来了?她们是不是也来了?”

“没有。你们此战的结果如何?”玉珠上前抱住白天的手臂问。

“黑剑老匹夫退走了。但我想击败他不容易,我得另外想办法,不能再和他硬拼了。”白天深有感触,一句话就说到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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