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令主把话说完,凌空抓起佛光抛进洞去,再遥击几掌,那个洞就在一连串“轰隆”声中给封死了。

在场武林朋友看见铁剑令主真的把佛光给封存在洞里了,心里即使再不相信铁剑令主,也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都傻眼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场武林朋友心里还是装着那把佛光,在场武林朋友没有一个人离开,即使不想得到佛光,也想看一个结果,看谁有这个运气,最后得到佛光

白天和玉珠也有些傻眼了,不知道如何解释眼前的事,只能展动身形,躲避太湖水凤甘兰和五个青年的追杀。

原来白天自取得金钢锥,又一时技痒与银刀客打了一架,马上带着玉珠离开那条深沟。走在路上,白天还是一付深思熟虑的表情,玉珠把玩着刚才到手的金钢锥,也没有注意白天的表情。走到早晨他们烤野物的地方,白天突然停下来不走了,玉珠这才发现白天的表情有些不对。

玉珠收好金钢锥,扶住白天的手臂,关心地盯住白天:“天郎,你怎么了,是不是先前受伤了?”说着还上下查看白天,没有发现白天白天有伤,这才放心一些。

白天扭头看了玉珠一眼,突然说:“我还想查一查那具尸体。”

“查尸体,你是说那个洞里的涪州一怪?”玉珠大为奇怪地问。

“不是。我是说前面山坡上那个姓甘的姑娘的哥。”白天有些不耐烦地说。

“查他,为什么?”玉珠吃了一惊,她可知道这事有些不妥当。

“我从金枪王和银刀客相斗布成的罡气上经过,本想瞒过他们,结果没有办到。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有些眉目了,但还需要从那具尸体身上找些他门中之秘,以解我心中疑惑。”

“尸体上还会有什么秘密?”玉珠还真不相信,好奇地问。

“别的尸体没有,他有。因为他当时全力保命,所有秘密全在他身上表现出来,所以他身上一定有他门中之秘。”

“这——这种事有些违背常理,违背武林规矩,甚至有些忌讳,你真的要看?”玉珠看白天认真的表情,只能语气委婉地劝说。

“我实在需要证实一下。”白天看玉珠不肯,不知道为什么,立即向玉珠恳求。

玉珠正在情浓之时,哪里经得白天这样求她,什么常理,什么规矩和忌讳全都丢到九宵云外去了,娇躯一挺说:“好,我们就去查一查。”

白天见玉珠支持他,对玉珠的感觉又自不同,高兴万分地搂住玉珠,展开轻功向那座山坡跑去。

两人赶到昨晚太湖水凤休息的地方,很容易就找到那个中年人的尸体,白天立即开始认真检查尸体上的秘密。这样检查原来花不了多长时间,没有想到白天越检查越是不满意,又要去玉珠的短剑,将尸体破开,仔细检查内脏。玉珠看见白天这样做,几乎本能地想阻止,但看见白天全神贯注的样子,根本没有亵渎尸体的意思,玉珠又迈不出脚步了。

白天逐一检查过内脏,有的还破开来看过,又将尸体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按照一定的经脉进行解剖,查看其中的细微变化,所花的时间自然更长了。如此一来,他们在那个山坡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直到天黑,白天还没有查完。玉珠为了白天,还从尸体上搜出火刀火石,找了一些树枝扎成捆,点燃给白天照明。

两人正在看得认真,坡下突然冲上来几个人,大叫着“狗贼,你们敢盗尸。”如疯似狂地杀向两人。玉珠一时没有注意,差点给人砍了一刀,还算她这两天没有偷懒,鬼头鬼脑已经有些成绩,这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刀。白天正在全神贯注地查看尸体上的秘密,没有精力注意身外之事,只是在玉珠退开,光线暗淡,让他精力稍微分散,又有刀气临体,这才出于本能地躲开,却还是没有放弃他正在做的事情。

“好呀,原来是你们一对贼夫妻!我哥惹你们了,你们杀了他还不算,现在又来肢解他,让我哥神消魄散,投不了胎。”

“妹子,你误会了!你误会了!”玉珠急叫,却又说不出人家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了,这个狗贼在做什么?住手。住手。”

来人自然是太湖水凤甘兰和跟在她身边的五个青年。他们第一波攻击没有成功,又看见甘兰认识白天和玉珠,五个青年很自然地住了手。甘兰也没有急着攻击,正想好好骂一骂白天和玉珠,没有想到到了此时此刻,白天还不住手,还在用短剑破他哥的头,甘兰再没有心情骂玉珠,举着一把又窄又短的小剑扑向白天,既攻击白天,又想把她哥已经不成样子的尸体给保护住。

白天仍是回手一剑挡开刀,再伸左臂挡开甘兰。甘兰气急了的人,没有应变能力,顿时退出一丈开外,坐倒地上。

“好个恶贼,今晚我姓王的饶不了你。看刀。”使刀的银衣青年见甘兰给白天扫出去,顿时大怒,手中银色长刀向白天当头砍到,要是白天不让开,他那一刀也许还真的可以把白天劈成两半。

另外四个青年也不偷懒,放过玉珠,两剑一刀一棍全力向白天身上招呼,看那样子就是想跟白天拼命,至少也要阻止白天进一步的剖开面前的尸体。

“天郎,快让开,别看了。”玉珠大惊,闪身冲上来,想替白天挡一挡,已经迟了。

白天一闪让开五个青年人的攻击,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咦,你们做啥子?”白天还没有笑舒畅,五个青年人又攻来了,白天又让过一击,感觉到了五人的奇怪,大声直问。

“哥,你死得好惨呀!”甘兰爬起来,看清楚了兄长的尸体,虽然没有给白天割得一块一块的,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已经给划了无数条长长的口子,特别是内脏,全给白天翻出来放到一边去了。甘兰只觉心里烦闷,又惊又怕又气又怒,脑子里“嗡”的一声轻响,报仇的念头浮上脑门,直扑白天,口中更象走投无路的野狼,嚎叫着。

白天给甘兰的表现震惊了,急忙让开,急声呼叫:“姑娘,听我说。”却没有一点用处,甘兰还是一样无招无式地扑击他。五个青年也不闲住,全力攻击白天,好象都想在白天身上劈出一个大大的伤口才甘心。白天面对这样的六个对手,还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不管他的修为有多高,武功招式有多么高明,此时此刻都有些用不上了,几乎是本能地躲避,稍微不注意,五个青年的兵器就招呼到他的身上,即使有鬼闪九式护身,白天身上也给五人划了不下伤口,鲜血再也不听白天的意思,向外咕哆咕哆地直冒。

玉珠在一边傻傻地看着,一时间也没有好主意,更没有想到上前去帮助白天。

白天和甘兰六人缠了一会儿,身上中了三刀一剑,虽然伤得不重,也使他明白不能再望有解释的机会,心里浮现一个字:走。这个时候不是解释的时间,要解释也要等以后有时间再解释,或者等甘兰冷静一下,找个合适的时间才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再者,这事还真的没有办法解释,不说白天从尸体身上偷窥人家不传之秘,只是把人家亲人剖得不成样子,他就逃不了责任。所以,白天主意一定,鬼影千幻、鬼步太虚施出来,一闪脱出六个人的包围,打落玉珠手中的火把,抓住玉珠飞身向山下而去。

甘兰六个人眨眼之间不见了敌人,五个青年立即脸上变色,先前他们只顾着跟白天打斗,还没有发现白天以一人之力跟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有收拾了白天,此时冷静下来,白天的修为就把他们给吓着了。要是白天真的跟他们打,不要说他们五个人,加上甘兰一个神智不清的人,即使再多一倍两倍的人,也不是白天的对手。五个青年一时间开不起腔,慎慎地站在那里,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甘兰还在娇叫着:“狗贼出来——”在山坡了乱冲乱撞,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白天和玉珠逃出那片树林,不敢在山坡上稍微休息,连夜沿路退出九华山,直奔生金湖。还好,他们那艘渔船还停在那里,没有人动过,没有给江水冲走!白天大喜,解缆开船,直放江心,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玉珠什么话也没有说,粉脸上只是浮现一二分苦笑,等白天掌舵坐定,这才问:“天郎,我们这就回蜀中去吗?”

“回蜀中去。他们一定到处找我们,我们先避一避他们再说。”

“你也知道怕了!他们出现时我们就应该退了,你还专注地查看,这一下子我们就是想解释都没有话说了。”

“那怎么办呢?”白天听玉珠这样说,他也想到了一些他早就应该想到的事情,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