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皆因事情正在调查之中,微臣还未能了解事情的全貌,不敢误导圣听,没有奏明皇上。皇上既然查训,微臣自当奏明,不敢欺蒙圣上。”

“此事是有些超出常规。于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于大人再次出班,拱手说:“启奏皇上,据微臣观之,这一连串事情似乎非一门一派、一帮一伙所为,因为所涉及的地域太宽,一门一派绝对无此种能力。如果真有这种能力的门派,那这一门一帮一派必非简单,更非一般江湖门派可言,朝庭更应该着手调查,防备危及朝庭。另外,大理寺和锦衣卫更要查明这一连串事件是否有外敌插手,是否有朝中人物参与,因为前者危害必烈,后者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蓝大人,你有何看法?”皇上听进了于大人的话,语气立变,已没有一般朝议的意思了。

“启奏皇上,于大人的判断有误,请皇上明察。”

皇上没有放松的意思,更没有回头去找于大人,仍然不放过蓝大人:“蓝大人既指于大人误判,有何为证?”

“其一,此事只是一连串个别事件凑在一起发生,只是凑巧,不足以联系起来;其二,最近几件案子只是失去财物,并无明显针对朝庭的意思;其三,我朝向来无事,各地一向平静,几件突发事件微不足道;其四,兵部在全国设有卫所,如果有事,当有所行动,并上奏朝庭;其五,各地地方官似乎也无人上奏朝庭有任何事情发生。”

“启奏皇上,微臣对蓝大人之言颇有微词。”王大人再次上奏。

“王爱卿奏来。”

“蓝大人说这些事件毫无关联,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据微臣所知,这些事似乎全部与江湖上最近出现的一个江湖组织佛光会有关。因为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如臣估计,所以没有奏明皇上。现在应天府税银失而复得,其中必有一翻惊险,一翻搏斗,如果皇上想对此有所了解,微臣认为应该着宋大人把应天府总捕头找来,皇上一问便知其中关节。至于是否有佛光会参与其事,微臣不敢肯定,但微臣愿赌应天府的事与佛光会有关。”

“蓝大人,王大人押赌了,你又怎么说?”

锦衣卫指挥使自然一听就明白皇上的心意,只好说:“启奏皇上,臣愿找应天府总捕头查寻。”

“你不赌?”

“臣不敢赌,因为臣还没有查明此事。”

皇上深深注视蓝大人几眼,转向户部尚书:“宋大人,立即去招应天府总捕头进殿。”

户部尚书宋大人跪拜,起身出去了。

“秦大人,解铃还需系铃人,着你传朕旨意,赦免应天府尹林大人,着他即刻进京,朕另有任用。”

吏部秦大人再不敢多说半句,跪拜出殿去了。

白天没有到户部去,但他在户部门外一间酒楼里亲眼看见南宫沙父女子把马车赶进户部,方才放心离开。白天离开车队的理由很简单,不想让人对他太了解。他已经嘱咐过南宫总捕头,不得把他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以后有事再不会有人找得到他了。南宫沙这一路北上,真是服了白天,白天即使不嘱咐他,他也不会拿嘴乱说。至于南宫叶和南宫山姐弟,白天更好打发,已经在路上帮助他们打通衡山派《天龙神功》的几处穴道,让他们有四五十年功力,又授他们一式鬼头鬼脑,他们就成了白天的铁杆了,谁再想听他们说一句白天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南宫叶更是芳心暗许,希望白天能够让她跟随,即使不能也不要忘记了她,时常记住她。

白天在京城里没有朋友,原准备回南去,最好回蜀中去,又有些放心不下林大人,怕他进京后又出什么事情。白天在城里找了一家不算好也不算太坏的京云客店住下来,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既修习武功,又恢复一下几天来的疲劳。白天在客店里并没有住多久,午后一个时辰,白天走出客店,直向紫禁城走去。白天想起他还认识一个人——太监杨公公,凭他在扬州对岸救他一命的交情,找他打听一点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为此,白天又化装成一个白眉白须的老人,直闯正门。他当然不会成功,而且接连碰壁,简直找不到一点门路。最后,白天总算学聪明了,不再去闯宫门,反而抓住一个小太监,将他带到暗处,威逼利诱,让他去找杨公公出来。

杨公公第二天出来,看见是白天找他,立即大表热情,将白天带进一座大宅里,呼婢唤奴,全宅立即行动起来招待白天。白天最初还以为这是官店,等坐下来喝茶,才觉得并不如自己所想,感情这里就是杨公公在紫禁城外安的家。这个家里但凡一般人家有的,这个家里全有,妻妾儿女、丫环仆妇等等,一个也不缺。白天大感惊奇,忍不住把不应该问的话也问出口了。

“杨公公,看这光景,你这个太监是不是假的,我怎么看你这里怎么也不象一个太监的家。”

“哈哈,白老头,这话也只有你说咱家不生气。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看我这里还象一个家,若是落在前几年,正统皇帝在位的时候,我这个家就只能算是狗窝了。即使是现在,东厂提督曹大人,你去看一看,他那个家比我这个家好之百倍。这还是现在,要是落在正统皇上时,王振王大人才算威风!做一世人,即使做太监,也不算冤枉。”

“得,你们的光荣史我白老头听说过。你们当官的不管是太监不是太监,只要不祸害百姓,我白老头全不在意,你们谁本事大谁做大官都没有问题。象你杨公公,我看做个东厂提督就足足有余,至少你还能够明辨是非,不给手下人骗,是个明白人。”

“哈哈,白老头,够朋友!只是这话在我这里可以说,出去就别说了,要是一个不好让人听见了,传进曹提督耳都里,公公我头上的脑袋就没有了。”

“怎么,你公公不敢做提督?我还说看你不错,找个机会杀了姓曹的,让你做东厂提督呢。”

“你老儿别瞎说了,真有事公公我再找你不迟。对了,你来找咱家,可是为了林大人的事,不然你老儿可不会在宫外等咱家一天时间?”杨公公把话岔开,可不想祸从品口出。

白天见话已走到,也不再瞎说,认真把自己的来意说明。杨公公对此再清楚不过,因为他就是朝堂上的执礼太监首领。他把经过详情给白天说过,最后说:“白老头,你也别出去乱跑,也不用去林家,就在咱家这里住等,有什么情况,我好告诉你。”

白天觉得杨公公这里还不错,免了住店的吵闹,就答应下来。为了进一步交好杨公公,又一把抓过杨公公的左手,把了把脉门,笑着说:“公公,幸好我早到一步,要是再迟来一步,你的老太监命就完了。”

“白老头,你会看病,咱家有病?”杨公公极不相信,目光在白天脸上扫来扫去。

“你有没有病我不清楚,但你这段时间下身涨痛,肯定是不争的事实。特别是子后午前,你恐怕痛得难以忍受。你这老太监,我老头子真要重新认识你了!你身负如此病痛还能够忍受,真他妈的不是一般人物儿!”

“你老头知道个屁!别说这点痛,即使要命,还没有倒下去以前,咱家也只能装着没事人一样。”

“这又是为什么?”白天大感兴趣地问。

“还不是为了这个位置。否则几十岁的人了,再做小太监,受人欺负可不是人受的。”杨公公以无奈的语气说。

“是这样没有什么,老夫给你治一治,再停止服用加了鹿鞭虎鞭一类的千年老参汤,多吃一点家常食物,你就没有问题了。对了,你既没有了那个东西,又吃的什么鹿鞭虎鞭,真还想有所作为吗?依我看,你们这种人真想有所作为,最好是学一种内气功夫,使那东西再生长出来才有可为,吃这些鹿鞭虎鞭的,有个屁用。”

“白老头,你会?”杨公公大喜,离座冲到白天面前,急切地盯住白天问。

白天不解地注视杨公公片刻才微笑着说:“如果说会不尽然,如果说不会也不尽然,我必须用几天时间想一想,看能不能搞出一个有用的方子来。”

“咕咚。”

杨公公一闪身跪下去,磕头如捣蒜,口中乱叫:“白爷爷、白祖宗,救救我,救救孙子我——”

白天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制住他的穴道笑叱:“杨公公,我白老头把你当朋友才来找你,给你治病也是为了朋友之谊,如果你再这样,我们朋友不做了,病也不治了,我白老头抬腿走路。”

“我——白大侠——”

“杨公公,我白老头不是大侠,你我还是照原来的称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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